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湘蘭輕撫了下雲柳雙鬢,緩緩拿起瑤琴旁的洞簫放在了唇邊,看了我一眼,蔥筍般的玉指靈動間簫聲飄然而起,開始時還有些僵硬酸澀,慢慢的逐漸進入佳境,讓人有種黯然落淚之感。
再看桌邊的兩人此刻早已沒了聽曲的心思,兩張麵如金紙的臉龐漢入雨下,整個身子動都不動一下,痛苦恐慌的眼神早已出賣了他們的狀態。
“嗬嗬,兩位龍兄怎麼如此痛苦?”我笑嗬嗬的又倒了一杯香茗。
“是~你~下~的~毒!!!”鼠目男子艱難的問道,每說出一個臉上的表情就如被刀割一般痛苦。
我輕抿了一口香茗,慢斯條理的說道,“這是一種很能磨煉身心意誌的東西,一般人我還不舍得用呢。隻要你們能堅持七七四十九天,就會脫胎換骨了,說不定功力還能大進,這樣的好東西可是千金難買啊!”其實我說的也是實話,在他們香茗中下的‘嗜骨斷筋散’根本不是什麼毒藥,不過能堅持七七四十九天的除了神仙就是鬼魅了。
“你。。。你。。好毒!”
“哈~哈~!比起你們我可差遠嘍!”
我不再理會兩人,起身抱起梅兒也不管沾的滿身鮮血,好好的把其放在了一角,撤下門簾上的薄紗為其蓋上,此時簫音已經停了下來,湘蘭蹣跚幾步來到梅兒身邊輕聲啜泣起來。
“莫要過渡悲傷了,死者已矣,梅兒此去說不定能投個好人家呢!”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我聽到了院中傳來的疾步之聲,知道是杏兒帶著捕快來了。杏兒剛剛因為被我撥撩的春心大動,所以一直都沒敢靠近煙雨閣,而我在煙雨閣中看到了杏兒在青竹後一閃即逝後就知道她去報官了。這也正和我意,若是我把這兩個人殺了然後毀屍滅跡,可梅兒這個丫頭無緣無故的死了,恐怕湘蘭會被那群白癡捕快當成懷疑的對象。
“張大人!”我一眼就認出了打頭的是應天府的總捕頭張進龍,身後還跟著晚間見過的馬臉捕快一幹人。
“田兄弟!你怎麼在這裏?”張進龍一愣,然後看了下現場就立即吩咐仵作開始驗屍。拉著我去了一邊,“到底怎麼回事?”
我把全部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同時又悄悄的塞給了張進龍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讓他盡快了結此案,不要把事情給鬧大了。
張進龍不動聲色的收了銀票,看了一眼正向這本望來的馬湘蘭,低聲道,“想不到兄弟也是個練武之人,真是騙的老哥哥好苦啊!”
“張大人贖罪,改日定當登門謝罪!”
“嗬嗬,那倒不必了,我們兄弟誰跟誰啊!隻盼兄弟哪天為老哥我引見一下龐大人,老哥可是仰慕龐大人以久了啊!正恨無緣相識,沒想到兄弟你竟和龐大人認識,也不和老哥我透聲氣,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張進龍埋怨間竟有巴結我的意思,這讓我再次感受到了錦衣衛的威力。想來我和龐雲並騎談笑的事情是那個馬臉捕快告訴給的張進龍,不過這樣也好,讓張進龍知道我後麵有這麼硬的後台,以後可以讓他幫忙照看一下這幽蘭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