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生日那天,我們四個人在一家排擋店裏喝啤酒。
鄭南照例嘻嘻哈哈地說許多欠揍的話,而我依舊好不示弱地跟他嗆。
陸澤很無奈地笑笑,往我碗裏夾一塊肉,說:“多吃點。”
“謝謝!”可是一說完,我又覺得自己咋那麼別扭,陸澤夾肉給我吃,必定是理所當然啊,於是我說,“呸呸呸,陸澤,你應該跟我說,謝什麼謝。”
陸澤很無語,但還是硬著頭皮說:“謝什麼謝。”
於是我心滿意足地吃掉肉,可可在一旁捂著嘴笑,鄭南就一臉鄙視地瞥我一眼,然後跟陸澤說:“你媳婦兒有受虐傾向。”
“關你屁事!”我仰起頭瞪這壽星一眼,然後衝陸澤溫柔一笑,伸出筷子就從鄭南筷子下奪走了一隻雞腿,放進陸澤的碗裏,異常“溫柔”地說:“多吃點呀!”
鄭南先作嘔吐狀,被我們無視後,他推推李可可:“媳婦兒,給我夾一塊啊,好歹咱的夫妻齡也比他們早幾天,不能在氣勢上輸了,來,別往我碗裏夾,往我嘴裏送!”
於是,鄭南這兩句浪蕩的話,讓本來就害羞的可可紅成了番茄。
陸澤看不下去,說:“別為難可可了,喊我媳婦兒給你夾吧,我不介意。”
我異常豪邁地卷起袖子預備跟著陸澤行動,然後可可輕輕地說了句:“可是我介意啊……”
而我不曾料到這樣的四人聚餐,後來竟再也沒有機會了。
那天我喝了不少的酒,到最後走路都輕飄飄的。原先陸澤是堅決要求我煙酒不沾的,但是鄭南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子,鑒於陸澤自己也在場,我的安全係數較高,於是也批準了。可可大姨媽,沒辦法陪我們一起瀟灑。
青島啤酒,翠綠色的酒瓶子一個個空出來,有的跌在腳邊,有的還傲然聳立。我已然成了一隻掛在陸澤臂彎裏的樹獺。
可是我真沒料到,喝高了的我,會再碰見LUNA。
嗯,同樣喝得醉醺醺,歇斯底裏的LUNA。
她一看到我們一行四人就踩著她的高跟鞋衝了過來。
她大抵是喝高了,才會這樣不顧形象地跑過來,LUNA再大膽,終究還是矜持的,從她上次負氣而走,便可以知曉她骨子裏的驕矜了。
可是這一次,她分明是自討狼狽,她拉住陸澤的襯衫領子,然後哭得稀裏嘩啦:“陸澤,你騙人!你說的根本不是這樣子!如果是你說的那樣子,你怎麼還和她在一起?你憑什麼這麼傷害我?”
我愣是沒搞清楚,她說的那樣子,究竟是神馬樣子啊?可是我喝的是酒,但是LUNA抓著陸澤的領子聲嘶力竭的樣子讓我仿佛淋了一缸醋。我一把甩開LUNA,然後說:“我靠你長得就跟宮外孕似的,你說不傷害你傷害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