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拭幹了臉上的淚痕,整理了一下才讓她進來。
“姐姐,你午膳沒有吃,餓著肚子不好,我特意給你留了飯菜,趁熱吃吧!”紙鳶說著從食盒裏取出了飯菜擺在桌子上。
“陸遠呢?”
“他在前廳做事呢,姐姐找他有事嗎?”
我點了點頭道:“紙鳶,你幫我把他叫來,我有重要的事情問他。”
紙鳶見我神情嚴肅,便很快去找陸遠了,我換了身衣衫收拾了點行李,隨意吃了幾口飯菜。
陸遠很快的過來了,見我一身男裝,還整理了包袱,他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姐姐要出門?”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才開口詢問:“你可有辦法讓我追上王爺,並且進入軍隊?”
我看到他眉目裏的不解與疑問,卻不願多做解釋,他神色一凜:“姐姐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就去做吧!”說著他從腰間取下一塊令牌遞給我,“這是王爺的令牌,往日我去軍營找他的時候把這個給他們就可以進去了。”
“謝謝。”我伸手接過令牌,碩大的一個“清”字刻在上方,周邊環繞這各式花紋。
陸遠思索著,目光流轉間又道:“姐姐此刻追趕,若有一匹良駒,日夜兼程,明日早上便可見到王爺了。”
我再次點了點頭詢問:“那你可否幫我尋一匹?”
“自然。”陸遠站起身來,“姐姐稍做準備,我去去便回!”
陸遠辦事妥帖,半個時辰後我已經騎馬上路了,出了皇城一路向北,寶馬良駒一日千裏。我隻在傍晚找個驛站歇息片刻,給馬喂了飼料與水,夜幕降臨便又快馬加鞭地上路了。夜風凜冽,雖然我全身包裹隻露出一雙眼睛,卻還是覺得寒冷刺骨,幸好老天給麵子,除了寒風沒有其他惡劣天氣。山路顛簸,我拉著韁繩的雙手纏了厚厚的布條,卻還是磨破了皮,血水侵染了布條。
第二日一早,果真就看到了前方浩蕩的軍隊,後麵的步兵排著整齊的隊列徒步而行,糧草車馬在其間押送,再往前就是是中軍了,就在靠近中軍的時候我被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
我掏出了令牌遞給他,那人掃了一眼令牌又掃了一眼我,淡淡地吐出幾個字:“請稍等。”
那人快馬加鞭到前方通報去了,不久便回來了,恭敬地在馬上對我拱手道:“王爺有請!”
再次見到慕容風那一刻,我的心才終於安定下來,這一路快馬加鞭整顆心都是懸著的,明知道他現在不會有事還是憋著一口氣想快點見到他。
馬車上,他一身戎甲,傲然而立,陽光下鎧甲光照反射正閃著光,仿佛他的周身籠罩著一圈光暈,氣勢逼人!他在聽到我的聲音後也是微微一頓,下令全軍原地休息一刻。
“進來。”他轉身進了車廂。
車廂裏,我匆忙解釋:“風,我做夢夢到你被人偷襲,實在放心不下……”
他麵色如常,看不出是怒是喜,薄唇微微一動:“陸遠已經飛鴿傳書給我了。”
我一愣,原來如此,難怪我這麼輕鬆就見到了他,可是我打不準他心思,不知道他會不會趕我回去,見他並不再說話,我忍不住問:“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見他眉頭一動,我趕緊補充解釋:“我可以女扮男裝,在軍隊裏以陸遠的身份跟著,我絕對不會妨礙你們進度的!”
慕容風神色淡然,似乎不為所動,但是也沒有要趕我走的意思,我正欲再說些什麼,卻聽見他神色肅然道:“軍隊條件艱苦,行軍更是日夜兼程,且現在天氣寒冷,你身體受得住嗎?”
我點頭如搗蒜,一邊還不忘保證:“受得住的!我一定不會影響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