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夢中人(2 / 3)

喬果的眼神象月光下的貓一樣閃著,是一種迷幻般的眼神。

“你真迷人。”盧連璧說,他緊緊地抱吻著她。

喬果被吻得透不出氣,她又看到了三星車的後排座拉開後鋪成的那張床,她和盧連璧雙雙抱擁著,雙雙擠壓著,躺在那張床上……

喬果覺得口喝,她用力坐起來,伸手拿起了床頭櫃上的酒瓶。

仰起脖子,她喝著。

“給我來一點兒。”盧連璧伸出手。

瓶子遞了過去,盧連璧卻沒有倒出酒來。

“我記得,你不能喝呀!”盧連璧驚奇地望望喬果。

喬果笑著又閉上了眼睛。

“你真美。”盧連璧說。

“美嗎?哪是你想象的。”

閉著眼睛的喬果此時看到了木骷髏,戴在鄧飛河脖子上的那個木猴子。眼窩深陷,額頭鼓凸,骨相畢露。小夏和鄧飛河卻說它美……

喬果的雙手揉搓著什麼東西,對,是那根玉筍。喬果坐在汽車後排座上,將它合在掌心裏。喬果的手漸漸發熱了,玉筍也熱,就在掌心裏蓬蓬勃勃地脹大。

“哦——”盧連璧發出了呻吟聲。

喬果睜開眼睛,看到男人的手在脫著他自己的衣服,然後又來脫喬果。

喬果說,“嘟嘟,你看這房間象不象你的三星車?”

“象,象。”男人什麼也沒有看見,男人隻顧忙著。

喬果看到了,她看到汽車的前擋風玻璃是碎裂的,水箱嘩嘩地淌著水。前麵那棵大樹呢,那棵大樹偏著身子,被撞的那個地方露著白花花的骨茬。那是懸崖邊的一棵老樹,老樹的身後是黑幽幽的萬丈深穀……

真象在做夢。大師說得對,我是夢中人呢,喬果想。

“果果,你感覺怎麼樣?”盧連璧喘息著。

“好,好,象咱們的第一次——”喬果咬著牙說,“我們這是在懸崖上做愛呢,我們要死了!”

盧連璧仿佛感受到了這句話,他的動作更猛烈起來,有一種瀕死般的瘋狂。

“啊——,啊——”喬果痙孿似的大叫。喬果有點兒昏眩了,喬果看到一個碩大的貓影竄上屋脊,向著雌貓撲了過去。它們利齒相向,抓扯撕咬。

喬果忽然睜開眼睛,翻坐在男人的身上。“嘟嘟,我要的玉筍呢,你給我的玉筍?”

“在這兒,就在提包裏。”盧連璧指著床頭櫃上的手提袋。

喬果偏偏身子,彎下腰,從手袋裏把它拿了出來。

“象嗎?”男人打著趣說。

喬果看看男人的下身,然後再看看玉筍,“嗯,不太象,”喬果蹙著眉說,“你瞧這個尖兒,它太高傲了。你的呢,其實有點勾頭。”

“噢,你是要我低頭認罪呀。好,我就讓它低低頭。”

盧連璧說著,探手在旁邊的褲帶上取下了那柄昆吾刀。刮刮刻刻,不一會兒,那昂起的部位果然低了許多。“認罪認罪——”男人拿著它頻頻地點著。

喬果笑了笑,一把拿過了刀和玉筍。盧連璧沒留意,那笑容其實有些淒厲。

“這個,不大一樣嘛。送給劉仁傑的那個,上麵還有點東西。”喬果用手摩挲著玉筍,忽然問道,“那叫——,什麼呀?”

“血沁斑,血沁玉。”

“哦,血沁玉。”

喬果點點頭,似乎是要用心記住它。

接下來的交歡,幾近驚心動魄。

喬果又看到了屋脊上玉石塑雕的角獸,它們象鍋灶一樣又暗又黑。在那些暗的和黑的之間,糾纏著一隻白貓和黑貓。那是交歡麼?尖利的牙齒猶如相向的刀劍,在月下閃著白光。咆哮是從喉底擠壓出來的,聽上去讓人心寒。然後是騰躍跌撲的纏鬥,抓扯撕咬,凶暴惡殘,在赴死般的巔峰中,完成了它們的交合……

忽然,喬果右手的昆吾刀,已然劃向了盧連璧的軟腹!她拔出刀時,活潑潑的血迸湧而出。仿佛為了堵住那傷口,喬果順勢將左手的玉筍塞了進去。

“果,果?——”

盧連璧睜大了眼睛,然後慢慢地合上。

“嘟嘟!——”

喬果撲在盧連璧的身上,拚命地拍打著他的臉龐。

很久很久以來,喬果都沒有睡過這樣的好覺了。大師說得有道理,悟就是要讓心事從自己的心口逸出,現在最大的心事已經沒有了,喬果覺得她一下子變得很輕很輕。看看時間,居然已經是翌日的午後,喬果從大沙發上坐起來,慢慢地穿好衣服,慢慢地整理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