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古時候,猶太人的墓園裏常常放有書本。說是在夜深人靜時,死人會出來看書。當然這種做法有一種象征的意義:生命有結束的時候,求知確永無止境。這種做法卻也可以看出猶太人對學習知識的執著與不懈。
猶太人還有這樣的規定:生活困苦之餘,不得不變賣物品以度日的時候,你應該先賣金子、寶石、房子和土地,到了最後一刻,萬不得已的時候才可以出售你的書籍。在他們認為,世間的金銀珠寶、房屋土地,都是可以變化消逝的東西,而知識則是可以長久流傳的財富。
猶太民族在1736年的時候通過了一項關於書籍方麵的立法,是有史以來人類第一次為書籍立法。該法規定:當有人借書的時候,如果書本的擁有者不把書本借給他人,應罰以重金。可見猶太人對書籍的重視,對學習知識的重視。
實力既可以指金錢,也可以指知識。不過前者隻是身外之物,後者才更加穩定。
知識是一個人最大的資本,隻有豐富的知識才能展現出你的魅力。
20世紀80年代,杭州中藥二廠生產的“青春寶”響徹了大江南北,馳名於華夏內外,廠長馮根生為此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馮根生在杭州中藥二廠擁有崇高的個人威望,全廠的雇員不分男女老少一提起馮根生,那是從心裏佩服。而馮根生所說的話,就像是朝廷聖旨,沒有人去違背,有的隻是認認真真地去執行。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使這位廠長有這麼大的權威呢?
經過調查發現,學識是形成馮根生權威的主要因素。作為杭州中藥二廠的廠長,對製藥內行不內行直接影響著他的個人權威,而馮根生是怎樣的呢?
馮根生1949年從杭州高銀巷小學畢業後進入胡慶餘堂當學徒,那時候他才14歲。胡慶餘堂是晚清豪富胡雪岩創辦的,它與北京同仁堂對峙南北,名聞天下。胡慶餘堂選徒標準非常苛刻,每年選拔1人,代代單傳。1949年後沒有再招徒,馮根生就成了“末代學徒”。他做過3年學徒,站過兩年櫃台,搞過整理炮製,後來又製膠煎藥。
長期在藥廠工作,再加上自己的虛心好學,馮根生成為一位傑出的中藥專家。就因為他內行,懂業務,他說出來的話才有分量,人們才信任他,才願意按他說的去做。就因為他的學識,人們才願意凝聚在他的周圍,聽他發號施令。
企業家都希望企業雇員按自己的意圖辦事,都想雇員對自己言聽計從。他們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有的利用手中的權力命令雇員服從,有的則憑借自己的權威影響雇員,使他們自覺地按照企業家的意圖行為處事。馮根生屬於後者。
在杭州中藥二廠的鼎盛時期,曾經接待過新加坡的一個高級代表團,成員中有不少是華僑,對中藥內行。在訪談過程中,一位老者突然問接待員:“你們有用人尿做中藥的嗎?”
年輕的接待員頓時愕然了,隔了好長時間才回答道:“沒有。”
“直接的沒有,間接的有沒有?”來客步步緊逼。
接待員以為來訪者不懷好意,故意挑釁。他的窘迫和慍怒使來訪者連連搖頭,好像現代化的樓群中少了些什麼似的。
見到這種情形,接待員急中生智,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快請馮廠長來。”
馮根生來了一聽,不緊不慢地說:“小便做藥民間還有,工廠有間接的。中藥裏有味‘人中黃’,清涼解毒,用幹草打磨成粗粉放在淡竹裏,砸實,在小孩兒尿桶裏浸上一個月,再在溫水中漂兩個月,到時把淡竹對劈,裏麵深褐色的實塊,香味撲鼻,就是名藥了。”
一番藥經,娓娓道來,並且說得有板有眼。這使那位老者高興得站起來,一把拉住馮根生的手說:“服了,馮先生,這藥我小時候跟父親學做過。我是想考問一下中藥學問在大陸有沒有失傳。看來沒有,我真高興。”
在廠內,熟悉製藥業務的頂尖高手,非馮根生莫屬。大家有了難題,總是去請教他;配置新藥品,總是他提出的配料方案最合理;藥品試製過程中出現問題,總是他能夠提出最可行的解決辦法。所有這一切都源於他對中藥豐富而廣博的學識。
有學識才有魅力
目前,許多企業重金聘請高級人才是司空見慣的事,一諾千金,少則月薪成千上萬,多則月薪幾十萬。在企業家看來,才路就是財路,反過來也可以說,財路就是才路。
有句詩詞曰:“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對一個企業何嚐不是如此。一個企業如果有一幫能征善戰、忠心效力的人才,不愁效益上不去。對企業家而言,人才就是利潤,人才就是效益。這樣,一擲千金聘請高才的事情就不難理解了。
在這一點上,許多人特別是企業家周圍的人就常常認為企業家的行為很不夠“意思”、甚至“有點傻”,放著自己的三親六故不用,卻花重金聘別人。這確實是違背“肥水不流外人田”這一傳統觀念的做法。但細細考究起來,企業家其實最終的收獲卻是更多的肥水流到自己田裏。看來,“買”才和聘才無疑是向傳統消極用人觀的開戰。魯冠球就是開戰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