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哈默滿足於當一名酒桶供應商,而沒有插入這個行業的激烈競爭。不久,他的一位朋友金伯爾向他提供了一點證券市場的內部消息。二戰已爆發,由於穀物緊張、釀酒廠不準使用穀物釀酒,威士忌酒會成為緊消貨。金伯爾慫恿他說:“趕緊買進一點美國釀酒廠的股票。這筆買賣沒有絲毫風險,誰要是買他們一份股票,他們就準備給誰一桶烈性威士忌酒作為股息。”於是,哈默以每股90元的價格買了5500股。
對於哈默來講,這可算是最不尋常的一筆投資,原因還不光是他幾乎是個滴酒不沾的禁酒主義者。他從來不玩股票,因此1929年證券市場崩潰時,他是很少幾個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的富翁之一。某種講究實際的直覺促使他不卷入那10年間狂熱的投機買賣,因此證券市場的崩潰隻不過是他茶餘飯後在報上瀏覽到的一段新聞而已。如不是金伯爾而是另外一個人慫恿他去購買美國釀酒公司的股票,他可能會嗤之以鼻。可現在,哈默買下了一筆股票,隨即他帶著新娘去作了兩個月的新婚蜜月旅行,早把這件事丟之腦後。等他返回紐約後,突然驚喜地發現,股票的價格已跳到每股150元。正當他準備出售股票時,金伯爾又來勸阻了。
“別賣,”金伯爾說,“你從送你的威士忌酒裏可以賺更多的錢,而股票仍是你的。”
之後,哈默將股息所得的5500桶烈性威士忌裝瓶並貼上自己的商標出售。金伯爾在紐約的報紙上刊登了整幅廣告,於是買酒隊伍摩肩接踵。
哈默的5500桶酒很快就賣了2500桶,剩下的部分本來很快就可以售完,哈默也高興得準備售完就洗手不幹這一行,但幸運之神又闖進了他的生活。有一天,有一位叫艾森伯格的化學工程師來訪,哈默接見了他,願意聽聽他的來意,但希望他不要呆太長的時間。但談話一開始,哈默就被對方吸引了。客人說,若純威士忌摻上80%的廉價土豆酒精,數量就可增加5倍,而那時,大部分酒客會辨不出真偽。哈默的腦子轉得飛快:如果情況屬實,他剩下的3000桶酒就能變成15000桶,比他最初買的時候還多出9500桶,而且股票仍然是他的,劃得來!
工程師來就是為了說服哈默,自然帶來了樣品,哈默一嚐,對方所言極是。於是,他就按照工程師的建議,迅速以廉價買下了一個政府急於脫手的虧損酒廠,而那時當地的土豆成災、腐爛得臭氣衝天。沒過多久,這種混合酒就出廠了,又一次銷路大增。
就在這時,美國政府又允許穀物造酒,這時哈默的混合酒就成了災害,而當時買好的成堆的土豆正在腐爛,於是許多人主張關門大吉,包括金伯爾。哈默料定“穀物開放期”不會太長,仍然照常生產土豆酒精,於是倉庫裏的土豆急劇減少,酒桶卻越堆越高。
果然不出所料,“穀物開放期”隻持續了一個月。土豆酒精再一次成了暢銷貨,而哈默貨源充足。接著,他又用4桶混合酒與美國釀酒廠換取1桶四年老窖純威士忌。當然,他也擔心下一次“穀物開放期”會出現,於是他一共買下了9家釀酒廠,足可以應付華盛頓一會兒開放一會兒禁止的穀物釀酒政策了。這樣,需要混合酒時,他就出售混合酒;需要出售純威士忌酒時,他就出售純威士忌酒。為了占領市場,他又以每瓶4.45元的價格出售純威士忌,而當時純威士忌酒的價格是每瓶7元,混合酒的價格是每瓶4.95元,這一招大見成效。沒過多久,他的“美國聯合釀酒公司”就成了全美第二大威士忌酒生產廠家,同時也為哈默帶來了豐厚的利潤。
顧客+員工+股東
顧客被尊為“公司上帝”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情了,但在沃爾頓的管理理念中,公司上帝具有更廣的範圍和意義,用一個公式來表示就是:顧客+員工+股東=公司上帝,這恐怕是很多命題者想不到的,即使想到了,也未必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