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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偽裝得多好,在陸澤邀我晚飯時,表現得態度隨和,好像屁大的事都沒有發生似的一如既往。

適當的撒嬌,適當的溫柔,適當的……裝傻。

其實我的天都已經塌了。有星屑般的微聲在嘲笑著,傻瓜。我置若罔聞。

陸澤大抵是想讓自己的心裏好過些吧,忽就對我百依百順。

我的心裏回想起他的那些被我視為珍寶的溫柔,大抵都是背後傷人後的彌補罷了,一想,心便如同放在絞肉機裏絞了一絞。

“中午真的有事,沒有陪你吃飯。沒關係吧?”他溫柔地說,眼裏眉間都是笑意。

我真的無法說服自己,這樣的笑容,都是一場幻覺一場空,心裏有一陣寒流襲來,但是我還是拋出一個笑容,然後說:“嗯,沒有關係。”

“真的沒關係嗎?”他點了一根煙,抽起來,竟還問道。

你大爺的,當然是假的。這關係大了,大到我幾乎要難過致死,大到我差點就揮著兩把菜刀去把那個唇紅齒白一臉風情的賤人給剁了,大到我很想對麵前的陸澤施以一拳一腳再一咬,大罵一聲:“我草,你還敢騙老子,你這個賤人!”

可是,我竟然隻是笑著,然後說,沒有關係。

沒有哭,僅僅是細微的戰栗。甚至你都無法察覺,甚至我的臉上還殘留著貌似幸福的神情。

我幾乎是成功地騙過了自己的身體和眼淚。還有你。

可是我的心呢。

我大概已經沒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