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絕子不可置信的看向上方,此刻他的臉上滿是驚恐。
怎麼可能!這高聳入雲的山峰!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掏空山體,可根本就是一場不可能完成的項目!
先是江湖巧計火藥,後是山體改造的儲蓄池,絕絕子隻感覺自己大意了!
“逃!”
絕絕子大吼一聲,就向甕城外逃去。
可池寒早就帶領一支小隊,一直隱藏在內,在絕絕子帶兵逃命,池寒一槍挑斷城門的繩索。
轟~
沉重的閘門緩緩降下,隔絕了城內和城外的所有瓦剌將領!
滾滾而下的水,如同天空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天河之水傾瀉而下,似有瑤瑤之水從九天之上而來。
甕城被淹,有瓦剌士兵殺向城牆,卻被趙冉帶兵趕了下去。
瓦剌士兵見主帥被困,如同發了瘋的雄獅前仆後繼。
池寒隻感覺自己帶出來的小隊人馬人數越來越少,哪怕他有萬人不敵之勇,依舊保護不住所有人。
他不能釋放法力,修士有修士的尊嚴,不可能對手無寸鐵毫無修為的人,施展法術。
這場戰鬥持續了數小時,甕城內所有瓦剌敵將被淹死!
池寒孤零零一人,手持染血長槍,渾身已被敵人的鮮血泡透,但他一如一尊門神一樣死死守在牧野城的大門。
瓦剌士兵退了,主將生死不知,十萬人攻打一個僅有五千人的城池竟然久攻不下!
城門緩緩被抬起,城內的積水噴湧而出,帶走的是一具具淹死的瓦剌士兵。
噗~
絕絕子一陣狂吐,他沒有被淹死,因為他是氣運之子,瓦剌人水性極差,但絕絕子卻生有四肺。
池寒冷漠的看著踉蹌逃命的絕絕子,池寒沒有痛下殺手。
趙冉也冷冷的看著絕絕子,火藥的囤積,挖空山體的蓄水池,全部都是他多年任職的策劃。
大景帝國一敗再敗!他們必須有一場勝利來作為談判桌上的籌碼。
而他賭對了,他用五千守軍頂住了!
大景今年大旱,糧食顆粒無收,草原更是深秋就開始下雪,上百個部落以瓦剌為尊,大肆入侵大景。
恐怕除了這牧野小城,其他四處邊境主城都已經淪陷。
但我們的援軍為何沒到!
趙冉疲憊的坐下,撐了將近半個月了,五千守軍已經戰死一半,甕城被破,瓦剌再次進攻,他們將再也抵擋不住!
草原五路大軍,鉗製大景四肢,唯有牧野小城抵擋在帝國的咽喉處。
.....
遠在朝堂之上的一位高官笑盈盈的說道。
“諸位放心!那群蠻子殺不進來,縱然我們邊防全麵崩潰,但主力軍還一直停留在京都!”
“牧野小城的趙冉竟然頂住了半月了!援軍在拖半個月,不然軍中他必然一家獨大!”
....
絕絕子回到營中,眼神閃過寒光,草原五路大軍,隻有自己的部隊損失慘重,王位看來與自己無緣了!
“陛下!我們的戰馬死後產生瘟疫不能再戰了!”
“對啊!我們坨坨部隻剩我們幾個沒戰死了!我不打了,再打我們沒人了!”
絕絕子一臉沉思良久才開口道。
“甕城攻破!牧野小城已經人數不夠!我們在發起一次衝鋒!....”
“報!王子陛下,可汗病死於床榻了!”
一名瓦剌士兵焦急的喊道。
絕絕子暗道一聲不好。
可汗病危,我們五兄弟才領大軍入侵大景!現在爭得可是王位!
“回草原!”
絕絕子當即下令喊道。
自己的部隊雖然損失慘重,但離著草原大本營最近,自己回去接管一切,其他四個兄弟都是陪襯!
大軍開始撤退!絕絕子趁機帶兵攻打周邊小城,燒殺劫掠一番就往草原跑去。
連番破城,連番屠城,鐵蹄所到之處,殺人如割草。近些日子,許多人刀上的血都來不及擦幹,隻是不停的殺人,殺人,殺人,搶錢,搶錢,搶錢。
絕絕子要的是重振軍威,恢複他們瓦剌人的凶殘,以便幫助自己奪取王位。
瓦剌大軍重新聚在一起,兵如狼,將若虎,兵雄將猛,五萬虎狼之師集結,旌旗蔽空,戈甲連野。
“退了!他們退兵了!”
“贏了!不可戰勝的瓦剌被我們趕走了!”
牧野城將士們集體歡呼雀躍,他們守住了牧野城!但守住的不僅僅是牧野城,更是大景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