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帶著幾具已經成為了馬蜂窩的瓦剌士兵,個個神氣十足,仿佛在告訴眾人,我殺的!
經此一戰,許多士兵已經打消了逃跑的心思,甚至還有些想一起跟隨那個叫池寒的將軍殺出去!
趙冉看著偌大的沙盤,開始部署。
“敵人人數眾多!我們不能分散抵抗!必須所有防守都搭建在城牆之上!”
“石超你帶人多收集巨石,滾木,哪怕把民房給我拆了都沒事!戰後我們出錢給他們補!”
“多派些人,多收集水源!一旦戰爭打起來,他們可能會在水裏投毒!”
“還有這幾日不要去叫陣了!他們知道了我們的存在,而且我觀察已經有斥候到了!”
趙冉神情嚴肅的部署,一旦開戰,開弓可沒有回頭箭了!自己必須死守大景的最北方!
嗚~
悠揚的號角聲響徹整個山穀。
趙冉一臉嚴肅的登上城牆,隻見密密麻麻如同黑色潮水般的瓦剌兵,正獰笑的看著這邊。
趙冉抽出腰間佩劍做著最後的戰前動員!
“瓦剌族已經到了,此地就是絕境,你們沒有選擇逃命!我們再無退路,除了舍身一戰,別無選擇!”
“死戰不休!”
上千人爆發出來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咚咚咚~
戰鼓被敲響,一名瓦剌將領,策馬來到陣前。
“我是北南部落瓦剌勇士!雷霆嘎巴!那個叫池寒的賊人出來受死!”
池寒冷笑,胯下戰馬嘶吼,自然不懼,自己純純降維打擊!
出城迎戰!
“西內!”
刀光閃過,池寒一刀生劈了對方,又有一名不怕死的殺出。
但他不是叫陣池寒而是馬國成。
馬國成一聽樂了!佛爺我去會會你!
“賊子!貧僧這就超度了你!”
隻見,馬國成橫刀立馬,口中念念有詞。
原本衝著馬國成來的敵將徹底有些懵逼?還打不打?
馬匹在馬國成身前停下,因為馬國成竟然做了一個他們瓦剌的敬語,自己連忙還上一個,不然草原的長生天會震怒的!
馬國成嘿嘿一笑,大刀猛然一劈!人頭滾滾落地。
瓦剌人瞬間罵了起來。
馬國成明顯不按套路出牌啊!他們瓦剌尊重強者,前幾日馬國成斬殺一名大將,已經贏得對方的尊重。
這一刀下來,已經惹了眾怒。
隻見,瓦剌士兵齊齊讓出一條路來,一個頭戴牛骨,手持狼頭骨拐杖的老頭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正是傳說中的奧利給坨坨不晃焦黑大法師!
原本他就是個草原赤腳醫生,認識一些草藥,就被尊稱為大法師了!
但他真的不會啊!但穩住軍心,顫巍巍的走到陣前,開始手舞足蹈,還哇哇怪叫!
馬國成是個暴脾氣,見麵不打,叫一個神金出來跳什麼舞啊?
“池將你等我一會!我刀劈了這個老頭!”
池寒連忙攔住勸說道。
“管他幹什麼一個老頭!不殺又能怎麼樣!”
馬國成雖然認可了池寒的話語,但幹等著也不行啊!
索性把大刀丟給一旁的小兵,自己翻身下馬也跳起來了秧歌。
觀看的絕絕子看到後,連忙問道旁邊的坨坨不晃的弟子。
“他倆這是在幹什麼?”
“額...王子陛下他們是在鬥法!對,在鬥法!”
絕絕子恍然大悟,雖然他熟讀中原兵書,更懂中原禮節,自然也信奉鬼神之說。
看坨坨不晃的眼神都充滿了敬意,連同看馬國成的眼神都曖昧了許多。
我一直以為我草原兒郎全民皆兵!但沒想到中原人的法師見到家園破碎都要上馬迎戰!
馬國成畢竟先殺敵又扭秧歌,上了年紀還真跳不動了,氣喘籲籲的回到馬上。
“這老東西!體力還真不錯!”
咚咚咚!
看不下去的趙冉鳴金收兵,怕下麵這幾個人一會再出什麼閃失。
坨坨不晃早已經累的滿頭大汗,雖然自己也不知道那個老將軍翻身下馬和自己對舞幹什麼,但起碼自己能回去交差了!
絕絕子一臉焦急的問道。
“偉大的大法師!您成功破他倆的功了嗎?”
坨坨不晃看了一眼絕絕子,神金病啊!我破他什麼功了?我以為你讓我給大軍助興那!
一旁坨坨不晃的弟子腦瓜轉得快,急忙說道。
“陛下!我師傅他老人家消耗太大!但成功瓦解對方的神明了!”
聽到肯定的答複後,絕絕子大手一揮喊道。
“全軍出擊!”
黑壓壓的瓦剌士兵如同潮水般向牧野小城殺來。
趙冉抽出佩劍喊道。
“投石車準備!重弩準備!”
隨著趙冉佩劍緩緩落下,一台台投石車,投擲出去數十斤的石塊砸到一片又一片的瓦剌士兵。
但他們好像不知道疼痛!前仆後繼的衝來。
趙冉瞳孔驟然收縮,大喊道。
“瓦剌士兵不擅長攻城!他們怎麼會有投石車和雲梯!”
搭弓射箭的馬國成大罵道。
“青州城那群逃兵把攻城器具留下了!”
以投石機為掩護,瓦剌戰士們衝向城牆,大木撞門,借著雲梯向城頭攀爬,弓箭朝天,憤怒射去。
趙冉倒抽一口涼氣。
防不勝防呐,本以為瓦剌人不擅長攻城,原來攻起城來卻依舊凶猛無比!
“開始白刃戰!”
池寒大喊一聲,一槍刺死一個剛爬上來的瓦剌士兵,這種距離完全可以投放滾木,石頭把他們砸下去。
但為了鍛煉這群新兵,不少將領更是親自帶兵殺向爬上來的瓦剌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