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解體隱藏(3)(1 / 3)

女人伸出舌頭,沿著他耳朵的輪廓舔了一圈。這才說:“飛哥,人家好愛你。你和你老婆離婚吧。”

依舊是銷魂的聲音,依舊是發嗲的語調,但是一旦承載的內容不對了,那麼一切都變了味。

馮子飛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抽了口煙。女人的纖纖玉指慢慢地解開了他的皮帶:“你和她早就沒感情了,離婚吧。”她把皮帶扔在了地板上,扭動著身體,撒嬌道,“好不好嘛,然後我們結婚,我每晚都讓你……”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馮子飛推開了。她一個踉蹌,險些摔在地上。馮子飛是“亨達”貿易公司的執行總經理,說是總經理,其實不過是他嶽父的傀儡罷了。他的嶽父金亨達掌握著貿易公司75%的股份,是“太上皇”。若不是和他的女兒結婚,憑他馮子飛的能力也不會有今天。但是一個有錢的父親能給女兒錦衣玉食,卻給不了花容月貌。馮子飛的人生既然已經走進了一個俗套的劇本,那就索性演到底——他和他的秘書周媚,一個有著狐狸般勾人眼神的女人開始了婚外情——這就是人們通常說的“小蜜”吧。音樂停止。周媚斜倚在沙發上,失望地看著馮子飛套上了外衣。他不肯,他不肯……她絕望地看著他——他不肯……她看上他,無非是因為金錢和地位,根本談不上愛情。但日久生情,愛情在最錯誤的土壤裏發芽了。她渴望得到他的全部。然而得到他全部的代價便是他會失去擁有的一切。她相信她已經不再貪戀他的錢和權了——但,她並不確定。要是他真的一貧如洗,她十有八九會抽身離去。畢竟,她的年輕還在,她的美貌還在——她的籌碼還在。她還可以去交換另一場“愛”。

但是此刻,她不要想這麼多,這麼遠。她隻是想要他一個許諾,給她全部的許諾。

馮子飛把煙蒂摁進煙灰缸的瞬間,周媚陰冷的聲音從背後襲來:“你不肯對她說,那我找她說。”

他驚恐地扭過頭,聽著她的一字一句。腦海裏浮現出了這樣的一幕幕——周媚和妻子約在咖啡館,那一張張照片把妻子刺激得眼淚直流……妻子含淚離開,傷心無比……緊接著就是家庭的破碎,事業的崩塌……人生全毀了。

她還在喋喋不休,背著他,蹲在落地櫥邊尋找著什麼。她言之鑿鑿,似乎他所恐懼的那一幕幕,真的會在不久的未來發生。

他失控了,抓起了煙灰缸……一切又恢複了寂靜,死一般。他恢複理智的時候,她已經倒在地上——死了。殺人!這比婚外情敗露更要命!

公司有許多人知道他和她的不正當關係,要是她的死被發現,他一定逃不了幹係。怎麼辦,怎麼辦……馮子飛手足無措地站在地板上,喃喃自語:“自首……不行,我不能坐牢……不能坐牢……”

“當當當——”自鳴鍾吼叫著,他猛然驚醒一般——還有機會!

“老板來了,老板來了。”馮子飛的突然駕到使得搬運工們一片慌亂。“這批托運的貨物很重要,啊,很重要。”馮子飛裹緊了身上的黑風衣,咳嗽兩聲說道,“這些保險箱本身使用最新材料製成的,造價很貴。”他的手掃過數以千計的保險箱——這些保險箱類琥珀色,但不透明,一隻隻都沉甸甸的——然後,搓著手繼續說道,“但裝在保險箱裏的東西更貴重,是研究院新研究出來的‘Q物質’,高科技的玩意兒。”他威嚴的目光挨個在那些老實相的搬運工臉上停了幾秒,才說,“平時你們偷點掖點也就算了,這次,這次哪個敢偷藏,我一查出立刻開除!”

搬運工們都愣在那裏,他們的老板看起來有些認真過頭了。

“我就坐在這兒,看你們一箱箱地把這些貨搬上車。”他拿著手套的右手對著一旁的“七星”號列車,突有溫柔起來似的,“你,還有你,你,都把手套戴起來。”

那幾個被他點到的搬運工自然是不敢違命,順從地戴上了手套。馮子飛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些保險箱滑溜溜的,在這嚴冬臘月裏刺骨的涼。一個搬運工腳一崴,手裏的箱子掉在了地上。

馮子飛見狀,連忙驚慌失措地衝過去——所幸,還好不是“那幾箱”。他忍不住對那個搬運工破口大罵起來……“七星”號特快列車從哈爾濱出發,終點站為“春城”昆明。現在,它停在始發站的軌道上,等待“亨達”貨運公司的搬運工們把貨物運進“特別車廂”。說起這個“特別車廂”,就不得不提到“山尊科學研究所”。

“山尊科學研究所”是國內聞名的科研機構,主要的研究項目是“字母物質”,其最新成果為“Q物質”。

為了運送這些“Q物質”到昆明分部,哈爾濱總部可謂動足了腦筋。首先是研究出了“琥珀光”這種材料,其特點就是堅固無比又輕巧便捷,用這種材料做成了放置“Q物質”的保險箱。隨後,又與鐵道部商量,在新造的“七星”號列車裏增加了一個“特別車廂”,該車廂充滿了高科技產品,可謂奢華的配置。

車廂由“琥珀光”板材建造,“琥珀光”的又一大特性是——可以保持車廂內外的溫度一致。在車廂底部鋪有特殊的“紙”,這種紙不僅不吸水,還可以把火車顛簸對“Q物質”的損傷降到最低。底部另有一個小洞,拳頭大小,洞內鑲了一個渦輪狀的東西,據說是為了排風通氣。

現在,這造價不菲的“特別車廂”裏,慢慢被搬進了許多造價不菲的保險箱,在馮子飛的親自指揮下排成了一個方陣。

“這個,放這裏。那個,對,就是你手上那個,放那裏。”馮子飛顯得異常緊張,安排著每一個箱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