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繼續笑著答應，順便解答了他剛才的問題：“仙長弟子中的乃是百魂散，此物隻用百毒之最蛇靈子與相融性寒性毒草製成，如果要解毒，必須要先冰浴上三天三夜，再服下調和而成的藥液。”
“藥液需要哪幾味藥材，我現在就可以去找的。”
阮瓷瓷誠懇開口，眉目難掩焦急。
虞衍書溫聲道：“藥液我已經派人準備好了，隻等三天三夜冰浴結束。”
“這，這樣嗎？”阮瓷瓷無措的眨了眼，不知道該怎麼感謝虞衍書了，虧他之前還覺得虞衍書是壞人，沒想到心腸那麼好。
少年眼色泛起波瀾，抿著唇，顯然把之前迷藥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除了內疚還是內疚。
愣神之際，旁邊的孱弱青年倏而又劇烈咳嗽起來，阮瓷瓷急忙扶住他手臂，剛想喊人過來，頸側就落了溫熱氣流。
“仙長身上可是塗了香膏？”虞衍書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唇中透著異樣的殷紅，狐狸眼定格在他雪白後頸，肩頭無意一般蹭過少年柔軟的下巴。
超出自己承受範圍的體重壓了過來。
阮瓷瓷口中一聲微弱的嗚咽。
不多時就強行憋了回去。
看他一副硬撐的模樣，虞衍書喉結繃緊，刻意壓向少年的身子也收了力道。
“仙長的臉紅了，可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偏淺的眼瞳仿佛難以見底，蒙著薄而深的淵色。
見他注視著自己，阮瓷瓷心下一慌，腳步往後退了半步。
“沒，沒有。”少年細軟的嗓音難以抑製地發顫，麵對他的靠近與觸碰，耳根都是紅的。
“虞公子你先坐著，我這就去叫人過來幫你……”
一番試探過後，虞衍書親自送他出了後院，盯著少年離開的纖弱背影，黑眸深處也冒出探究。
傳言塵媚好色如命，方才自己都那般主動了，怎麼也不見他有所表示。
虞衍書整理著身上的衣物，不著聲色捏出藏在袖口裏的短匕首。
他的心疾當然不是無藥可醫。
隻是他忽然有些狠不下心。
如果這把短刀真的刺透了少年的胸膛，看到那麼多的鮮血湧出，那張漂亮的小臉想必一定會哭得比誰都慘。
侍衛從暗處走出，“公子，若您狠不下心，屬下願意代勞。”
“不用。”
侍衛抬頭看他，青年捏著掌心的白帕子，臉上的笑容令人猜不透：“再等等吧，還有機會不是嗎？”
侍衛沒敢接話，畢竟虞衍書的脾氣誰也摸不準，明明身為丞相之子，又是難得一見的修真天才，唯獨礙於幼時心疾，始終不能夠施以全力。
這樣悲哀的事情若是常人碰到，哪裏會和虞衍書這般鎮靜，還能說出再等等這種話。
＊
夜晚很靜。
阮瓷瓷去房間給蒼序換藥，他們白天和匪徒糾纏了半柱香的時間，蒼序已經受了折磨身心之痛，眼下才睡下，是換藥的好時候。
等他抱著幹淨的衣裳走進房間，裏頭已經有個不速之客在等著了。
薛晉衝他挑眸微笑，“你的係統都睡著了，不如我們做點更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