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譚官衛要脫掉婦人的褲子,彭珊珊卻堅決不幹了,她說:“市長,今天真的不行,我來月經了。”說罷,便自己解開褲子,拿出月經帶來給譚官衛看,想不到譚官衛見到血獸性大發,一個巴掌打上來,“當年老子當市長,你什麼時候不來?你這東西老子早就看膩了。從良?從什麼良!婊子就是婊子。”說罷,便來個霸王硬上弓。
待到那個東西發泄完畢,婦人說:“市長,你到了省會,我不便去看你了。隻是家裏有什麼舊的物件兒要變現,就拿到我這裏吧。”譚官衛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嚴肅地說:“我們幹部要執政為民,幾十年來,我都是勤勤懇懇戰戰兢兢,哪敢收什麼物件兒?”彭珊珊欠起身來,冷冷地說:“那就不麻煩了。”
譚官衛再回頭看彭珊珊,卻一下怔住了,彭珊珊剛剛欠起身,烏黑的長發披向一邊,溫潤的軀體透著女人無盡的誘惑,“難怪稱省城第一名妓。”他想。便又脫了衣服,再次爬上床來。“珊珊,程序還沒完成呀,龍翔鳳翥,你要在上邊呀。”那婦人咬了牙騎上來,突然想起狄紅梅的話,掄圓了巴掌就打,譚市長早已渾身戰栗,躺在床上喊著:“小奶奶,打得好!快點兒,快點兒。”
譚官衛走的時候,摸著被打腫的臉說:“這些年攢了些煙酒,給你送來吧,都是些陳年土貨,你不用給我錢。”婦人暗笑,心想:“這巴掌還真管用。”
不久,譚官衛便差人送來兩箱煙,大多是軟中華,還有一些黃鶴樓1916、九五至尊等,彭珊珊依舊一一過秤,結果在一條黃金葉茗仕之風裏,又掘到兩枚鑽戒,找來古董店的夥伴評估,最少值三百萬。
一個月後,譚官衛再次到北都市,約了彭珊珊到賓館,兩人照舊上床、扇耳光。婦人臨走時,遞給譚官衛一個包,“市長,這是上次的煙錢,十萬塊,我賺了點差價。”譚官衛哈哈笑著收下錢,嘴上說:“這點兒小東西,算什麼賬,回頭再給你送來點兒。”自此,便隔三差五地送了東西到彭珊珊的店裏,也便隔三差五地約了婦人扇耳光,那婦人自此再不敢怠慢他。
一年後,婦人拿出密賬清點,不禁大吃一驚。在譚官衛名下經營的物件兒裏,有如下的東西和數量:字畫一百九十五件,包括齊白石、張大千、潘天壽、吳昌碩、任伯年、謝稚柳、弘一、李可染等眾多名家作品;古瓷二十三件,包括清雍正霽紅小杯、青花纏枝蓮小罐兒、青花靈芝紋瓜麥小罐兒、清粉彩花卉過枝碗、清乾隆青花八寶紋香壺等;西方藝術品四件;雞血石四塊;田黃狴麒一尊;銀元四百五十七枚;金幣三十八枚;郵票三本;古陶器二百二十件;其他文物三百二十五件;貴重首飾四十八件;名酒二十一瓶;名煙十六件。
四、遺憾的婚姻
這一年八月,龐勤勤從巴黎打電話來,說婷婷計劃九月份結婚,要馮子卿屆時趕到巴黎參加女兒的婚禮,龐勤勤特意強調說:“我已做通女兒的工作,我想我們的約定可以付諸實施了。”馮子卿知道二人的婚姻大限將至,他同柳明商量,柳明說長痛不如短痛,傷二人不如傷一人,既然你不準備出國定居,你還是早早了斷。隻是這事不可料的因素太多,在沒有最終結果之前,萬不可對趙莉說。於是馮子卿隻說是去參加婷婷婚禮,趙莉便張羅著給他籌備行裝。
馮子卿準備動身時卻接到龐勤勤的電話,說她在荷蘭做一個短期項目,大概還有兩周時間完工,她問馮子卿是否願意先到荷蘭看看,然後再返巴黎。馮子卿早就想看看歐洲,他覺得自己快成了一個孤陋寡聞的鄉巴佬,除了中國曆史和北都市就全然無知了,於是便決定直飛阿姆斯特丹。龐勤勤知道他語言交流有問題,便將機場內幾個重要的標誌拍照,將圖片發到馮子卿的信箱中,依次排了序,告他見到第一張圖片如何走,見到第二張圖片走哪個通道,見到哪個咖啡店時便在那裏等她。並告訴他到達阿姆斯特丹那一天,她要在巴黎開個會,但她一定會在馮子卿所坐班機到達前半個小時飛回阿姆斯特丹機場。如果萬一有延誤,她囑馮子卿就在圖片中的咖啡館等著,不要自己走。馮子卿覺得龐勤勤如何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他笑著對趙莉說:“龐勤勤大概把我當成孩子了。”趙莉卻感慨地說:“再到哪裏去找龐勤勤這樣的女人呀!”
馮子卿在飛機落地後才感到龐勤勤的細心何等必要。阿姆斯特丹機場曾經是世界上最大的機場,是七十年代舉辦世界城市博覽會時所建。在這個迷宮般的高大的建築物裏,馮子卿感受到了現代科技和工業的力量。他沿著龐勤勤圖片的指引不費吹灰之力便到了出口,一眼便看到龐勤勤優雅的身影。龐勤勤快步走過來,擁抱著馮子卿,兩人都沒有說話,馮子卿聽到她一聲輕輕的歎息。
龐勤勤告訴馮子卿,她本來住在公司在飯店租的客房中,考慮到馮子卿的習慣,她改在一個小鎮霍恩居住,租了一個帶有花園的房子,有客廳、廚房、衛生間和兩間臥室。她想讓馮子卿即便在陌生的國度中也有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