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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暻忍不住讓了讓身子,被聶熙一撈,又深深陷入他懷中,微微皺眉,卻沒說甚麼,隻是那小粒卻忽然凸起了不少,忠實地泄漏了主人的真實反應。聶熙柔聲搓哄:“我隻想多親近你一會……皇兄,你身子弱,我知道的,不會粗野……”

聶暻臉上泛出淡紅,也不答話,清冷憂鬱的目光漸漸多了一絲春霧般的朦朧。聶熙見他並不十分推拒,越發心動,輕輕啃著他修長的脖子,雙手卻撫上聶暻的腰身,滾熱的手掌愛撫過他的細腰,一路滑下,一手在他小腹上輕一下重一下地滑動,一手卻摸向下方,握住他的分身,略微把弄幾下。

聶暻下腹一熱,忍不住輕喘一聲,隨即想起諸多前塵往事,情欲頓時消散,搖了搖頭,緩緩推開聶熙。

聶熙順勢握住他的手,看著他微微一笑:“還是擔心?”

這時月色已經中天,霜白的光灑在他眉目、衣角,聶熙隻覺他的皮膚是一種接近透明的雪色,連淡青色的血管也隱約可見,十分憐惜,便吻了吻他的鬢角。

“也沒甚麼,慢慢來吧。”他說著,有點曖昧地笑了笑:“你要快些養好,待我出戰回來——”

聶暻不答,聶熙便自顧低聲說:“皇兄,我很快就要出征,今夜抱著你睡,總可以麼?”

不等他拒絕,順手抱起他,輕輕放到床上,自己乘機挨了過去,紮手紮腳得纏得死緊。

聶暻被他弄得無計可施,頭痛地說:“二弟,你怎麼變得如此無賴……”

聶熙把頭埋在他胸口,用力聞著他身上的梅花氣息,含含糊糊地笑著說:“其實我本來就無賴……隻對心愛的人……你以後慢慢就習慣了。”

“隻對心愛的人……”聶暻心裏一堵,說不出話,趕緊側過頭。心裏層層疊疊的波瀾,令他陷身驚濤駭浪,無法解脫。

這人出去一趟,性情大變,活象瘋了似的。他說這次要瘋一生一世,可一生是多麼渺茫,人心……誰能說得清楚。那麼瘋狂迷戀的林原,聶熙終於也慢慢忘記了,如今聶熙對自己忽然而來的溫存,又能留多久呢。

他閉著眼睛,隻怕失態,沉默一會,實在熬忍不得,隻好說:“今夜月色很好,好想彈一曲。可惜我的琴不在這裏……”

聶熙果然獻殷勤,不肯假手太監,馬上說:“在哪裏?我去拿。”

聶暻輕輕說:“崇光殿前有個小房間,專門存著我愛用的琴。”聶熙親一親他微皺的眉心,笑吟吟道:“我馬上去取,正要領教皇兄佳奏。”

聶暻點點頭,靜靜看著他高挑的身子走出去了。月光灑在他肩上,讓眼前一切變得越發像個虛幻的夢。人生如夢,原來是這樣。也許……有一天忽然醒來,真的隻是個夢罷,不知道屆時如何過得。

他扯動嘴角,澀然一笑,命令自己多想一想怎麼對付海失蘭,別在這事上頭夾纏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