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走了一會,陸銨白因為公司有事,把季時簷送回病房後,就離開了。
回到病房的季時簷,無意一瞥,看著桌上的手機,有些無奈。
看來沒過一會,某人就要回來取手機了。
果然門再一次被推開。
“銨白,你……”
季時簷揚起嘴角,扭頭看去,正準備打趣陸銨白連手機都能忘了時,卻對上了那個讓自己夢魘的眼眸。
笑容霎時間僵在了臉上。
沈祈戴著黑色口罩,眼眸中帶著深深地疲倦和紅血絲,目光銳利的盯著他,也帶著無盡的眷戀和癡迷。
他一隻手握著門把手,另一隻手低垂著,普通的素圈銀戒指格外顯眼,隻有他知道戒指內圈刻著他的名字縮寫。
想到這裏,季時簷下意識的縮了縮手指,他的那枚,早在他跑出來後,就不知道丟在哪條路上了。
沈祈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驀的歪頭一笑,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看起來無辜又可愛。
就像恐怖電影的鬼魂找到主角時那樣,開口道,“找到你了,哥哥。”
對季時簷來說,這比恐怖電影還要恐怖,之前所有的心理建設都在這一刻瓦解。
他的身體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僵硬的坐著,更別說逃跑了。
沈祈摘著口罩,含笑著朝自己走來,語氣溫柔也充滿危險。
“早就說過,要給哥哥身體裏裝一個定位器。可是哥哥怕疼,我也就作罷了,現在看來,就不該對你手軟。”
一席話說畢,沈祈已經站在了季時簷的麵前,他微微彎腰,壓迫感十足的俯視著他。
“銨白?好親密的稱呼,他是哥哥新交的好朋友嗎?”
季時簷猛地驚醒,想起過去沈祈對那些靠近自己的人的手段,立即緊張了起來。
他仰起頭,有些失控道,“不是,不關他的事,你不要動他。”
季時簷真的不想因為這件事連累陸銨白,陸銨白幫了自己很多了,要是被沈祈光這個瘋子盯上。
沈祈聽著他對另個男人的緊張,生怕自己會把對方自己怎麼樣時,眼裏瞬間泛出危險的光。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本想著隻要二人不再聯係就放過他。
“哥哥乖一點,別怕我,我就不會對他做什麼的。不過前提是,現在跟我回家。”
他輕輕攏過坐在床上的季時簷,安撫的摸著他的腦袋,渾然不顧懷中的人已經害怕到顫抖。
三個月,自己找了他整整三個月,明明已經掌握了他的一切,他卻還是可以那麼輕而易舉的離開自己。
簡直是……不可原諒,沈祈的眼中泛著冷光。
季時簷痛苦的低下頭,發顫崩潰的聲音響起,“沈祈,你放過我吧……為什麼呀?為什麼我要遭受這些!!!”
聽到對方的話,沈祈的手倏然收緊,抓住季時簷的頭發,迫使對方抬起頭來,嘴角揚起惡劣的笑。
“放過?”
沈祈冷笑出聲,屈指擦去季時簷臉上的淚痕,動作溫柔又具壓迫。
“明明是哥哥說要一直和我在一起,現在卻想逃離我,嘖嘖……看起來真無辜呀。”
沈祈語氣輕佻,但更快發狠的捏起季時簷的下頜,貼近他的耳邊沉聲道。
“季時簷,等回家我就把你鎖起來。你的眼裏,心裏,當然還有身體裏都隻能有我。而你這輩子,下輩子都別想離開我,這是你欠我的。”
季時簷絕望的看著他,已經放棄了解釋,那些話他從來沒有說過,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招惹上了他。
他解釋過無數次,也隻是一遍遍的引起沈祈的怒火。
心髒的絞痛讓季時簷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強忍著這股疼痛,伸手拽住沈祈的袖口。
“好,別傷害他,我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