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月鬧出的動靜不小,外婆急忙跑來阻止,腿腳異常利索,“錦月!錦月啊,使不得,千萬不能殺。”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江錦月要殺人呢,但其實隻是、那隻雞代表著謝雲策,誰都想著雞死了會不會不吉利?不是好兆頭?
男主人還躺床上病歪歪,萬一雞一死、他也跟著去~算誰的?倒黴的還不是江錦月麼。
外婆大急,衝上來就握住江錦月的手,不讓她揮刀。
江二郎站在兩人身後,一臉遺憾的望著那隻雞,想吃想吃好想吃,口水已經流下來了。
小豆子走出房門,抬眼就看到那淩亂的一家人。
江錦月一手抓著拚命掙紮的雞,一手拿著鋒利而寒光閃閃的刀,如果不是外婆攔著,她就要朝那脆弱的雞頭砍下去。
那凶悍的模樣讓小豆子眼睛一瞠,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爹啊、他們家貌似買個悍匪回來。
“雞擋道,爆炒公雞,他能好。”江錦月眼神堅定,看上去特別嚴肅認真。
“誰說的?”有這種說法麼?外婆頓時變得不確定起來,手上的力道也鬆懈了幾分,因為江錦月說的挺有道理的樣子。
“嗯,和尚說的。”江錦月完全是睜著眼睛胡說八道,她哪見過什麼和尚。
外婆卻對她的話深信不疑,錦月這孩子從來不說假話,再說這大公雞是謝郎君從後山撿回來的野雞,而且它一來,謝郎君就倒下了。
也許殺了這隻雞,謝郎君真能好也不一定。
“那,殺了?”外婆雖然是疑問,但她已經放開了江錦月的手。
“嗯,殺。”隻因她想吃肉,沒有別的原因。
“好吧,不過你等等,雞的身上全是寶,即便是血也不能浪費,我去拿個碗來裝。”外婆轉身去廚房拿碗。
看到小豆子靠在門邊,手指差點沒把門扣下一塊來,外婆連忙笑嗬嗬的安撫道,“子安別怕,一會給你留個大雞腿。”
小孩子麼,隻要有雞腿吃就不哭不鬧了。
小豆子連忙低下頭,掩飾著眼裏的鄙夷,雞腿這種東西,以前他都是扔著玩的。
江二郎笑的最歡,“哦哦,有雞腿吃咯~”雖然他不知道雞腿什麼味道,但應該跟昨天的紅燒肉差不多吧。
外婆拿來了一個白色的瓷碗,“可惜謝家沒鹽,二郎,你去外婆那裏拿點鹽來,如此雞血才能結塊,到時候不管炒還是燉都很方便。
再拿幾個碗筷過來。”因為謝家隻有父子倆的兩副碗筷。
謝郎君一點也不會過日子,與其買這種金貴的白瓷碗,不如多買幾個瓦製的大海碗,雖然不好看,但便宜又能裝東西,實用。
“哎,好。”江二郎很乖,撲吭撲吭的跑了。
外婆將碗放到地上,“先將脖子上的雞毛拔幹淨,等下放血的時候才沒有毛掉進血水裏。”都多少年沒有殺雞了,老人家很高興,眼裏還有幾絲淡淡的回憶。
江錦月照做了,隻要不妨礙她吃雞,多幾道步驟也無妨。
而且她以前就喜好做吃食,精通各種料理,雖然星際食物品嚐不出太多的味道,即便放了很多佐料,也不好吃。
但江錦月還是習慣親手製作食物,因為在烹飪的過程中可以治愈自己,感受四季三餐的恬淡幸福,像個人一樣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