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被百裏屠蘇再一次打傷之後,他便沒有再掙紮,死在了焚寂劍下。
飲了血的焚寂越加狂暴起來,將更多的煞氣源源不斷的傳輸給百裏屠蘇,於是百裏屠蘇驟然轉身,雙眼通紅,抬腳便朝著白流他們衝了過來。
“師弟!”
陵越低呼了一聲,手中蓄勢已久的法訣便朝屠蘇扔了過去,與此同時,收到提示的白流也腳下一蹬,身體驟然躍起,朝著屠蘇身後飛了過去。
煞氣環繞全身的屠蘇實力已然暴增,陵越的術法落了下去,也隻是稍微牽製了他三兩秒的時間,白流還沒來得及順利落到他身後,百裏屠蘇就已經緩了過來,抬頭朝著白流就是一劍揮去——白流的身形在空中靈活一轉,避開了攻擊。
落到了地上的白流臉色很難看。
失策了,這次沒有成功,失去了第一時間壓製煞氣的機會,再想接近屠蘇恐怕就更難了。見屠蘇已經走了過來,白流心下一沉,拔劍便準備應戰。
就在百裏屠蘇已經抬起手臂,準備和白流對戰的時候,身後卻忽然襲來了一陣劍氣,他迅速一個側身避開,轉身便朝著身後襲來的陵越殺去。成功吸引開了屠蘇,陵越一邊奮力支撐,一邊朝白流叫道:“師弟,找機會動手!”
擔憂的看了眼陵越,白流運轉體內法力,凝神開始等待時機。
終於!在陵越的牽製下,百裏屠蘇的後方終於有了一瞬的空擋,白流眼睛一亮,以最快的速度掠了過去,雙手猝不及防的印到了屠蘇的背上,早就蓄勢待發的法力一股腦全都灌了過去——同一時刻,百裏屠蘇的身體頓時僵住了。
不過陵越也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暴走狀態的屠蘇實力太恐怖了,僅僅這一會兒的功夫,陵越就已經受到了內傷,尤其是剛才那下,為了給白流創造機會,他正麵和屠蘇對擊了一掌...待屠蘇的動作一停下,陵越便忍不住踉蹌了一下,一縷血絲從嘴中溢出。
風晴雪此時也趕到了,在白流一邊釋放術法,壓製屠蘇身上還在湧動的煞氣。
陵越望了一眼白流他們的情況,見屠蘇身上的煞氣似乎被壓了下去,才舒了一口氣,就地坐下開始運功緩解體內的傷勢。一炷香功夫後,陵越的臉色終於好了一些,他立刻起身到了白流身邊,給白流灌注法力。
白流的法力和晴雪的術法疊加起來,與屠蘇身上仍然不安分的煞氣對抗,足足對峙了有半小時的時間,才終於將那股煞氣逼回了焚寂之中——白流迅速收手,一掌劈到了屠蘇的手腕上,將焚寂打落在地。
焚寂一脫手,百裏屠蘇便立馬眼睛一閉,往後栽倒了下去。
順勢扶住屠蘇,白流歎了一口氣,抬起頭對陵越和風晴雪道:“回去吧。”
“不急,師弟你先調息一下。”
陵越搖了搖頭,伸手把昏迷過去的百裏屠蘇攬了過去。
“...晴雪姑娘,麻煩你先照顧一下屠蘇,我和師兄都需要再調息一番。”白流看了一眼臉色也不太好的陵越,想了一下,便對風晴雪說道。
半個時辰後,白流一行人才回到了客棧。
先把屠蘇安置回房間後,白流和陵越又爭執了起來——白流的意思是晚上他來守夜,一來防止煞氣還有異動,二來也能防備再有人來偷襲屠蘇,陵越則是表示應該他來守夜,讓白流去好好休息。而風晴雪...她已經被兩人屏蔽了。
白流:“師兄,你受的傷比較重,應該我來守夜才是。”
陵越:“你的情況又比我好多少?”
白流:“我隻是法力消耗了而已,一會兒就能恢複過來,比你強多了!”
陵越:“別忘了你之前還因此昏迷了好幾日。”
風晴雪:“...停!!!”
二位,你們敢不敢不無視我!能不能聽我說句話?!
爭著守夜的白流和陵越一愣,終於停下了爭執,朝忽然大叫的風晴雪看去,臉上掛著如出一轍的茫然,好像不明白風晴雪為什麼忽然打斷他們。
嘴角抽搐了一下,風晴雪隻覺一股子怨氣襲上心頭,咬牙切齒的瞪著兩人,朔:“你們都回去休息!我來守夜!吵吵什麼!蘇蘇還在休息呢!”
白流和陵越的表情再次同步,一臉的尷尬。
半晌後,兩人氣弱的對風晴雪道了歉,默默退出了百裏屠蘇的房間。
待出了房門,白流下意識扭頭,正好對上了同樣轉頭看向自己的陵越,頓時相對無言...話說...他們兩個剛才,貌似真的太過分了一點...竟然把向來溫婉寬和的風晴雪氣的不顧形象的大吼,還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嗬、嗬嗬,那什麼,師兄,我回去休息了,晚安。”
“...恩...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