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是來對了,庇護我們村的蛇神大人,最靈驗了。”碧花握緊傘,笑得嬌媚,“公子,你許的什麼願啊?”
她試探性地朝榮夜走了倆步,見他沒有出聲阻止,膽子便大了起來,把手裏的傘往他身上移了移:“我叫碧花。”
“我是村裏的人,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
女人身上的脂粉味讓榮夜眉頭微皺,他疏離地移開了與女人的距離,淡淡道:“不必了。”
察覺到男人的躲閃,碧花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間,但很快恢複如常。
他以為他是誰?若不是看他衣著非凡,一身貴氣,她才懶得上前搭理他呢。
真是晦氣。
碧花暗暗在心吐槽,正打算離開這去寺廟赴約,一轉身,便看到蒲奴走了過來。
因為碧花的緣故,蒲奴想到了沈棄,也不知道她在蛇神那如何了,思來想去的他決定來聖樹這裏,向蛇神大人詢問沈棄的情況。
雖然這個問題可能會惹惱蛇神,讓他不喜,但……今日街上的那抹倩影,實在叫他無法釋懷。
不過他沒想到,在這遇到了碧花和一位陌生的男子。
榮石村向來是沒有生人的,所以蒲奴看向榮夜的目光帶著濃濃的審視。
“你們在這幹什麼?”
“沒什麼。”因為蒲奴拒絕幫忙,碧花心裏對他存著氣呢,聽見他這樣問,直接撐著傘頭也不回地走了。
山茶花樹下隻剩榮夜和蒲奴倆個人。
“你幹嘛摘我們的花?”蒲奴還沒有來得及好言好語地詢問榮夜的目的,目光便注意到了他指尖的山茶花,出聲的話一下子便急促了。
“哦?”榮夜低頭看著眼前清秀孱弱的少年,戲謔一笑,將花遞到少年的麵前:”我不可以摘嗎?”
“我以為摘取一朵無礙的。”
“當然不可以了。”蒲奴接過男人手裏的山茶花,將它輕輕剛在樹幹下,“這可是蛇神大人的山茶,我們自然不可以隨意摘取。”
“若是誰都能摘,那豈不是冒犯他了。”
“啊——”榮夜拉長聲音,恍然大悟地說:”這樣啊——”
“李家小子?”
“?”彎著腰的蒲奴聽到他這話,疑惑地扭頭,鬥笠遮擋住他的視線,隔著雨,他看不清榮夜的相貌。
他把鬥笠往上抬了抬,猝不及防地對上榮夜那雙赤瞳,他怔愣地問道:“什麼?”
他怎麼知道自己姓李?蒲奴上下打量著榮夜,緩緩站直了身板。
榮夜氣定神閑地站在雨裏,任由他的掃視,見他的目光從驚訝變成疑惑,最後再到清明,他笑了笑,正想誇他聰明時,就聽到他說:“哦,原來你是來找我爺爺求符的啊。”
”你是不是找不到我家在哪?我帶你去吧。”
榮夜嘴角的笑容斂住:“……”
這少年看來一點都沒有繼承李家的聰明,是個蠢的,日日供奉這山茶花,都沒有將他認出。
他的赤瞳不明顯?
“陳遠山在哪?”榮夜不打算這毛頭小子繼續糾纏,了當地問道。
“你找遠山哥做什麼?”蒲奴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不是找你爺爺。”榮夜抬手擦了擦額間的雨水。
“哦……”少年警惕地望著他,然後猶豫地說:“他在北邊的地裏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