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金蟬脫殼 (2)(1 / 2)

邦德很受感動,他向她走過去,伸出一隻手來摟住她的纖纖細腰,之後把她緊緊擁入懷中。“加娜·布蘭德,你真是太可愛了。假如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的話,我們倒是不妨試試,然而,”他瞅瞅表,“此時已經過了午夜,我們一定要立即作出決斷。德拉克斯有可能隨時派人來探視我們兩人的動靜。誰知道他何時會下來調整陀螺儀。”

“噢,對了,陀螺儀!”加娜·布蘭德如同一隻貓一樣彎曲著身子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她的嘴巴大張著,她異常激動地看著他。“陀螺儀,”她喃喃道,“我們可以調整陀螺儀!”

她虛弱無力地在牆上靠著,睜大的眼睛望著邦德的疑惑的臉。“你還沒有明白過來嗎?”她甚至有點歇斯底裏了。“我們可以等到他掉走後,把那個陀螺儀再轉回來,也就是轉回到他最初的飛行路線,如果那樣的話,那麼導彈豈不是就仍然可以落回到它起初的北海位置,而不至於會落到倫敦了嗎?”

加娜·布蘭德激動得雙手用力抓住他的衣服一步一步離開牆邊,她用懇切的眼神凝望著他,“我們這樣做能行得通嗎?”她問。

“那你清楚其他的裝置嗎?”邦德機警地問。

“我當然清楚了。”她急不可待回答說,“我已經都和它們打了一年的交道了。雖然我們無法得知關於天氣的報告,但仍然可以試試碰一碰運氣。今天早上的天氣預報與現在的天氣情況差不多。”

“上帝啊,這真是個不錯的辦法,”邦德說,“我們可以行動。問題的關鍵是我們兩人必須得在什麼地方藏起來,使德拉克斯認為我們已經逃跑了,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接著進行下一步。此外,我們還得先弄清楚雷達的情況,也就是在倫敦的那個歸航儀器,不就是它使導彈偏離彈道然後把導彈引回倫敦的嗎?”

加娜·布蘭德直搖頭。“它的有效範圍僅僅隻有一百多公裏。一旦導彈進入軌道之後它就沒有控製力了。你要相信我的計劃肯定是沒錯的。問題的關鍵點是我們應該藏在哪裏呢?”

“我知道了,我們可以藏在一個排氣道裏,快,跟我來。”

最後他掃視了一下房間,把那個打火機揣進身上的口袋裏。或許這個打火機將會是他們最後能夠求助的工具,任何其餘的東西對他們來說都是於事無補的。他尾隨著加娜·布蘭德進入那個帶有一點亮光的發射豎井,之後他去擺弄那個控製排氣道鋼蓋的儀表板。

有很多開關都在儀表板上。他迅速檢查一遍之後,將一個極其笨重的操縱杆由“關”扳到“開”,隻聽得一陣微弱的嘶嘶聲隨即傳來,那聲音是從牆後的液壓裝置中所發出來的。

伴隨著那種嘶嘶的聲音,兩個半圓形的在導彈底座下的鋼板被打開,漸漸滑回到槽裏。邦德走了過去望向下麵,他看見那寬大光亮的鋼製排氣道向遠處延伸著,一直延伸到海裏空心水柵欄的拐彎處。反射在那鋼壁的穹頂上的他的身影,就好像是哈哈鏡所照出來的怪人一樣。

邦德再次來到德拉克斯的辦公室,將洗澡間的窗簾一把扯了下來。加娜·布蘭德同他一塊兒把窗簾撕成了條狀,然後再把這些布條一點兒點兒接起來。那最後一根布條邦德將它的頂端弄成斷裂的形狀,這樣可以讓人誤以為是布繩斷了。之後他又把繩子的另一頭拉到“探月”號三塊舵片中的一塊上,再把那條布製的繩子放下排氣道懸起。

雖然說,這種偽裝並不難被識破,然而這至少能夠多爭取一些時間。

那個既大又圓的通風道口,每隔10碼就有一個,共有50個,它高出地麵4 英尺。他們將那用鏈子拴著的柵欄小心地打開,朝上邊望了望。在外麵40英尺的地方,能看見朦朧的月光。他猜想,如果從這些通道直走出去的話,那就應該是還在基地裏麵,假如再向右拐彎的話就應該是通向基地牆外的柵欄。他們兩人需要往右拐。

邦德身子動了動,他伸出手來去摸通風道的表麵,摸到了粗糙的混凝土。當他的手摸到了一個突起的地方之後,就心滿意足地嘟噥了幾句。這是通風道壁上鋼筋被切斷的斷頭部分,因為通風道在這兒被打了洞。

這是一件非常艱苦的工作,他們如同登山運動員艱難地爬上一道道岩縫一樣慢慢爬進一個通風道,就藏在一個拐彎的地方。可是即便是這樣也未必就一定能夠逃得過那種徹底的搜查,然而一到了早晨,將會有很多從倫敦趕來的官員來到基地周圍,那時就算德拉克斯想要徹底搜查也不可能了。

邦德彎下腰來,加娜踩著邦德的背慢慢往上爬。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們兩人帶著滿肩與滿腳青一塊紫一塊的碰傷與劃傷,虛弱無力地上麵的拐彎處躺著。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五點,六點,七點。

夜晚已經過去,紅紅的太陽冉冉升起,懸岩上的海鷗開始鳴叫。遠處突然出現三個身影走向他們。然後看見兩列隊列整齊的衛兵昂首闊步去換夜間值班的崗。

邦德同加娜疲乏的眼睛半眯著,他們已經看清了那張德拉克斯的桔紅色的臉,沃爾特那灰白稍稍帶有點褐色的麵孔,以及一看就知道是睡過了頭的克雷布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