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熬煎(2 / 2)

程靖寒俯身探入她裙底,握到物什,搗了幾下。

“嗯……”她咬唇隱忍,反溢出一聲勾纏吟聲。

“嘖嘖。”他的清明與她的混沌形成鮮明對比。

“看朕招旁人侍寢讓你很興奮是麼?”他的聲音如鬼魅魔音在雁兒耳際縈繞,攝人心魂。他半蹲著,一手支在跪癱的雁兒身側,另一手惡意撚壓著。

“雁兒連連搖頭,雙目被激得殷紅。

分明是他……他是成心來羞辱自己的……可是身體誠實地對他的每一個撫摸舉動做出了反饋,甚至索求更多。

在男人的攻勢下,她狼狽不堪、潰不成軍。

男人見她一味強忍著,閉口不言,心頭升起無名火來。他一把推倒雁兒,猛地撕開她裙擺。

“不……不要……”雁兒無助地合攏雙腿,用手遮擋右髀。

“同我在此充什麼貞節烈女?”他一壁說著,一壁扯得更狠,讓她徹底失了遮蔽。

“不……不是。”她淒婉的眸裏映射他冷峻的容顏。

“怎麼,不想要?”男人輕蔑道。

即便她理智已燃盡大半,她仍徒勞地下拉短袍衣擺,想要掩去這一身的不堪。

程靖寒指腹在滑過右腿那塊傷疤時,停滯不動了——他不記得她此處受過傷。

雁兒喘息著撥開男人的手,伸手抓過破敗衣物。麵色陰晴不定的男人很快反應過來,他掣住她的雙手,將她一把拎起,邁步入了內殿。

沉水香未熄,她被扔到了軟錦榻上,淺羅紗帳下,背脊上淺淡疤痕赫然映入眼簾。他又是一個愣神。上次未有坦誠相見,故而他不曾察覺。

“這是怎麼了?”他脫口問道。

“馬鞭打得深了,救治不及便留疤了。”雁兒意識到他終究看到了自己的鞭痕,泛著情潮的臉龐上閃過水光。

程靖寒下意識欲追問,忽地意識到眼前的女人已不再是當年的雁兒了。他暗恨自己心軟,時至今日,怎地還對她心懷悲憫?

“可惜沒打死你,最後還是落在朕的手裏。”他將她翻轉過來。雁兒避開他冷漠的目光,喉頭一滾。

“現在打死,也是一樣的。”

程靖寒被激怒了。他用力捏著她的下頜骨。她吃痛,卻隱忍不喊。

“你是在找死。”明明到了如此境地,卻仍不肯開口求饒。

好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這副做派徹底惹怒了他。

於是他卸去所有溫柔,殘忍而無情地對待她。

她想她許是要死了。她看著妝台上的紅燭,蒙上一層細霧。

程靖寒冷不丁地揮手扇了她一掌。

“看著我!”他恨死了這個女人疏離的神情。她同別人在一起時很是盡興不是麼?

眼尾終是滑下一滴淚。她眼底迷茫,倉皇地躲開視線,無聲揩淚。

窒息感沉沉壓來,程靖寒掐住雁兒的脖頸,將滿腔的怨恨盡數發泄。

桎梏被解,雁兒紅漲的臉龐漸漸複原。她撇過頭,生生憋回所有的酸楚。她知道這淚水落在程靖寒眼中,隻是矯揉造作,博取同情罷了。事到如今,她仍欲維護自己這可笑的尊嚴。

“來人,更衣!”他連多覷她一眼也不願。

可歎自己正如那晴日陰雲、春日殘紅,終是不合時宜。

心底揚起衝動,她翕動雙唇問道:“陛下這樣有意思嗎?”

方理完衣袍的程靖寒眼神一緊,回身幾步,壓在她身側,沉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朕真的不會殺你?”

他睥睨而視,見她不語,不由冷笑兩聲。

他猛然起身對殿中內侍厲聲喚道:“才人言行無狀,冒犯天顏,杖五十。”

她笑容淡然,於不經意間擦去嘴角鮮血。

驟雨初歇,遍地殘花風暗掃。今年不似去年歡,雲海路長天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