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男女關係方麵，我可以。”楊茜語氣居然很是篤定。
“您是他夫人？”蘇春芒趁機得寸進尺。有些疑問，也就該問在最合適的時候。她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不是。”楊茜笑得毫不介意，“但不影響我能保證這一點。”
蘇春芒不再追問。能得到這個回答，她也算是把心裏懸而未決的隱憂給放下了。
但她的安心，並不完全來自於楊茜，而是更多來自於章程。
章程一直說，他和徐總關係不錯。如果他真是這樣一個葷素不忌、在公司裏開後宮的人，想必他從一開始就會明確告知自己這個大雷。
楊茜嘴裏多少實話她不確定，但章程，她還是天然會選擇相信的。
“OK。”蘇春芒決定適可而止，放緩了表情對楊茜說，“我也相信馬西克不是這麼離譜的地方。但我確實需要點時間，去和Don溝通。”
“可以。”這次，楊茜不再阻攔，“我隨時等您電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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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這麼總算告一段落，談判結果勉強達到了蘇春芒的預期目標。
陣腳沒亂，還拿到了一些主動權，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必須得獎勵自己好好吃頓大餐。
第二天一早，她還在家裏寫購買清單，準備等會兒去超市好好采買一番，準備過一個充滿儀式感的豐盛小年時，竟然就接到了Don的電話。
本以為他迫不及待想和自己聊開代表處的事，沒想到他開門見山就是一句話：“Sue，我想好了，以我現在的體量和精力，獨立成立代表處，不是最佳選擇。”
蘇春芒狠狠一愣。楊茜的手真就這麼快？
“為什麼呢？”她裝出很意外的樣子問。
Don道：“馬西克的徐總和我說，如果我有意在中國本土化采買的話，他可以幫我成立一個單獨部門，做我的內地獨家采買代理。也就是說，工廠我可以指定，人工與費用他來出，品控也是他幫忙控製，每單隻需要抽一點服務費。如果訂單有問題，也是馬西克來負責售後。我認為這樣很合適，就答應了他。”
蘇春芒眼睛都快瞪圓了。她可從來沒聽說過，一個有一定業內規模的大廠，會自降身份提出做一家新成立的小進口公司的貿易代理商的。而且還不限定他的供應商選擇。
這不是吃力不討好嗎？
就那點服務費，隻怕連場地費用都兜不住。
再說，徐總用得著看上他這點小錢嗎？他到底圖什麼呀？
蘇春芒不由得聯想到楊茜昨晚隨口說出的那句略顯離譜的話，頓覺頭皮有些發麻。
她真的沒辦法不重新審視楊茜在馬西克裏麵說話的分量。
她好像是真能把徐總給捏在手心裏。
難不成是給他下了什麼類似聽話符的降頭？
“喂，Sue你還在聽嗎？”聽蘇春芒半天沒回應，Don在那邊呼喚了聲。
“在。”蘇春芒馬上回神，“那如果不需要我的話，我是不是就可以自由擇業了？”
“不。”Don說，“我也和徐總說好了，還是由你來負責我的訂單業務。隻要他能答應這點，我就能把獨家代理權給他。還好，他很高興地就答應了。”
“……”好家夥，這還反客為主和徐總談上條件了。
隻怕到現在，他還不知道他也隻是楊茜算計裏的其中一環。
不過從總體利益上，他確實是贏麻了的，的確沒什麼好計較這背後發生了什麼的。
“所以我們的合作還會繼續，隻是方式和以前略有不同。你覺得怎麼樣？你會介意去馬西克工作嗎？”Don滿懷期待追問。
“……”請問她還有介意的機會嗎？
話說到了昨天晚上那個份上，事情又發展到今天這個離奇的地步，蘇春芒是真的一點拒絕楊茜的機會都沒有了。
如果這時候再反悔，隻怕楊茜要惱羞成怒了。
雖然她不似趙楠那樣在業內翻手為雲，但她卻能幹出來趙楠八輩子都幹不出來的報複事。
這是個睚眥必報、行動力超強的狠人。
她這次，似乎是毫無退路，隻能硬著頭皮往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