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能不認真,凡事不能太認真。一件事情是否該認真,這要視場合而定。鑽研學問要講究認真,麵對大是大非的問題更要講究認真。而對於一些無關大局的瑣事,不必太認真。不看對象,不分地點刻板地認真,就會得罪人,就會給自己多設置一條障礙、多添加一道樊籬。
桌麵很平,但在高倍放大鏡下就是凸凹不平的黃土高坡;居住的房間看起來幹淨衛生,當陽光射進窗戶時,就會看到許多粉塵和灰粒彌漫在空氣當中。如果我們每天都帶著放大鏡和顯微鏡去看東西,恐怕世上沒有多少可以吃的食物、可以喝的水、可以居住的環境了。如果用這種方式去看別人,世上也就沒有美,人人都是一身的毛病,甚至都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了。
人活在世上難免要與別人打交道,對待別人的過失、缺陷,寬容大度一些,不要吹毛求疵、求全責備,可以求大同存小異,甚至可以糊塗一些。如果一味地要明察秋毫,眼裏揉不得沙子,過分挑剔,連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去論個是非曲直,整個輸贏來,別人就會日漸疏遠你,最終自己就變成了孤家寡人。
凡能成就一番大事業者,無不具有海納百川的雅量,容別人所不能容,忍別人所不能忍,善於求大同存小異,贏得大多數人。他們豁達而不拘小節,善於從大處著眼;從長計議而不目光短淺,從不斤斤計較,拘泥於瑣碎小事。
夏元吉是明宣宗時的宰相,他為人寬厚,有君子之風。
在巡視蘇州期間,他婉謝了地方官的招待,隻在客店裏進食。廚師做菜太鹹,使他無法入口,他僅吃些白飯充饑,並不說出原因,以免廚師受責。
隨後巡視淮陰,在野外休息的時候,不料馬突然跑了,隨從追去了好久,都不見回來。夏元吉不免有點擔心,適逢有人路過,便向前問道:“請問你看見前麵有人在追馬嗎?”話剛說完,沒想到那人卻怒目對他答道:“誰管你追馬追牛?走開!我還要趕路。我看你真像一頭笨牛!”這時隨從正好追馬回來,一聽這話,立刻抓住那人,厲聲嗬斥,要他跪著向宰相賠禮。可是夏元吉阻止道:“算了吧!他也許是趕路辛苦了,所以才急不擇言。”便笑著把他放走了。
在家中,因為夏元吉寬厚待人,不論上下都很和睦地相處在一起。有一次,一個仆人弄髒了皇帝賜給他的金縷衣,嚇得準備逃跑。夏元吉知道了,便對他說:“衣服弄髒了,可以清洗,怕什麼?”又有一次,奴婢不小心打破了他心愛的硯台,躲著不敢見他,他便派人安慰她說:“任何東西都有損壞的時候,我並不在意這件事呀!”
夏元吉告老還鄉的時候,寄居途中旅館,一隻襪子濕了,命夥計去烘幹。夥計不慎,襪子被火燒壞,夥計卻不敢報告;過了好久,才托人情請罪。他笑著說:“怎麼不早告訴我呢?”他就把剩下的一隻襪子也丟進垃圾桶裏。他回到家鄉以後,每天和農人、樵夫一起談天說笑,顯得非常親切。
多數人僅僅是在一些小事上較真,例如,菜市場上,人們時常因為幾角錢爭得臉紅脖子粗,不肯相讓。至於一台電視兩千元和兩千一百元的一百元差價,人們經常就會忽略掉,不去較真。
要真正做到不較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需要善解人意的思維方法。在公共場所,遇到了一些不順心的事,也用不著去動肝火,其實也不值得去生氣。素不相識的人不小心冒犯了你可能是有原因的,也許是各種各樣的煩心事攪在一起了,致使他心情糟糕,甚至行為失控,偏巧又叫你給撞上了……其實,隻要對方不是作出有辱人格或違法的事情,你就大可不必去跟他計較,寬大為懷。假如跟別人較起真來,刀對刀、槍對槍地幹起來,再弄出什麼嚴重的事兒來,可真是太不值了。跟萍水相逢的人較真,實在不是明智之舉;跟見識淺的人較真,無疑是降低自己做人的檔次。
清官難斷家務事,在家裏更不要較真,否則真是愚不可及了。家人之間哪裏有什麼大是大非、原則立場可講,動不動搞得就像階級鬥爭似的,都是一家人,何至於此?所以在家庭瑣事方麵家是用來講愛的地方,不是用來講理的地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去和稀泥,當一個笑口常開的和事佬。有位智者說,大街上有人罵他,他連頭也懶得回,他根本不想知道罵他的人是誰,因為人生短暫而寶貴,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何必為這種令人不快的事情去浪費時間呢?
提倡對某些事情不必太較真,可以“敷衍了事”,目的在於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做我們認為值得幹的一些重要事情,這樣我們成功的希望就多一分,朋友的圈子就能擴大幾分。
智慧點撥
做人太在乎,是拿得起放不下。因為拿得起,把什麼都放在心上,所以欲望非常強烈;因為放不下,害怕失敗,怕輸不起,所以做人就做得很累。對有的事情不在乎,會活出生命的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