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病?”
“這倒是有點兒意思.......”
都察院典獄內。
王體乾吃著客歌送來的雞腿,隨口述說道。
身旁還有左都禦史馮博文,正站在那兒恭敬的站著。
“然後呢?”
王體乾繼而問道:“陳尚書他接下來是如何安排的?”
剛才在聽完客歌的述說後,他心中顯得極為的感慨。
直到目前為止,陳新甲他的每一步行動與謀劃,都超乎了他的預料,而效果也是自不必多說。
特別在經過客歌的一番述說後,王體乾了解到。
陳新甲拉攏他人的方式,更是如同一隻千年不出世的老狐狸一般。
什麼是洞察人心,這便是真正的洞察人心。
原本以為他王體乾在這一方麵的本事,已經算是世間頂尖了。
卻沒想到,竟然還有比他更高的高手。
縱觀陳新甲所做的這些事情,看似是在謀事,實際上就是在謀人。
人謀順了,事也就成了。
客歌在旁輕聲應道:“王公公,陳尚書他說......還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
她說完後也不禁在心裏暗罵一句。
這個陳尚書什麼都好,就是有的時候這話喜歡說一半留一半。
好似做什麼事情都需要一個契機,鬼知道這所謂的契機到底是什麼。
真是的,這幹的可是誅九族的買賣啊,這種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感覺著實令人難受。
“合適的契機......”
王體乾聞言,不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在思索些什麼。
他在思考著,若他是陳新甲的話,需要一個什麼樣兒的契機來政變。
就以目前的情況而言,陳新甲他定然是要準備借助死士來發動政變。
如今的京城,乃至整個北直隸,都已經沒有什麼太強的軍事力量了。
隻要在有足夠多大臣支持的情況下,確實是完全有機會的。
而所謂契機,應該就是需要一個合適的名義了。
名義.......很重要,重要到最後的成敗。
王體乾之後又看向另一旁的馮博文,輕聲問道:“博文如何看待此事?”
馮博文拱手應道:“回王公公的話,從這段時間來看,陳尚書的謀劃無疑都是十分深遠且刁鑽的。”
“我認為隻要等到合適的時機,陳尚書他自然會有相應的安排,就不在這裏獻醜了。”
在停頓片刻後,又繼續說道:“若是硬要說的話,陳尚書他所謂的契機,應該是在等一個名義。”
王體乾清楚有看到,馮博文此時的神情變化。
在提起陳新甲的時候,馮博文的眼中似乎都露出著一絲堅定。
這就說明,如今的馮博文已經十分信任.......甚至是信服陳新甲了。
王體乾點點頭應道:“博文說得很不錯,名不正則言不順,不管找什麼事情,特別是大事情,都需要擁有一個名義。”
“博文呐,雖然眼下陳尚書他還沒有給你說,但我相信,如今身為在左都禦史的你,在之後的政變當中,會發揮出相當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