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望著星空,回頭望了望夏雨村的方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人長得白皙鮮嫩,有四十歲上下,她與教育辦公室主任柳大雄的風流韻事,全教育係統人人皆知,她,不正是夏雨村人嗎?擔任夏雨村教學點的負責人,名字也是詩意盎然,叫陳雨荷。既然鄉裏的老師人人知道,那麼,她們村的人,會沒有人知道?知道而當老師,會沒有帶頭、示範作用?
細思極恐!這個柳大雄,造孽啊!
不過,既然隻教一二年級,自然不會對學生產生這方麵的影響,但後來呢?如果知道自己的啟蒙老師竟然與老公之外的男人有那種關係,而且是為了所謂的教學質量,那他們,會作何感想呢?
真是造孽啊!
婚外的那種關係,真的那麼有魅力嗎?
“老師,你望什麼呀?能望出答案來嗎?”力莉掰下他的頭,有點生怨地問道。
“哦,我在思考,思考那邊的風土人情。”他回過神來,暫時放棄了對陳雨荷的琢磨,而是對著夏雨村,再掃描了一遍,這時,出現了一座白牆紅瓦的大規模建築,這正是天主教堂。
“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去過夏雨村嗎?”他興奮地摟著她,問道。
“沒有呢,聽說要過幾個村,太遠了。老師,你是肯定去過了,去家訪嘛,是不是去了陳琴琴家?”她嘟著嘴巴,有點生氣。
“沒有呢,怎麼會去她家?雖然課堂上她很活躍,但課外,這家夥從來不理我,叫她做點事,都找這個借口那個借口,更不會邀請我去她們家了。”想到陳同學的兩副麵孔,他就有點惱怒,這家夥,是不是分明看不起自己呀?
“幸虧她不怎麼搭理你,不然,喝農藥的,就不隻席吟吟一個了,我看哪,你可以連工作都不要呢!”她抬頭挺胸,弄得他心癢癢的。
“別開玩笑了,課堂內外,我還是分得清楚的。道德,是做人的底線,千萬不能隨意地觸碰。我是說,她們村啊,有一個特別的地方,被我想起來了。
那就是——天主教堂!”
對於新鮮的事物,他是樂於與別人分享的。
“天主教堂?那是什麼課堂?”她沒有聽過這個所在。
“幾年前,我去過一次。記不得是陪誰去家訪了,反正不是本班的學生,純粹就是去吃飯的。村裏啊,有一座房子,比我們的教室還要長兩三倍,牆麵刷得雪白,那種紅瓦是比一般的家用的瓦要大,要重,我想,即使是下冰雹,也是打不爛的,屋頂上矗立著一個比人還高的十字架。
他們村的人說,這正是天主教堂。
裏邊擺滿了長桌子,長凳子,屋頂極高,非常雄偉空曠,前邊的牆上站著一個高大的白色的耶穌像,他們說,這就是天主教的神,跟我們拜的財神、觀音、玉帝、關公是一個道理,但他們不點香燭,不打爆竹,隻會唱歌,讀《聖經》之類的,比我們見過的廟宇更幹淨、整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