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溫順,也很純良。”袁紫煙道:“她如有加害你和皇上之心,隻怕也不會等到今日了。”
蕭皇後道:“紫煙哪!聽說她是太原李世民的情侶,被逐入長安宮廷之中,可是別有用心。太原留守侯李淵早有不二之心,豈可不防?”
“怎麼防呢?”袁紫煙道:“妾婢和宇文將軍北上征伐,袁寶兒留在宮廷,那時她要下手,皇宮內外誰是她的敵手?但她沒有動啊!”
“這倒也是,她如存心加害皇上和本後,下手的機會甚多,但她為什麼不下手呢?為什麼呢……”
蕭皇後滿臉懷疑地望著袁紫煙。
希望能得到解答。
“寶兒是李世民的情侶。”袁紫煙道:“但她卻把清潔白白的身子交給了皇上,皇上憐惜她,愛護她;固然是她姿色過人,為什麼不看看溫柔的天性,充滿了女性嬌柔,那才是男人無法丟舍的重要原因。”
蕭皇後點點頭道:“說的對!我也缺少了袁寶兒那份柔媚,無法留住皇上的心。”
袁紫煙笑道:“皇後,你風華逼人,小妹和寶兒都難及得。
皇上懷擁美女千百,始終不敢舍棄皇後,放下後宮佳麗,皇後隻要站在場中,頓有一種領袖群倫的氣勢……”
但聞衣裾飄風之聲飛馳而來!
袁紫煙喝道:“什麼人?敢驚後駕,殺無赦!”
喝聲中,右手揮出,一片罡風飛罩過去。
“國師手下留情,屬下蕭雨,奉命入宮保護皇後,卻因遍尋不著,才闖入了後花園中……”
凝目望去,隻見蕭雨手執長劍,人卻跪在一片花叢前麵。
他跪著的姿勢很奇怪,似是被人按跪在地上一般。
袁紫煙道:“對不住啦!蕭將軍!”
右手輕拂。
蕭雨頓複自由,站起身子,欠身一禮,道:“屬下來的魯莽,國師恕罪。”
袁紫煙道:“有什麼軍情大事?快向皇後稟報!”
“是!”蕭雨轉向蕭皇後,道:“不知哪裏來的一批劍手?非常勇悍,劍術精奇,殺法驍勇,宇文總統領亦親身臨敵,雙方在宮外激烈的惡戰中。”
“什麼人呢?”蕭皇後道:“是不是太原派來的刺客?皇上呢?”
蕭雨道:“宇文總統領已遣派高手,嚴密的保護皇上。屬下奉命率領三十二位宮衛保護皇後。他們已在昭陽院中布陣,屬下來請皇後回宮……”
語氣頓了一頓,接這:“和國師在一起,比屬下的防衛更為安全了。”
袁紫煙道:“將軍看他們不像太原派來的人嗎?”
蕭雨搖搖頭,道:“絕對不是!屬下隨國師北上,會見不少的太原高手,一個也未見到襲擊宮廷的殺手,不但全是生人,而且兵刃統一,全數用劍。”
“人數呢?”袁紫煙道:“劍法如何?”
蕭雨道:“人數愈打愈多,劍術強過宮衛勇士,和屬下略遜一籌,但卻相去不遠。”
“算是高手了!”袁紫煙道:“怎麼會有這麼多用劍的高手出現呢?可知他們來路?”
蕭雨道:“不知道,唯一的可疑,他們對長安的形勢似是十分熟悉,成群結隊的突然出現,也能突然隱沒。”
袁紫煙皺起了眉頭,忖道:這批人分明早已在長安潛伏,而且時日不短,今日突然出現,必然有陰謀配合,此事不可小視。
心中念轉,回顧了皇後一眼,道:“皇後有何高見?”
蕭皇後道:“這種舞刀弄劍、對麵搏殺的事,我哪裏知道呢?
一切由紫煙妹妹作主了!”
“事情有點奇怪?”袁紫煙道:“長安城早日潛伏了如此眾多的高手,卻又能秘而不泄,放眼天下隻有虯髯客有這個能力。蕭將軍,我們回昭陽宮去,我要抓一個問明白。”
“不敢有勞姐姐了!”袁寶兒蓮步姍姍的走過來,道:“得巧兒和蓮兒之助,小妹連傷了他們十二個,強敵已退,小妹抓了兩個活的,正待皇後和紫煙姐姐審問呢?”
來去不過一刻間,圍攻宮廷的強敵,竟已被她退去。
蕭皇後心中暗道:“這袁寶兒之能,隻怕是不在袁紫煙之下了。”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寶兒,為什麼不交皇上審問呢?”
袁寶兒道:“宇文將軍也抓了一個活的,皇上要親自審問,妾妃抓的兩個,就交給皇後審問了。”
“好!”蕭皇後道:“寶兒,你立了大功,我們回昭陽院去。”
蕭雨呆呆的望著袁寶兒嫋嫋而行背影,心中泛出了重重的疑問?
他心中暗忖道:怎麼會這樣子啊!一個仙女般的袁紫煙,已讓人不可思議了;這嬌嬌可人小美女,竟也是一個術法精奇、武功過人的高手,上天啊!太不公平了,為什麼把姿色和才藝都集於這些動人的美女身上?
是的!她們才色傲人。
但誰又知道她們內心深藏的痛苦呢?
嘔心嚦血的疼,不是用才藝和姿色所能彌補的。
蕭皇後高坐在飛鳳椅上。
袁紫煙、袁寶兒分站地的兩側。
蕭雨身佩長劍,站在下首。
麵前跪著一個全身黑衣的蒙麵人。
“取下他的蒙麵黑紗!”蕭皇後道:“我要看看他的真正麵目,膽敢如此大膽的擅闖皇宮?”
蕭雨依言扯下黑衣人的蒙麵黑紗,但一用力,連頭上的方巾也扯了下來。敢情這是一頂特製巾帽,麵紗和帽子連結在一起。
原形畢露了,竟然是一個挽著發髻的道士。
“你是出家人?”
蕭皇後吃驚地問著。
袁紫煙、袁寶兒也吃了一驚,暗忖道:難怪他們能隱匿形蹤,原來是躲在道觀裏……
“想不到道觀之中隱藏了叛逆。”蕭雨道:“勿怪近半個月的大肆搜查,找遍了長安城,卻找不到一個叛逆行蹤。說!你們有多少人?藏在哪一座道觀中?”
那道人雙臂、雙腿都已受製,無法掙動。
但口還能言,哈哈一笑,道:“道爺今日被擒,隻算運氣不好,慚愧的是栽在女人手中。不過……我在被擒之時,已傳出消息,長安宮廷中有一個精通術法的女人……”
說著話,雙目轉盯在袁寶兒的臉上,恨恨地道:“下一次,他們有了準備,你就不會這麼幸運了。”
突然咬牙,咬斷了舌根。
鮮血泉湧,衝口而出。
好烈性的道人!
蕭皇後哪見過這種場麵,臉色都嚇白了。
她低聲道:“快,快!拖下去!”
蕭雨一招手,守在宮門口的武士急急跑入兩人,抬起道人屍體而去。
袁紫煙道:“是一訓練精良的死士,寶兒!還有一個呢?這一次小心一些,不能再讓他咬舌自盡了。”
“小妹以術法下了禁製,人還在昏迷之中,小妹去提他來。”
袁寶兒口中應著話,人已出了宮門。
“紫煙妹妹!”蕭皇後道:“我看……你來審問,這種事我太外行了。”
袁紫煙點點頭,道:“皇後請退下休息,紫煙問出口供,再向皇後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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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寶兒嬌小玲瓏,顏若春花。
但她手中提個黑衣大漢,竟似行若無事。
黑衣人似是已暈了過去,但袁寶兒把黑衣大漢投擲在地上時,黑衣人已清醒過來,挺身而起。
袁紫煙右手一揚,一片彩光閃了一閃,那黑衣人剛剛站起的身子突然開始顫抖了起來。
袁寶兒微微一笑,道:“從實招來吧!五鬼搜魂大法,不是人可能忍受的。”
右手拂動,一陣輕風過處,黑衣人顫抖的身子忽然停了下來。
隻是這一會兒工夫,黑衣人已痛苦的汗透衣褲。
“好精湛的術法!”袁紫煙笑道:“一出手就解了我的搜魂大法,寶兒妹妹,你是深藏不露啊!”
“紫煙姐誤會了!”袁寶兒道:“這個人的武功雖然不錯,但如何能承受搜魂大法的折磨?他已經嚐到了痛苦了,我想他也已經知道厲害了。
現在大概可以招供了,若是真把他弄死了,小妹就很難再找個人來。因為所有的敵人全都撤走了。”
借審問犯人,兩人交手一招,彼此已心中有數。
袁寶兒退後了兩步,低聲道:“姐姐請問案情,我想他們還有援手,這一次隻是試探一下宮廷實力,下次再來,可能大舉來犯了。”
袁紫煙點點頭,一掌揮去。黑衣人身上衣帽片片碎裂,現出本來麵目。果然仍是道裝劍手。
“你們是虯髯客的屬下?”袁紫煙冷冷地道:“不想再吃搜魂大法之苦,就據實回答我的問話!”
黑衣人真的怕了。
他急急地點頭,道:“是大王的屬下。”
“大王就是虯髯客了?”袁寶兒接道:“說不通啊!為什麼你們都穿道裝,虯髯客可不是出家人。”
“我們是七絕道長的部屬。”黑衣人道:“住在長安城中七八年了,城中的道觀內最為安全,官府中人想不到,所以師父就讓我們穿上道裝,分頭往入長安內外六座道觀之中。”
袁紫煙道:“你們的師父是……”
“七絕道長。”黑衣人打斷了袁紫煙的話,接道:“師父是大王的屬下,也是他的好朋友……”
忽聽“唉唷”一聲!
黑衣人突然倒在地上了。
袁寶兒怒道:“大膽匪徒,竟敢殺人滅口!”
舉步一跨,人已飛入院中。
但見夜空寂寂,哪裏還有人蹤?
袁紫煙臉色冷肅,看著緩步入室的袁寶兒,道:“人呢?”
“走了!如果他隱身在十丈之內,絕對逃不過小妹的耳目。”袁寶兒道:“十丈之外,就非小妹力能所及了。”
袁紫煙道:“這個人不是死於刀、劍、暗器之下,看來虯髯客手下能人不少。”
袁寶兒道:“也不是死於術法襲殺之下,任何術法都無法逃過紫煙姐姐的感應。”
袁紫煙怒氣稍消,點點頭,道:“倒要查個清楚,他是死於什麼樣傷害之下?”
袁寶兒快步行了過去。
她雙目射出兩道冷電一般的光芒,光芒在黑衣人身上轉動一陣,突然伸出纖巧的玉指,在黑衣人身上捏起一條黑色的蠍子。
“是毒蠍螫死的。”
袁紫煙接著道:“是深山大澤中生長的毒蠍,但體積小了一些,怎會在長安城裏出現呢?”
袁紫煙微微一笑,道:“人養的羅!”
兩人借機鬥了一招術法,現在又開始比學問見識了。
袁紫煙道:“但它怎會爬到了這黑衣人的身上呢……”
袁寶兒道:“不是爬過來的,早就藏在這黑衣人的身上,也許他知道,也許不知道。這毒蠍是用藥物控製,在一定的時限內螫人注毒,還是用術法控製,及時傷人;小妹無法知曉,要研究一下才能給紫煙姐姐回報。”
袁紫煙的目光何等的淩厲、尖銳?
袁寶兒述說之時,她早已瞧得清清楚楚了。
她笑一笑,道:“最重要的是對方有一個善使各種毒物的高人。”
“是的!”袁寶兒道:“這個人控製了這些黑衣劍手的生死,當然也可以使這些毒物對付敵人。”
袁紫煙道:“也可以使這些毒物潛入宮中,傷一些王妃、夫人,造成宮中的恐怖、驚慌,就影響皇上調度兵將的判斷了。”
“也影響到宇文將軍的拒敵布署。”袁寶兒接著道:“姐姐如要徹底對付敵人,就該主動出擊。”
袁紫煙道:“宮中的安危呢?”
袁寶兒道:“小妹負責。”
“好!你要多少人手?”袁紫煙道:“我要宇文將軍派給你。”
袁寶兒道:“蕭雨將軍已帶了三十二名武士在此,再派一位副統領,帶六十名武士入宮。以皇後昭陽院為防守重點,集中各院夫人、妃子、才人於此,應該可以應付。不過皇上那邊,小妹就無法照顧,要姐姐費心了。”
袁紫煙道:“請皇上也來昭陽院吧!各院夫人和才人、妃子盡集於此,他也無法獨自逍遙。我們也不能在皇宮內苑中和敵人決戰。
我要設計把他們阻殺在宮門之外,寶妹妹擔負起保衛內宮的責任,紫煙就可以放心對付他們了。”
這時隋煬帝已帶著宇文成都行了過來。
他目光一掠袁紫煙,突然放快腳步奔了過來。道:“朕找了你三天三夜,都沒找到,卿家到哪裏去了,想煞朕了。”
張開雙臂,抱了過去。
袁紫煙沒有閃避,卻輕輕歎息一聲,道:“皇上,強敵當前,就要殺進宮了,你還有心情抱我呀!”
“如非這場戰亂,朕哪有機會抱住卿家……”
“皇上,紫煙隻不過三天沒有見到聖駕……”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何況三天下見卿家,聯已找遍了長安宮廷各院,如非這場殺伐逼近宮廷,卿家隻怕還不會現身,朕要緊緊抱著你,不再放你走了。”
這番話聽來雖然尤帶稚氣,但卻充滿癡情、迷戀。
袁紫煙有些感動了,早已冰冷的心已又開始活動起來。
她暗忖道:他雖縱情灑色,不理朝政,但對我卻是極盡遷就,一片癡情;如今危機已到了長安之中,我真能棄置不顧嗎?
女人心,海底針,可真是無法捉摸呀!
袁紫煙討厭隋煬帝糾纏不休,讓她心煩,用起隱身法藏了起來。她術法高強,一旦施出,就算隋煬帝從她身側經過也看不到她。
隋煬帝跑遍了三宮大院,找不到袁紫煙。而袁紫煙卻一個人躲起來,仔細考慮是否該回歸自然,再上深山?
這紅塵間的男歡女愛,酒色征逐,實在讓她厭煩了。
虯髯客如果晚來一個月,袁紫煙可能重返深山。人事既非,整個天下大事就完全改變了。
偏偏在袁紫煙思索離去時,虯髯客帶著人馬殺入了長安。
這大概就叫機緣了。
虯髯客來的機緣不巧。
隋煬帝訴說出思念之苦,袁紫煙又動了惻隱之心,畢竟隋煬帝是第一個和她上床的男人,迫在眉睫的事如何能棄置不管。
於是,袁紫煙決心留下來,保衛大隋朝的基業,準備和虯髯客作一番生死之鬥了。
宇文成都眼看著袁紫煙緩緩推開了隋煬帝,道:“皇上,屬下要請示國師,如何迎戰來敵。”
“對,對!你們要討論大事,成都!請向國師討教吧!”
隋煬帝退開三步,坐在一張木椅上,準備一側旁聽了。
他實在是個聰明絕頂的皇帝。
心知此刻不宜多言,大難已逼近在宮廷之外,皇帝的一句話就成為最後的裁示,成敗的結果就落在他的頭上。何不讓袁紫煙去作決定呢?她自己決定的事自然會全力以赴。
站在一側冷眼旁觀的袁寶兒,也看得佩服了。
她暗忖道:皇上平日不理國事,但他在麵對緊急事件的處置方法,卻是人所難及,一下子閃出事外,把拚命退敵的事全交給袁紫煙了。
隻聽宇文成都道:“突然間湧出了上百的劍手,個個劍法高強,幾乎鬧得屬下應接不暇,此事當非偶然,國師有以教我嗎?”
袁紫煙道:“他們隱身在長安城內、城外道觀之中,而且住了很久,所以熟悉長安形勢。人有數百之眾,單是這一股力量就非常可怕,非得早些消滅不可。不過,還未查出領導這批人的首腦現在何處?”
宇文成都道:“除了這批人之外,一路精兵已近長安,駐紮在五十裏內,朝發夕止,隨時可以向長安展開攻擊。”
袁紫煙問道:“將軍是否已有拒敵之策?”
“時間太急迫了。”宇文成都道:“國師,防守長安的禁衛軍積弱已久,難再派上用場。新軍雖成,尚未完成訓練,宮衛勇士隻有數百人,人數太少,勉可作保衛皇宮之用。
屬下為此,焦慮不安,隻有向國師求救了,如能給屬下一年時間,新兵成軍之後,長安城兵精糧足,就不畏強敵、大軍的攻勢了。”
豪氣幹雲的宇文成都,已被這次突發的事件驚擾得亂了方寸。
他親眼目睹過袁紫煙的術法,是唯一可以不借外力,而能夠幫助他的人,才肯向袁紫煙求助。
她是國師的身份,此事就算傳揚出去,也不會有失他大將軍的身份。
“將軍!”袁紫煙的目光掃掠過隋煬帝,道:“要我為你拒擋敵兵呢?還是要幫你保衛宮廷?”
語氣中流露出胸中的塊壘,而且談話的對象直指宇文成都,對大隋朝的基業和皇上的尊嚴都未涉及、關注。
宇文成都猶豫了一下,低聲道:“請皇上聖裁。”
“朕不解用兵打仗的事,你和國師決定了。”
“成都想請國師拒擋城外的大軍,不過卻無法調動大軍隨行,以助國師;但成都個人願為前驅……”
“將軍如能調動大軍出城迎敵,也不會邀請紫煙出馬了,不勞費心,我隻帶蓮兒、巧兒兩個女婢隨行……”
目光一掠隋煬帝,接道:“皇上保重龍體,宮中安全我已責成寶兒負責,宇文將軍也請留下,放手在宮門外麵截殺強敵,這一戰之後,一定要肅清長安城內隱藏的妖道劍手。”
隋煬帝笑道:“卿家果然不會置朕不顧。”
想到高興處,仰天大笑起來。
宇文成都滿腹狐疑的望著袁紫煙,道:“寶貴妃肯和屬下合作嗎?”
是質疑也是求教。
“宇文將軍放心!”袁寶兒道:“紫煙姐姐下了令偷,妾妃怎敢違抗?宇文將軍要我如何配合,但請吩咐一聲。”
袁紫煙笑道:“寶貴妃的術法、技藝不在紫煙之下,是可托大事的人,將軍可放心的請她擔當重任……”
“那就請寶貴妃統率宮廷全軍,成都恭候遣差。”
袁寶兒道:“不用如此費事了,我和紫煙姐姐不同,她是國師,我隻是臨危受命的一個嬪妃罷了,紫煙姐要我保護皇上、皇後為主,我們就宮牆為準,宮牆之外由將軍負責;進入宮牆就由我負責逐殺。”
“多謝寶貴妃,要成都如何遺派人手,還請吩咐!”
袁寶兒道:“蕭雨副統領和其統帥的三十二名宮衛,請留在這裏,將軍再派一位副統領率六十名勇士入宮,內宮地方大,我要設立一些傳警的崗哨。”
“是!成都派田當、淩雲兩位副統領,各率三十二名屬下入宮,向寶妃請命,他們和蕭雨常年搭當,三人的默契良好,彼此也私交極篤。”
“那就多謝將軍了。”袁寶兒回目一顧隋煬帝,笑道:“各院夫人,和皇上喜歡的嬪妃才人,大都集中在昭陽院中,你就在昭陽院飲酒作樂吧!不過,千萬不要纏我,這是玩命的時刻,紫煙姐令出如山,我可不敢馬虎,醜話說前麵,皇上,你可要多體惜妾妃呀!”
隋煬帝有點害怕袁紫煙,卻一點也不怕袁寶兒,高聲嚷道:“不行,對陣殺敵,也有空閑,敵人未來之前,陪朕喝兩杯,有何不可?”
袁紫煙目光轉動,發覺宇文成都已經悄然退下,袁寶兒卻被隋煬帝反詰的膛目結舌,不知如何回答。
放縱、愛色的隋煬帝已感覺安全上得到保障,伸手一把,竟把袁寶兒攬入懷中。
袁紫煙有點火了,語含忿怒地道:“皇上,強敵環伺在宮院之外,大軍隨時會殺入長安城來,你就不能分點心於國事安危之上嗎?”
“朕是憐愛寶妃呀!她如此嬌柔,揮劍對敵於戰陣之上,叫朕如何安心?”
“皇上,甜言蜜語無法退敵大軍。”袁紫煙道:“輕憐蜜愛也無法阻止刺客殺入宮中,你是寧願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難道就不替皇後和眾家夫人想想嗎?放了寶兒吧!讓她布置一下拒敵的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