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遇,是一年後了。
雲舒和白疏妍兩人跑到挪威,乘坐遊輪看峽灣風光。
家裏待膩了,她就想著出來玩玩。
沒有吃醋的男人,隻有她和小姐妹。
所以她精心設計了一場離家出走的戲碼,和白疏妍連夜出了國。
工作室基本穩定,現在兩個小助理成了工作室的一把手,工作能力讓她讚不絕口。
平時,她就負責一些需要做決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交給助理。
當然,時笠珩他們也會處理,可以說,這個工作室就是雲舒打發時間的事業。
最初的時候,工作室的選人各方麵她都密切關注著,後來慢慢因為工作室走上正軌才放下心來。
現在,工作室不需要她太操心,所以她才敢來這麼一出離家出走。
靠著欄杆,雲舒欣賞著風景。
挪威的風格真的很美,迎麵的風都是清涼的,而峽灣壯美。
這裏的湖海十分幹淨,風吹水麵波光粼粼,仿佛裹上了一層燦燦的金子。
就在這個時刻,一艘遊輪迎麵而來。
這裏很多遊輪,按理說不該引起雲舒的注意力,隻是這一艘遊輪格外豪華。
怎麼說呢,如果說雲舒她們乘坐的遊輪是豪華版的話,那麼迎麵而來的這一輛就是頂級豪華的那種。
白疏妍從裏麵出來,瞥了一眼遊輪,視線定格在上麵的一個圖案上,漂亮的眼睛眯起。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圖案應該是北歐某個神秘的財閥家族的標誌吧。
而下一刻,遊輪上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更確切的說,是遊輪中心簇擁著的男人。
雲舒看過去的同時,那人也看過來。
熟悉的麵孔,截然不同的氣質。
楚逾白。
這人的身上縈繞著涵養和貴氣,和一年前截然不同。
看來他這一年過得還不錯,至少不需要像以前一樣。
如今的他被眾星捧月,那雙鈷藍色的眼眸也一掃長久積聚的陰鬱,有光了。
對視的那刻,她含笑點了點頭。
楚逾白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回之相應的笑容。
禮貌端方,君子如玉。
兩輛遊輪擦肩而過,雲舒和白疏妍收回目光。
“他現在過得挺瀟灑。”
白疏妍遞給雲舒一杯果汁,感歎道。
她也是認識楚逾白的,甚至曾經幫過他,隻是那人把她的好心當做驢肝肺,所以她就沒有那麼關注了。
隻知道去年楚氏莫名其妙就破產了,有人說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還有人說楚氏本就強弩之末,反正她隻是聽聽。
而事實就是,她再沒見過楚逾白。
平心而論,她喜歡楚逾白的皮囊,隻是那人脾氣太強了,她不喜歡。
或許有過一瞬間的觸動,但也隻是觸動。
果汁是這邊特有的,味道很獨特,雲舒喝了一口就停下了。
“找到了真正的家人,現在的他當然快樂。”
雲舒回應,去年看到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當時覺得戲劇性,但同樣為他開心。
他的苦難來自楚氏,而擺脫了楚氏,他自然可以過得更好,更何況他真正的家世並不差。
科裏森家族,那個掌控著整個北歐半個經濟命脈的家族,據說是北歐為數不多把親情放在首位的家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