在最初創業的半年,“廣信”一邊以市場調查求生存,一邊相繼出過彩色火焰蠟燭、塑料釘、嬰兒尿濕報警器、自動電子門鈴、“跟昆蟲”(一種當錢包離身就發出響聲的電子裝置)等小科技產品,但都不成功。
這些“小打小鬧”在今天回過頭去看固然顯得有些可笑,但正是這些經曆培養了郭廣昌、梁信軍基本的市場感覺,積累了作為企業家所需的經驗和智慧。“這樣的培養和積累,要是在一個國營企業,至少需要20年!”梁信軍對此深有感觸。
不僅積累了經驗和智慧,這段經曆還給了他們一個深切的感受:就是渾身是鐵,靠一兩個人終究打不了幾根釘;要想創一番事業,必需靠更多的人形成一個團隊,一個群體。
就在這最需要人的時候,談劍畢業了。她說服父母,放棄到一家大型國營企業工作的機會,正式加盟“廣信”。
談劍之後,汪群斌也加入了進來。汪群斌的加盟,不僅使“廣信”多了一個骨幹,從一定意義上說還幫助“廣信”下定了將生物醫藥作為主導產業的決心。
汪群斌畢業後,留在複旦生命科學院任團委書記兼輔導員,業餘和幾個朋友注冊成立了一個“生物工程研究所”,致力於開展基因工程技術的產品。因為業餘,也因為資金,還有其他種種原因,這個研究所並不景氣。善於做人事工作的郭廣昌在這裏找到了他,將他動員了過來。
在此之前,由於看到過學校裏太多科研成果被束之高閣,由於推出的小科技產品都不成氣候,“廣信”也想過搞高新科技成果轉化,想過搞生物醫藥產業,但缺少人手,所有的設想都隻能是設想。汪群斌的到來,使“廣信”搞生物醫藥成為可能。
梁信軍坦誠地說:“爭取到了汪群斌,我對廣信才有信心。”
事實上,當郭廣昌、梁信軍、談劍、汪群斌4人形成了一個創業群體的雛形,特別是確定生物醫藥作為企業的主導產業後,“廣信”確實出現了有聲有色的氣象。
“廣信”的聲勢將遠在深圳的範偉吸引了回來。範偉畢業後,由於對深圳、珠海這些充滿活力的特區心向神往,到了珠海一家有名的國有製藥企業,之後又到了深圳一家生物工程公司。闖蕩兩年,結果甚為失望。聽說“廣信”勢盛,他回了一趟上海。受“廣信”共同創業的氣氛感染,他留了下來。
在這樣一個集體裏,他們不但事業上共同發展,作為每一個個體的自我,也在相互促進中得到了發展。
範偉進入廣信後,分工負責房地產業務。從生物到房地產,轉換可謂很大。但幾年下來,他從一個門外漢成了上海房地產界的一名佼佼者。廣信房地產事業部的售樓麵積在上海數以千計的房地產公司中名列第一。
汪群斌以前管理能力相對欠缺,通過幾年的鍛煉,已實現了向一個科技帥才的轉變,除了科技實力經營,他還指導著手下數十個博士、碩士的科研。
談劍在廣信考了會計上崗證,並在一次次主動抑或被動的工作機會和選擇中豐富了個性,提高了行政管理能力,成為集團稱職的行政總管。
廣信是一個整體,曾有記者這樣問梁信軍:“廣信會不會分家?”
梁信軍毫不猶豫地回答:
“廣信要建立企業家庭,而不是家庭企業。我們這個群體對這一點有著一致的認同。做成今天這樣大的事業,是廣信集團的成功,一個人做不到這一步。誰離開了這個集體,很難有多大作為,更談不上實現產業報國的抱負,我不擔心會分家,隻擔心個人的發展跟不上廣信的發展,所以我們都相互推著走。”
相互推著走,廣信這個團隊創造了自己的事業。
合作與競爭合作
合作是人生存的基本條件和手段。早在原始社會,由於生產力低下,生活資料極端匱乏,人們不得不分工協作,抵禦野獸襲擊和獲得食物,以求得社會延續。諸如伴侶、家庭、團體、組織、國家等,都是由合作而產生的社會形態,正是人類合作的存在,而有種種的驚人創造。合作是人類生存必不可少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