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番薯和我之前吃的有點不同,更甜了,更甘,更脆,更可口,有一種全所未有的爽勁,嗯,好吃,不愧為上蒼賜予的番薯,多謝了,老天爺。”
地球華夏某農民在田埂上,摸著頭四周茫然找著,奇怪道:“我的番薯呢,難怪是老鼠吃了?不可能,我才挖起放在一堆,不就是轉身在傍邊撒了泡尿,也不至於將我這差不多兩麻包袋番薯偷走吧。”
再看看地麵,除了自己的臭腳丫留下的腳印,那裏有大規模的老鼠搬運留下來的痕跡啊。
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的番薯被穿越了,跑到了一個快要餓死的世家子弟身上了。
兩麻包袋的番薯少說兩三百來斤,能吃多久?反正我吃上一個月還餐餐吃也未必能吃完。
但是夏侯玄吃上癮了,在小黑屋子裏沒啥事情做,就是刨番薯皮吃番薯吃上癮了。
十天時間,吃了留著兩條番薯藏在懷抱裏,地下就剩下了一堆番薯皮。
夏侯玄打了個嗝,對著牆頭小角落一處破洞喊道:“小灰,來,這番薯的皮也是脆的,滋味好,快來吃。”
夏侯玄在幹嘛?消滅痕跡,一地的番薯皮,泥土什麼的,若是被長老進來發現,叫他如何解釋這件對他來說是個奇跡的事兒?說不得長老以為夏侯玄糊弄他,還要關他幾天。
於是靈機一動,牆角上總是有一個老鼠偷吃他的饅頭,當初他餓得厲害時候,差點就將這老鼠給宰了。
不過,夏侯玄是有愛心滴,你看這不是在喂這小灰鼠吃他刨下的番薯皮嗎。
再將泥土往口袋一裝,這東西容易帶出去,裝不下的,用清水攪拌,往身上一抹,就是一層泥巴,反正二十天的監禁也不洗澡,髒了點別人也不懷疑。
小灰鼠自從吃了夏侯玄喂食的番薯皮後,就認定了夏侯了,天天跟著他打轉。
嘎吱!
小黑屋的大門打開了。一道強光射進來,讓夏侯眯上眼睛,好一會才適應過來。
門外那位監禁夏侯玄的長老麵色陰沉看著紅光滿麵的夏侯玄,夏侯玄吹著口哨,鳥也不鳥這阿滿小兒一眼,就從他身旁穿過去。
不鳥他,是因為這位長老後麵站立著夏侯玄那一支旁係血脈的家主,正怒視著夏侯滿這小兒。
說起來,夏侯家族之中,有三大機構。
第一,族長,家族最大,管你是嫡係的還是旁係的,長老的還是家主的,這家中就他最大。
第二,嫡係、旁係家主,嫡係是正房,指的是始祖一脈相傳哪一係,旁係是始祖兄弟、分出去的兒子組成的龐大血係。夏侯家血係不多,就四支半,除了族長親自掌管的嫡係,餘下的幾位旁係家主就是族中權利最大的。
第三,長老,指的是家族中特殊的監督機構,是為了維護家族嫡係與旁係之間的平衡而成立的,擁有除了族長、家主外的最大權利。
不用看,這位長老在眾多長老中,不過是最低級一員,在夏侯玄這脈血脈家主麵前,這裏連他放屁的地方兒也沒有。
“夏侯滿,日後再看到你欺負我這一血脈的人,老夫撕了你丫的。”
滿頭銀發燦燦,如同白頭獅子般的家主,一對銅鈴大眼一瞪,這家族中就沒有幾人能承受得了他的怒火。
他的脾氣就是暴躁,整個夏侯家族出了名的,加上他極為護短,使得他這一脈的人,走路時候腰板都比其餘幾脈旁係的直。
長老被白毛獅王的怒威下了一跳,本來就是他理虧,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成了泥人乞丐的夏侯玄一眼,就離開了。
“小子,走,老夫得了一塊殘缺的石碑,裏麵記載著一道殘缺的古老武學,老夫看不懂,正好麻煩你小子了。”
“哦哦。”夏侯玄無趣應了一聲。
白發獅子夏侯獅圓目一瞪,粗聲道:“你小子皮癢了,關了二十天皮厚起來了啊,要不要老夫為你鬆鬆皮。”
夏侯玄挑挑眉毛,解開一個衣扣,手掌往胳肢一搓,幹巴巴的黑色泥垢,往夏侯獅鼻子前搓著,點頭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有發現,我的皮厚了很多,來,幫我鬆鬆皮。”那一股汗酸味,直鑽夏侯獅王的五髒六腑,讓他肚子一陣翻滾。
夏侯獅王麵色一怒,一個巴掌排在夏侯玄的雜亂頭發的腦瓜子上,罵道:“滾,沒大沒小的,你這小子還不快滾下去收拾幹淨,給人看見了,還嫌老夫的臉丟得不夠啊。”
夏侯玄眉開眼笑,摸了摸鬆亂雞窩頭,笑說道:“就愛聽你這句話。不過,你們還真當我是武神了,啥玩兒武學都讓我幫你們領悟,武道這東西,還是自個兒領悟的實在。”
“哼,你這小子,也不知道你前輩子造了什麼孽,絕頂的悟性生在豬身上,過幾年還能修成豬妖,長在你腦子裏......”
夏侯獅怒著說,說到一半就歎息不已,內心好不難受。你說他這個當家的容易嗎?本想著他這一脈終於出了一個妖孽般的天才人物,尼瑪的倒好,給他整了一副千漏體。
就一個腦瓜子沒有泄,其他渾身上下沒有找到超過三寸肉體麵積能貯存真氣的,這小子身上足足一千八百個穴道布滿經脈網絡四周,每一個穴道就是一個黑坑。
本來這黑色旋轉的穴道是好東西,能提純靈氣,將真氣的質量提升十倍,十數倍,他倒好,每一根穴道就有一個露鬥洞,任何進去的靈氣都會被黑色旋轉的穴道提純一番,全部泄露出外麵,整一個靈氣轉化陣似的。
“對了,家主大人,你若想要我幫你參悟那什麼古碑文,最好就借你武器一用。”
夏侯玄伸出手,做了個拇指搓著食指的姿勢,全人類都知道這是要好處的暗示。
夏侯獅頓時緊張縮了縮,疑問道:“你這小子打什麼主意,我的武器給你,你也用不了。”
“嘿嘿,你真以為我在小黑屋裏監禁二十天是白活的嗎,我這不是千漏之體嗎,吸收了就漏出來,若不是雜質留在體內害苦了我,我也不會如此慘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