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其二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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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垣”顏珣疑惑地道,“我與劉垣素無往來,不曾逼迫他向皇兄下毒,更不曾逼死他,老夫人,你可切勿誣賴我。”

“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兒”老婦哭嚷著,又扭頭望住周愜,“周大人,你定要還我兒公道他死得冤枉啊”

老婦麵上盡是褶子,雙目通紅,淚水不住地從她紅腫且鬆垮的眼角流淌下來,利落地將每一條褶子都填充得嚴嚴實實。

她望向周愜的模樣甚是迫切,滿是希冀,脖子扭曲得仿若被掐住了咽喉的鴨子一般,好似下一瞬便要生生折斷了去。

顏珣心生憐憫“老夫人,我確實不曾害過劉垣的性命,劉垣是服毒而亡的,與我無半點幹係。”

“你莫要莫要狡辯”老婦哭得哽咽了,“我兒的遺書寫得明明白白,就是你逼死了我兒”

顏珣向著周愜道“周大人,遺書何在”

“老人家,你且先將手鬆開罷。”見老婦不肯,周愜隻得伸手去掰老婦的手指,那手指宛若嵌在了顏珣柔軟的衣襟之中,不鬆動分毫。

老婦的手指猶如枯死的樹皮似的,甚為紮手,倆人僵持不下,費了許久的功夫,周愜才將老婦的十根手指盡數掰了下來。

老婦立在原地,手指維持著被掰開時的狀態,刻毒的眼神直直地刺著顏珣渾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肉。

周愜從懷中取出劉垣的遺書來,遞予顏珣,道“二殿下,你且瞧仔細了。”

顏珣接過遺書看了,上頭赫然是自己如何逼迫劉垣毒害顏璵,又是如何逼得劉垣自盡。

遺書上寫了自己曾與劉垣於歸雨軒密會,便是那時自己交予了劉垣一個白色瓷瓶,其中盛的是要謀害顏璵的毒藥這番自白與王姝的證言相符。

“殿下。”聽得蕭月白喚了自己一聲,顏珣會意,將手中的遺書遞到蕭月白麵前。

蕭月白略略一掃,朝周愜道“劉垣這遺書許是凶手偽造的,周”

周愜打斷道“微臣已請翰林院的康大人驗過了,康大人可證明這遺書決計不是偽造的。”

罷,周愜瞧了眼蕭月白,而後盯住了顏珣,快手奪過蕭月白手中的遺書,平展在顏珣鼻尖,步步緊逼“二殿下,這遺書所書與王姝證言相吻合,你要如何解釋昨日你憑借詭辯將王姝逼得啞口無言,甚至還妄圖將罪名加諸於王姝,而今你又有何新的辯詞”

“我”顏珣堪堪吐出一個字,周愜不予他完話的功夫,揚聲問藥鋪倆人“那日買下九殺之人可在其中”

藥鋪倆人皆是搖首,那藥鋪掌櫃道“那人並不在其中。”

周愜再問“你可瞧仔細了”

藥鋪掌櫃答道“的是做生意的,凡是親眼見過的客人,斷不會在這樣短的時間就忘了幹淨。當時的雖隻看了一眼,那人就將麵目遮掩了去,但隻那一眼,便足以讓的記下那人的模樣了,那人的確不在這八人之中。”

周愜略略吃了一驚,對劉氏夫婦道“你們且去瞧瞧這八個內侍之中可有那日你們見過的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