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千年古關又兵刃,各懷心事陷僵局(3 / 3)

寒彩靈這才明白,那老者方才之問,竟是給自己下了個圈套。寒彩靈道:“我是締寒雄蒼之女,何需辯白?隻是宗族不見容於我,將我從族中除名,這才改姓為寒……”

“哼,好個‘不見容’,聽姑娘說來,好像是我靈族先辜負於你,但姑娘莫要忘了,是你背棄婚約在先,行苟且之事在後,竊靈族聖物在先,屠本族同胞在後,哼,姑娘的手段可真是大得很呐”,老者憤言道。

聽那老法師言辭尖酸無比,段三笑本欲發作,但寒彩靈握住其手腕,柔聲道:“三笑,我能應付”。同時,段三笑覺察一股清洌內力正由手腕處傳來,心下頓時清爽許多,甚為受用。段三笑略感詫異,回頭看妻子時,隻見她正朝自己使眼色。段三笑會心一笑,滿眼愛意。原來段三笑身中望夫草毒,體內丹元每多使用一分,體元互蝕之痛,便強過一分,適才情勢危急,不得已而催動體內丹元,力戰靈族法師,激戰過後,段三笑隻覺體內巨痛難忍,一口濃血由胸腔直湧入喉間,隻因強敵當前,自己稍有示弱,便將再遭來殺手,因此,隻能強自將這口濃血咽下。在與老者對話之際,寒彩靈已搭上丈夫的筋脈,將體內元力暗中輸入其體內。精靈族人元力偏冷偏寒,因長期食用各類山奇川珍,大多具有療傷之異效,兼之寒彩靈精通醫理,其所習的功法,更是療效奇佳。

如此強敵環伺之境,夫婦二人暗行療傷,實在是凶險萬分,隻要稍露端倪,便會引發殺機。段三笑依舊麵色冷峻,直盯著前方,仿佛隨時要殺向人群。靈族法師、武士也懾於其駭人戰力,不敢再貿然攻上,但眾人卻是一般心思,隻要再拖得個把時辰,拓跋宏淵等人便將趕到,屆時兩處合兵,不愁段三笑不死。眾人中雖有不少的暗器好手,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願自**份。因此,雙方便陷入了僵持局麵。

寒彩靈對那老法師說道:“尊者既與我父相識,自應知道,我幼年喪母,家父自此之後,遊蹤不定,我便由我族伯父撫養,所謂的婚約,既未得到我的應允,更未征得家父的首肯,全依兩族長老武斷草率而定,要知我之婚姻,需由我自己作主,何來背棄之言?我與段三笑兩廂情願,恩愛情重,發乎心,止乎禮,天地可鑒,又何來苟且之說?冰魄靈珠乃是我締寒家的祖傳之物,我是締寒家的嫡傳,取來一用,又何談偷竊?爾等假公濟私,屢布殺手,欲置我夫婦死地,又豈有半分同胞之義?”

“你——,哼!”那老者終究及不上寒彩靈口齒伶俐,撫袖退在一旁。這時,一中年法師接口道:“姑娘願意與誰婚嫁,乃是姑娘一人私事。那冰魄靈珠雖是你締寒家祖傳之物,但也是整個靈族的聖器,事關靈族的聲譽臉麵,因此絕不能落入奸邪之手,還望姑娘將此物留下。”

寒彩靈“咯咯”一笑,說道:“正如你所言,那冰魄靈珠乃是我家私物,曆來由我父母保管,現在由我照看,正是名珠得主,爾等恃強來奪,豈非強盜行徑?”

“莫與她口舌之爭,我等一擁而上,定能取回聖物”,一年輕法師聒噪道。

那老法師急切阻止道:“不可造次,剛才各位也看到了,段三笑武功驚世駭俗,貿然進攻,隻會徒增傷亡。我們隻能以靜製動,靜候佳音。”說到這“靜候佳音”,老者故意加重了幾分語氣,聞者皆是嘿嘿冷笑。眾人料想拓跋宏淵等人應在趕來的路上,因此拖延時間對自己這方有利,然而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段三笑既中了子母箭毒,為何如同沒事一般,難道真是神人不成。而事實上,段三笑的身體裏此時已是翻江倒海,元力錯亂,若非寒彩靈以內元相濟,恐怕早就支持不住了。

在友誼關上,查布爾居高臨下,將兩邊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他對段三笑的武功戰技頗為忌憚,因此故意遲延,不願親身犯險。查布爾暗自納悶,“這廝明明中了子母箭的毒瘴,算算時辰,此前也該當發作了,為何還如此強悍?”查布爾暗自搖頭,頓感局勢不妙,忍不住翹首遠望,隻盼拓跋宏淵等人及時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