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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B�聶暻身子一顫,靜默良久,忽然輕輕一笑:“二弟,你忽然如此有情,見為兄態度淡漠,一定十分不快罷。”

聶熙見他一臉冷淡遲疑,笑著又親了親他的臉,順勢把臉埋到他的頸窩,聞到淡淡的白梅香氣,那麼熟悉那麼溫存的味道,頓時心神平靜,連那一點懊惱也變成了似水柔情,含含糊糊地說:“不,我害得你那麼辛苦,你再是折磨我、給我出難題,那也是應該的。皇兄……縱然情深一往,難免磕磕絆絆,你再有什麼別扭為難,臣弟也隻當作閨房趣味,甘心領受。”

說著忽然抬起頭,目光如星輝流轉,盈盈如醉,眨也不眨地看著聶暻,雙頰又笑出兩個小酒窩。看來,聶熙說是甘心領受,言語中早就用盡軟語溫存、討好買乖,是自找台階討饒的意思了。

聶暻一聽他滿嘴胡說,也不知道是真的動情還是可憐自己懨懨欲絕,居然還提甚麼“閨房趣味”,越發不是味道,淡淡道:“別提了。”

聶熙聽他語氣不善,不知道怎麼令他不快了,皺眉道:“哥哥?”

聶暻歎了口氣:“我很累了。二弟,你先回去罷。海失蘭犯邊,已攻到西北兵馬道,兵臨蘭州。我已經下旨,由吳王聶熙領軍出戰,戴罪立功。今兒就這樣了,明日我和你仔細商量軍務。”

聶熙一聽,倒不意外,居然笑了笑:“這小子看來真的信了我改過的密件,舉兵推遲了,現在才出來。時令已近寒冬,他占不到多少便宜。”說著霍然站起來:“是啊,奇怪……比密信約的十月還推遲了半個月,越發錯過天時。論理說,海失蘭熟悉兵馬事,不該冬季發兵。他忽然如此冒險,近乎孤注一擲,定有緣故!”

聶暻點點頭,讚道:“說的很是。我也疑他遇到甚麼事,必須發兵。都海汗國的局勢,隻怕也有些玄機……這一二日,應該就能收到他們宮中密探的來信,可知端的。”

聶熙一怔,看了看他,歎道:“原來皇兄在都海汗國也安插了人手。”

聶暻點點頭:“從永州回京,我就做了些布置。”

“哦……”聶熙歎口氣,隻覺聶暻精明莫測,每有暗棋出人意表,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的是甚麼。

聶暻見他神情波動,輕輕問:“你……是不是有些怕我……”口氣雖平靜,心裏泛過一陣哀傷。他知道聶熙向來憎恨他、防範他,是不是鋒芒太露,聶熙又覺得他可怕了……

聶熙微微一笑,居然又湊過來親了親他流動著憂鬱的眼睛,笑眯眯地答道:“不,我覺得很得意啊。我皇兄……神武天縱,英睿無比,偏偏鍾情我這個稀裏糊塗的混人……難道我還不該得意麼?”聲音慢慢軟了下去,帶著一點調侃的意思,親吻也一路滑下去。

聶暻還是靜靜端坐著,有些木然的樣子,並不回應。到了後來,畢竟微微閉上雙目,蒼白的臉上泛過隱約的輕紅。

聶熙牢牢抱實了他清瘦的腰身,兩人緊緊貼合,唇舌糾纏,再沒一句話。

聶熙情欲一動,慢慢摸了下去,手掌滑入他長袍之下,隻覺觸手溫涼,有種玉器似的柔潤,十分可人。不知怎麼就摸到他胸口,便輕輕揉捏他胸膛上小小的圓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