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身手不錯,快跟上!”
那人道。
耳聽外麵的一群人已經到了門口,夜奴一咬牙,跟著那人跳了出去。
江珍珠的計劃很完美。
她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讓一個侍女故意大驚失色地來稟報。
“姨娘,奴婢,奴婢親眼看見江娘子派人將世子爺請到您的院子去了。”
侍女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正好夠旁邊的女客聽見。
這些人在江棉棉離開後更加肆無忌憚地議論她,如今聽到這麼炸裂的消息,怎肯放過?
長姐公然勾引妹夫,還是在妹子的院子裏。
嘖嘖嘖,這出好戲她們都樂得看。
於是一個個裝作義憤填膺要為江珍珠出頭的樣子,非要跟著她去打拿小賤人江棉棉。
就連很多未出閣的小姐們也都跟著來看熱鬧。
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很常見。
閨中無聊,能親眼見證這種大場麵,也夠小姐妹們說上個把月了。
所以,跟著江珍珠一同前來捉奸的人多達幾十個。
門被推開了,江珍珠第一個進門。
按照事先的計劃,這時候鄭祖新應該要立刻跑出來指責江棉棉給他下藥勾引他。
然後眾人看見床榻上衣衫不整的江棉棉。
但江珍珠突然感覺有些不妙。
屋子裏很安靜。
而且,有股子非常難聞的血腥味。
後麵的夫人小姐有的已經開始捂住了鼻子。
“啊!”
“啊!”
兩個啊是兩個人發出來的。
第一個啊的是江珍珠,她先看清了床榻上血腥的一幕。
第二個啊是高如蘭發出來的。
她終於醒了。
“怎麼是你?”
江珍珠不可置信。
高如蘭如夢初醒。
她茫然地看著眼前眾人。
又看看手裏的刀,還有——身邊的鄭祖新。
他的血已經將整個床榻染紅,自己此時就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突然,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下一刻,她扔掉了手裏的刀,胡亂地抓起手邊的衣物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她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牙齒忍不住發出咯咯的聲音。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高如蘭喃喃說著,腦子已經不會轉動了。
“你,過去看看!”
江珍珠將一個侍女推了出去。
那侍女看了江珍珠一眼,終是戰戰兢兢走到了床前。
她乍著膽子伸手在鄭祖新鼻子下麵探了探,隨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世子,世子——”
“她,是她,是她殺死了世子!”
侍女突然伸手指著還在念叨的高如蘭。
高如蘭更加瘋狂地搖頭。
“不是我,不是我——”
“來人,給我把這個賤人抓起來!”
江珍珠也已經嚇得腿軟。
幸虧旁邊有兩個侍女扶住了她。
床上明明應該是江棉棉啊,怎麼變成高如蘭了?
還有,她們居然殺死了鄭祖新!
不管到底誰是凶手,鄭祖新都是死在了自己院子裏,自己的床上。
江珍珠直覺自己要大禍臨頭。
不,她一定不能背這個鍋!
現在管不了什麼江棉棉還是高如蘭,能抓住一個是一個。
有一個凶手擋在前麵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