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臨淵握緊袖中的拳頭,咬牙道:\"禁言術。\"

還是最厲害的禁言死術。

見雪九欲表情越發痛苦,帝臨淵不再為難,他遞給雪九欲一張錦帕,道:\"你既有苦衷,我不逼你,我會查出真相。\"

雪九欲毀他金丹,卻用自己的仙途,換來他的坦途。

雖非他自願,但他卻失了怨恨她的理由。

甚至,——

當雪九欲取他丹田的那一刻,他是真想殺了她。

可現在,他看著雪九欲的滿身傷痕,看著胸膛上被他刺的當胸一劍,心中鬱結。

雪九欲如今身體孱弱,同門中人沒人知道她毀了自己,這些傷對於修仙之人來說很日常,對她可能會要她的半條命。

思及此,帝臨淵運靈氣於掌心,附手在雪九欲後背,濃鬱純淨的靈氣就像取之不竭一般流向雪九欲的周身。

雪九欲感覺身體暖暖的,靈氣傳到四肢百骸,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這本是屬於她的靈力。

可這些經曆流轉到丹田後再無蹤跡,無論多少,都沒入黑洞一般。

她不動,帝臨淵也不死心一般不斷輸入靈力。

雪九欲歎了口氣道,\"沒用的,別白費力氣了。\"

\"你不必愧疚,是我毀你在先,我不過是,還你罷了。\"

帝臨淵收回手,聲音輕緩:

\"雪九欲,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這般灑脫。\"

不是誰都能雲淡風輕,都能無動於衷。

無論被毀的是自己,還是因他被毀的雪九欲。

他已身在其中,由不得他不在意。

雪九欲既然無法說,那就讓他來找。

他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攪動風雲。

帝臨淵走後,雪九欲感覺自己整個人飄飄的。

原來凡人被靈力溫養之後這麼舒服。

她好像踩在棉花上,軟軟糯糯的。

她似乎做了一個香甜的美夢,一晃睡了幾天。

雪九欲起身,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輕便了許多,略微檢查了下,身上的傷口都已然結痂。

難怪凡人都想修仙。

修仙太久,她已習慣修仙帶來身體上的好處。

一旦失去,更加感慨。

門外傳來一敲門聲。

\"雪師兄\"

雪九欲自入宗門後,為了方便,一直束發,再加上她一心修道,試煉出手狠厲,全宗門上下一直以為雪九欲是個厲害的師兄。

修仙之人也不在乎性別,雪九欲默認下來,自然沒人會去糾結這問題。

雪九欲挪下床,坐在床沿邊,道:\"何事。\"

來人道:\"師尊收了個新弟子,吩咐交於你帶。\"

上一世玄青並未再收徒,難道是她的重生,改變了事情的走向?

這玄青老頭,一把年紀了還收什麼弟子。

自己築基都突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