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君子協定 (1)(1 / 3)

邊紅杏與清歡的第一次見麵是在邊紅杏暫住的客棧廂房。

本來,邊紅杏是要去誰與歡與清歡見麵的。畢竟,邊紅杏想與清歡見麵是為了確認歐陽東風之事,在案發地點見麵,比較有利。隻是,慕容意堅決認為邊紅杏有了身子,不宜勞累奔波,兀自將見麵地點定在客棧廂房,否則,見麵之事作罷。

邊紅杏認為,在哪兒見麵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自認識以來,歐陽東風待她極好,單是看在她深夜爬牆時他送上的那架梯子,她也是要為鋃鐺入獄的歐陽東風要個清楚明白的說法的。

在清歡看來,這無疑又是一個讓她看在眼裏刺在心頭的舉動。是以,從進屋開始,她便沒了好臉色,板了俏臉死死瞪著邊紅杏。

除了二女,屋子裏還有一幹閑雜人等。

比如,本次會晤的組織者慕容意。

慕容意打開折扇,遮住邊紅杏看向清歡的視線,對邊紅杏路出一個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的笑:“你現今應該多瞧些美好的事物。”

比如,封爵以和聿百裏偽斯文弈棋二人組。

封爵以一子落下,又拿起,再落下,再拿起,舉棋不定。

聿百裏哇哇大叫:“老大,君子落棋無悔。”

封爵以不動聲色,道:“我又不是君子。”

比如,端茶倒水忙前忙後的山茶。

山茶眼冒紅心,一臉暈陶陶:“姑爺一如既往那麼像神仙!”

八喜感動地重重拍了一下山茶的肩膀,道:“山茶,你終於會用成語了。”一轉頭,八喜看到獨自在一旁揮毫的沿柳,好奇地湊過去一看,頓時,感動變成了激憤,“你、你、你——寫的這是什麼東西?”

沿柳鄙夷地瞟了八喜兩眼:“無知!”

被一個小女娃看不起……八喜跳腳了,“你說什麼?”

沿柳搖頭,惋惜:“耳力還不好。”

在八喜瀕臨癲狂的時刻,慕容意喚了一聲“八喜”,八喜深吸一口氣,走過去站在慕容意的身後,眼觀鼻,鼻觀心。

這一陣亂哄哄之後,正主兒開口了,“歐陽東風的事是你設的局?”

清歡倒也爽快,“是。”

“為什麼?”邊紅杏想不明白。

歐陽東風待她好,是因為那件袍子。歐陽東風待清歡好,卻是出自真心。

這樣一個待她好的人,她還要設局害他,為什麼?

“因為他。”纖指直指慕容意。

清歡來此之前,便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是以,說起話來,毫無保留。

慕容意說:“紅杏要見你。”

她問:“我為何要見?”

慕容意說:“你可以自己走過去,也可以是被人架過去。”

她想,隻怕她死了,慕容意也會差人將屍體抬到邊紅杏麵前去。一切隻因為他放在心上的那個人想要見她。隻要是那個人想要做的事情,他便絕無二話,想盡辦法,用盡手段去幫那個人做成。

他的心裏,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有,滿滿地都是那個人。

如今,那個人就站在她的麵前。

眉眼並不怎麼出眾,他卻護得緊。她不過是瞪了幾眼,他看向她的目光裏便多了幾份陰寒。

“他?”聿百裏不明白了,問封爵以,“歐陽東風和慕容意勾搭成奸過?”

“我以我叔叔的名義發誓,絕對沒有!”脆脆的聲音接口,是沿柳。

山茶依然沉醉,“姑爺果然不是一般人。”

封爵以一摸下巴,有了答案,“他們認識。”

咚!咚!咚!

幾人同時倒下。

廢話!

還是清歡為眾人解了惑。

清歡注視著慕容意,笑容淒豔,“慕容公子,難道你一點都不恨那個將你娘子奪了去的男人嗎?他給你戴了一頂姑蘇城內人盡皆知的綠帽子,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他死?”頓了片刻,清歡問道:“我是替你做了這些事情,你為什麼連一點點的感激都沒有?”

將慕容意的娘子奪了去的男人?

給慕容意戴了一頂姑蘇城內人盡皆知的綠帽子?

沿柳手一僵,看向封爵以,手中的毛筆在紙上留下一個大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