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則是忙著燒水衝茶,李擎蒼這才放下打火機,看著豹子衝泡茶葉,隻見麵前這套茶具倒也頗為精美,白底藍邊,茶壺,茶杯上都有花鳥圖案。隻是沒見到炭火這水卻已經開了,又是件新鮮事!
隻是豹子泡茶的手法頗為拙劣,燙壺時沒有將開水倒滿,反倒是分茶時三人杯裏茶水滿溢。
茶道自唐代盛行,泡茶時便諸多功夫手續,講究泡茶之水,裝茶之壺,燒茶之碳,李擎蒼出身於富貴之家,對這古茶道自是知之不少。
卻不知現代人化繁為簡,已使人人都可享受茶道之趣了。
但豹子這種街頭賊,喝茶自是附庸風雅,哪裏談得上茶道二字。
泡好茶後,豹子做個請喝茶的手勢,端起茶杯一口喝幹,向李擎蒼道:“這位大哥,你想問什麼就開始吧。” 李擎蒼默然半晌,隻覺千百問題要問,也不知從何問起。順手拿起打火機,問道:“此乃何物?”
那孟剛好在喝茶,聽到這句問話,“噗!”的一聲,一口茶水全噴在對麵豹子臉上,倆人四目相對,羞憤交加,都覺李擎蒼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
那豹子抹去臉上茶水,把心一橫,站起身對李擎蒼道:“這位大哥,今得你幫忙,我兄弟倆感激不盡,但是請你不要調戲我們,雖然我倆是你眼中的宵之徒,但我倆也不是拎不清的邪頭,‘知恩圖報’這句話我們還是懂的,你要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倆去辦,我們隻要是能做得到,一定盡力去做。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們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你。就是不知道我們也會去外麵打聽,開這種玩笑沒有什麼意思吧!”
李擎蒼見他反應如此激烈,也覺莫名其妙,怎麼問個冒火的玩意這疤麵男發這麼激動,還扯到調戲二字,你兩個大男人我調戲幹嘛?爺我可沒有“龍陽之好”。
大概是自己的問題過分了,於是伸手示意豹子坐下後道:“豹子,我並無和你倆開玩笑的意思,隻是我真不知道這東西為何物,所以發問?”
孟見李擎蒼神色不似作偽,疑惑問道:“不會吧,大哥,打火機你都不認識,你這是從哪座深山裏出來的?” 李擎蒼一聽此物叫“打火機”名字倒也貼切,這孟更是會幫人排憂,自己正尋思如何編排身世來曆。
他倒是送了個好借口上門。
便正色向二人拱手道:“二位,我的確是剛剛從一座大山中出來,隻是出來前昏迷了一陣,醒來後什麼事都記不得了,所以才會想問二位一些問題。”
這兩人聽他如此一講,對望一眼後,倒也覺得這法勉強能夠接受。
豹子開口問道:“那你自己名字還記得嗎,住哪裏記得嗎,是幹什麼的記得嗎?你身份證有沒有?”
李擎蒼回答道:“我叫李擎蒼,住哪裏?做什麼卻記不得,身份證又是何物?”
豹子心想這忘得也厲害,身份證都不知是什麼了。解釋道:“就是證明你姓名,家庭,居住地址的證件。”
李擎蒼搖頭表示沒有。孟接話道:“李大哥,那你還記得你父母名字嗎?”
李擎蒼緩緩搖頭,心裏想記得又如何,今生都再見不到父母雙親了,臉上神色沉痛,更不似作偽。
豹子問道:“你這麼厲害,這一身功夫怎麼學地還記得不?”
李擎蒼答道:“我隻是想動手便會了,卻不知怎麼學的了。”
孟又問道:“打火機你不認識,房間裏這些東西你認識幾個?”
李擎蒼點著房中物品,椅子,茶具,水墨畫,一一道來。孟和豹子對望一眼,心裏均想還好不是全傻,還認識些東西。
突然孟一拍大腿叫道:“我曉得了,他一定是和成龍演的《我是誰》一樣,摔了一下,失憶了,他一定是個執行特殊任務的特種兵,功夫這麼好,一般人哪裏有這麼厲害,誒!李大哥,你仔細想想,你當過兵沒有?”
豹子也覺有理,附和道:“對也,蠻像嘀!這麼能打一定受過特殊訓練,要不就是殺手,不對?成龍是不記得自己是誰了,李大哥卻曉得自己是哪個,這裏有點不像。” 孟見豹子提出疑問?頓覺智商受到蔑視,罵道:“呆逼,那是電影,你管他記得名字記不得名字,什麼殺手不殺手隻要是高手就行,是吧,李大哥。”望著李擎蒼一臉敬仰之意!
李擎蒼被兩人的搞的一陣頭大,什麼成龍,特種兵,電影幾個新名詞都弄不明白。反問過去,兩人又是一通解釋,半才勉強明白。
這兩毛賊,在對李擎蒼高深的武功感到佩服的同時已幫他臆想了一個合理身份,就是一個執行秘密任務的失憶特種軍人,還別,李擎蒼這樣子也是雄壯威武,十分適合軍人那鐵馬金戈,不怒自威的硬漢形象。他們既然這樣認定,李擎蒼自然樂得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