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2日,日軍卷土重來,開始了第二次登陸。這一次,他們采取用巡邏艇直接搶灘的方法登陸,終於在當日占領全島。1942年1月14日,日軍南海支隊向新不列顛島發起攻擊,他們於13時30分從關島出發,首先進攻位於新不列顛的臘包爾,由於盟軍對日軍登陸方向判斷錯誤,導致日軍乘虛而入,全部軍隊於1月23日1時5分登陸完畢。
1941年12月至1942年5月,日本麵對美、英兩個海軍強國,隻用短短幾個月,付出1.5萬多人、380架飛機和4艘驅逐艦的代價,就占領了上述盟軍地區,著實令人驚歎。盡管日軍進行的是侵略戰爭,但他們在戰前準備充分,戰術運用得當,這對取得戰爭初期的勝利起了決定性作用。反觀盟軍,由於防禦組織不當,事先不能及時掌握日軍動向,致使在馬來西亞、菲律賓和荷屬東印度的防守兵力在日軍的瘋狂攻擊下很快就損失殆盡。
四、妙用驅逐艦
當然,日軍的勝利隻是暫時的。在經曆了1942年5、6月間的珊瑚海和中途島兩次海戰後,太平洋戰爭的形勢已經發生了較大變化。而日軍卻沒有正確地估計戰爭形勢,而是繼續南進,企圖占領新幾內亞和所羅門群島。這時的美軍卻已經準備開始反攻,他們在戰爭中巧妙地使用驅逐艦,使日軍蒙受較大損失。
1943年8月6日夜,美國海軍由6艘驅逐艦組成特混大隊,奉命攻擊一列由4艘日軍驅逐艦組成的所謂“東京快車”,打響了著名的韋拉灣海戰。這支特混大隊的前任指揮官是阿萊·伯克中校。他一直主張在海戰中不要把驅逐艦毫無作用地排在巡洋艦縱隊的後麵,而應該組成兩支平行的驅逐艦縱列分隊,殺傷敵人。他的戰術是:一個分隊在黑暗中悄然接近敵人,發射魚雷後,迅速回轉。當魚雷命中目標,敵人開始對撤退的分隊炮擊時,第二個艦隊就從另一個方向突然開火,等到敵人慌忙轉過身來,抵擋新的意外打擊時,第一個分隊再猛殺回來。沒想到,在戰爭前夕,伯克被調任更高一級職務。幸運的是,繼他之後擔任特混大隊指揮官的弗雷德裏克·穆斯布魯格中校采用了他的作戰方案。戰鬥中,穆斯布魯格把握戰機,指揮嫻熟,並對伯克的方案作了精心改進。在實戰中,當第一分隊的魚雷正高速射向毫無察覺的敵縱隊時,他設法讓另一分隊采取搶占“T”字橫頭的戰術。魚雷剛一擊中目標,兩支美國分隊就發起猛烈攻擊。在這種計算精確的三重打擊下,3艘敵驅逐艦起火爆炸,韋拉灣魚雷艇上的水兵盡管相距30海裏,也看到了這一現象。另一艘日本驅逐艦由於魚雷從艦體下麵滑過才僥幸沒有爆炸。而美軍艦艇在此役中卻無一損傷。
1943年11月2日,奧古斯塔皇後灣海戰於淩晨2時拉開帷幕,這時,暴雨突降,海麵上伸手不見五指,日軍大森艦隊慢慢接近灘頭。此時,另一支相似的艦隊在美海軍少將斯坦頓·梅裏爾的帶領下從南麵駛來。梅裏爾在首先到達後展開隊形,由4艘驅逐艦在前,4艘驅逐艦殿後,編隊橫在海灣入口處,他們剛一發現大森艦隊,就按照反複演練的方案,派兩支驅逐艦分隊用魚雷攻擊大森艦隊的兩翼。梅裏爾指揮巡洋艦前後遊弋,對敵艦實施猛烈炮擊。戰爭也隨之愈來愈激烈,交戰中,除了梅裏爾的巡洋艦,雙方其他艦隻都不同程度地混在了一起,發生多次碰撞。大森艦隊損失巡洋艦、驅逐艦各1艘後,被美軍擊潰,而美方也有1艘驅逐艦受到重創。看到日軍狼狽逃竄,指揮前麵驅逐艦分隊的阿萊·伯克上校請求梅裏爾允許他追擊逃跑之敵。梅裏爾估計天亮後會有敵機空襲,沒有答應伯克上校的請求,而是命令驅逐艦與巡洋艦會合,向南撤離。果然不出所料,日軍隨後派出大約100架飛機前來空襲,然而,由於美艦隊密集準確的防空炮火和嫻熟的艦艇操作,他們又擊落了17架日機,而僅有兩枚炸彈落到自己的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