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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U�\\�d其實我壓根沒想過能和司嘉銘扯上什麼關係。在我這種城鄉結合邊緣徘徊的人,對他那樣豪華都市裏的高樓大廈,尚且連仰望都還談不上。

可是,他怎麼就鬼使神差地頻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了?

這一定是有預謀的。

宋小米回老家的那幾天,我生了一場大病。所謂病來如山倒,真是形象萬分。打電話給小米的時候,她急得要命,說,夢瞳,我把事情處理處理,馬上就回來,你要好好吃藥,明白沒有?

掛掉小米的電話,我忽然很想李可可,但一想起她已經許久沒有聯係我了,心裏有半截涼。她大抵是不在乎我的吧,她有鄭南在身邊,不需要我,也不會掛念我。

於是沒有摁下她的號碼,抱著電話,如同抱著一個熱水袋卻無法暖起來。我迫切地如同一尾魚,絕望地想要飲一飲舊日的回憶之水。

我開始發高燒,燒得很厲害。半夜裏渴得要命,卻沒有力氣起床。床頭的手機響了半天,我掙紮了半天接起來,跟幽魂似的“喂”了一聲。

“你在睡覺?”

聽不出是誰的聲音,有點點耳熟……是誰啊……生病時連思考都懶怠了,隻機械地回答:“我病了,頭好暈哦。”

對方沉默了一下,然後他問我:“吃藥了嗎?”

“懶得出去買啊……睡一覺就好了。”

“你身邊沒有人?”

“唔……”

對方的語速變快:“你住在哪裏。”

我稀裏糊塗地報了地址。

而迷迷糊糊半個小時後,有個男人來到了我和宋小米的公寓,打開燈,摸了摸渾身滾燙的我的額頭,眉頭擰成了川字,然後他攔腰把我從被子裏抱了出來。

令人羞愧的是,我當時隻裹著一件真絲的睡衣。而司嘉銘想了想,直接將他的開司米大衣脫了下來,把我裹得緊緊。

我在司嘉銘的胸前醒來的時候,我蜷縮在他懷裏像一團沾了水的棉花,他鬆了一口氣:“小丫頭,你終於醒了。”

我有點兒莫名其妙,我不會是在做夢吧?眼前這個人不是我老板麼。而且……我跟他這是什麼姿勢啊!也太親密了吧,許夢瞳你是不是暈了,在做夢啊?

我掙紮了一下,但是因為渾身沒力氣,卻沒達到什麼效果。

半闔著眼睛的司嘉銘被我吵醒了,見我挪來挪去的,皺起眉頭輕聲說:“別亂動。掛著鹽水呢。”

我的臉唰一下紅了:“我怎麼會在這啊。”

司嘉銘鬆開我,我這才發現自己連鞋子都沒有,杵在他的大腿上不知所措。

司嘉銘想了想,像拎小雞似的將我拎起來,小心輕放地讓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站起來:“我出去給你買雙鞋子吧。你在這裏等一等。還有,你餓不餓?”

司嘉銘回來的時候,半夜醫院走廊上氣溫偏低,我抱著膝蓋坐著,冷得很。手背上一陣繃緊的疼,整根手臂很快也麻了。

他還真買了一雙鞋子回來,另外,還有一份清粥。

我詫異地問:“大半夜,你竟然還可以買到鞋子?”

司嘉銘說:“我總會有我的辦法的。你先試試吧。我買了36碼的,能不能穿?”

我笑了笑:“沒關係,不過我是34碼半的。”

司嘉銘啞然,許久道:“你真是小,權當做拖鞋穿吧。”然後他將塑料袋打開,將粥遞給我,“來,一定餓了吧,喝點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