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想殺了我?”夏雨疑惑地問道。
濮大人站起身向夏雨走來,一邊走一邊說道:“別著急,我說過會讓你死的明白的,等你快要死了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你答案。”
說到這裏的時候,濮大人突然加速朝夏雨衝來,夏雨早就對他多加防備,此時他一蹬牆麵,身體快速竄向左邊的牆壁那裏,落地之後並沒有停頓,在地上做了個滾翻之後又迅速竄向站在桌子後麵準備看戲的幾個獄卒那裏。那幾個獄卒驚愕之中想要伸手抽取兵器,可是他們哪裏快過夏雨,隻見夏雨的身體貼著桌麵滑了過去,待他再次站定身體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把劍。那是濮大人的劍,在濮大人攻擊夏雨的時候,劍就被他隨手放在了桌子上。他沒有想到夏雨居然如此靈活,不但躲過了他的撲殺,還順勢奪去了他的武器。
“嗬嗬,好,很好,看來你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濮大人怒極反笑道。
夏雨不理他說什麼,將那把劍從劍鞘裏麵抽了出來,從他開始抽劍開始,他的氣質就變了,就好像一個人即將見到他最寶貴的東西,又好像他已經沉浸到另一個世界,從此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講已經不存在了一樣,那是一種難言的氣質。
“殺了他。”濮大人突然感覺有一陣恐懼從心底冒出來,這個少年,從他拿起劍的那一刻開始,就給人一種可怕的感覺,他從來也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但他感到可能會有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所以他不想再玩兒下去了,要趕快殺了這個人才好。
可是他的命令似乎有些晚了,夏雨抽劍,轉身,邁步,揮劍,一氣嗬成,就像在自己的花園裏散步一樣,充滿著慵懶和靈動,是的,本身是互相矛盾的感覺在他身上卻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當他停下的時候,那幾名獄卒已經僵在那裏了,過了片刻,他們的屍體才像木頭一樣倒在了地上。
好詭異,這是濮大人唯一的感覺,是詭異,明明每個動作看上去都不快,都能讓人看清,可是就是讓人反應不過來,濮大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劍法,他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有哪個劍法名家會用這種劍法。
“你到底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劍法?”濮大人問道。直到這個時候,濮大人還是覺得自己不會有危險,因為他是四品劍士,而夏雨雖然劍法超群,但是並沒有多少內力,情報上說他還沒有入品,一個沒有入品的人,即便再厲害,也戰勝不了高上四個級別的劍士的。
“你想知道?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死我。”夏雨拿著劍問他道。
“很簡單,因為你所殺的魔法師,那多,他是我的堂哥,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濮大人說道。
“怪不得,原來如此。”
“現在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誰是你的師父?這是什麼劍法?”濮大人接著問道。
“等你快要死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夏雨將他先前說的原話奉還。
就像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濮大人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如果不是仇人,我還真想和你交個朋友,現在,你去死吧。”不知從什麼時候,濮大人手上又出現了一把短劍,原來他的自信在這裏,他的殺手鐧,袖中劍。就在他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他就舉劍刺向了夏雨,他是四級劍士,已經修煉出了罡氣,雖然很少,但也足夠他用在他的短劍上了,他不相信夏雨能夠接下他這一劍。
夏雨的確沒有接下這一劍,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去接,他隻是向左挪了一小步,這是他在王師父的監督下經常練習的步法,王師父說這是和教給他的呼吸法一樣的功法,要和劍法和呼吸法配合著使用才能發揮最大作用,所以現在夏雨就是如此做的,他在挪步的同時出了與之相配合的一劍,很熟練的一劍,然後他就看到濮大人撞到劍上去了。
“這是····什麼··劍法?”
“軍中劍術。”夏雨似乎覺得應該給一個將死之人一些尊重,這也是他實現他剛才的承諾。
“不可··能,軍中··劍術不是··這樣的。”說完頭一歪,很幹脆的死掉了。
“我沒有騙你啊,就是軍中劍術啊,這是師父告訴我的。”夏雨疑惑的嘟噥道。
過了一會兒,夏雨才反應過來他都做了什麼,他又殺人了,可是沒有辦法,他不殺了他們,就會被他們所殺。他唯一沒想到的就是他能把這些人全部殺死,其中還包括一名四品劍士。還有,師父教給他的真的是軍中劍術嗎?軍中劍術怎麼會這麼厲害。這些疑問暫時是沒人能回答他了。
現在,屋子裏的人都死光了,他要麵臨著更加嚴峻的問題,那就是怎麼才能活下去,他殺了這麼多的人,還都是獄卒,是不可能掩蓋的了。逃出去似乎也不太可能,至少有兩千名官兵守在外麵,他沒有自大到能和那些守衛相抗衡,生存成了他現在要麵臨的最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