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拖半抱地將她帶回山洞,那兩隻兔子卻“躺”在我的洞口。把她扶到內洞深處。借著剛燃的火光幫她清洗了傷口,重新上了藥。看著她蒼白的臉,心中不禁有些煩躁。可是這山洞也不是絕密的,也不能丟下她去村裏看看。就隻好祈求著歆五歆、六兩個還趕得及了。
天黑了,遠遠地還能看到一片火光。那兩個依然音信全無。我急得取舍兩難。
夜深了,那兄弟兩個才帶著傷重的大師傅和小花妹妹回來。聽她們說二師傅沒了。為了救二師娘一起葬身在了火海當中。三師傅一生都沒有結過親,替大師傅斷後的時候被毒箭傷了,也沒了。小花告訴我,那夥人就是衝師傅們去的,沒有多看村裏人一眼。歆五、歆六去的及時一個仇人都沒有走脫,都弄死了。可惜他們是專職殺手,沒得到任何有用信息。
天明了,攙扶著大師傅她們回到村裏,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焦土。幾個叔叔伯伯、嬸子大娘們在幫忙清理著現場。月兒姐姐和曉星要不是各自長輩拉著也早已撲上去了。看著二師傅夫妻燒在一起的身體,我的眼睛模糊了,心髒也揪著疼。手默默的伸進隨身的囊袋裏,那裏還留著兩張撕開的蔥油餅子。那是臨走時二師娘塞給我的,還說山裏苦,好容易趕上好吃的讓我多帶點兒。言猶在耳,卻早已天人永隔。我能看透山中飛禽走獸的生死,卻為何看不透親近人的?我能一拳打穿一人厚的山石,大難時卻為何偏偏不在?……
正當我心痛難當的時候,歆五默默遞來一方絲帕。我緩緩搖頭,不想做任何多餘的事情。小花兒撲在我懷裏“哇——”地哭了出來。
在村民的幫助下我們安葬了二師傅一家和三師傅。撰寫碑文的時候一直靜默的大師傅阻止了我們他拿過歆六手裏的刀在上麵刻了個奇怪的圖案。並分別在下麵刻了初九和十五的字樣。
無意間的一瞥,我竟然在歆六那不苟言笑的臉上看到了震驚。側目歆五,他也是一臉驚駭。入夜,大師傅獨自返回廢墟,在他家一片焦土的廢墟上丈量了一下步數,狠狠一腳,夯實的地麵上跺出了一個大坑。俯身下去摸出了知道一個奇怪的盒子,遞給了歆六:“你行六對嗎?”
“是。”歆六莫名的看著大師傅,並沒有接。
大師傅固執的將盒子丟向了歆六的懷裏:“這是交易。交給你主子。帶這三個丫頭回去。”
話音未落,人早已不知去向。我竟不知道大師傅的功夫竟高到了這種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