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吾透露過一個秘訣:大凡行使厚黑學,外麵定要糊一層仁義道德。赤裸裸的厚黑,很容易讓人有抵觸情緒,而有了道德的裝飾,就變得更圓滑安全,從而也更厚更黑。
或許人們有一個刻板印象,就是“道德”與“厚黑”這兩個名詞,本該相衝相剋,勢不兩立,是無論如何不能扯到一塊的。可實際上,厚黑的正常運作,離不開道德的包裝,而道德,也是發揮厚黑學的前提,因為無道德的厚黑,是偏離了正軌的邪門歪道,是不可取的。
李宗吾透露過一個秘訣:大凡行使厚黑學,外麵定要糊一層仁義道德。赤裸裸的厚黑,很容易讓人有抵觸情緒,而有了道德的裝飾,就變得更圓滑安全,從而也更厚更黑。
“諸葛武侯,天下奇才,是三代下第一人”。劉備看人的眼光還是十分準確的,這一點連諸葛亮也不得不佩服。臨死前諸葛亮問馬謖這個人怎麼樣,他的反饋是:“朕觀此人,言過其實,不可大用”。果然,一大用就把街亭失了,使得諸葛亮兵行險招,得用“空城計”才能脫身。諸葛亮本來就是“王佐之才”,他給劉備提出的奪宗室之基業而三分天下的“隆中對策”,大合劉備的胃口,劉備對他可說是言聽計從,正如他所說的:“孤之有孔明,猶魚之有水也”。
在智謀與膽識方麵,特別是在對形勢的預見性上,劉備都遠遠不及諸葛亮,但劉備的最大“本領”,卻在於對諸葛亮的完全的信任,因而使諸葛亮殫精竭慮,鞠躬盡瘁,為蜀漢事業奮鬥終身,死而後已,劉備對諸葛亮的信任是真心的,否則以諸葛亮的智慧,豈會看不出來?但同時,劉備對諸葛亮的信任,也是建立在諸葛亮對蜀漢事業的絕對忠誠上的,關鍵時刻,他還是會因心存介慮而又施展他的“厚黑”功夫。托孤之事即是明證:
劉備在彌留之際,心知自己的兒子沒有出息,生怕諸葛亮取而代之,逼迫諸葛亮表態,又吩咐自己的兒子,把諸葛亮當作親生父親一樣對待,再加一層保險。其用心之苦,可謂驚天地,泣鬼神。收效果不其然:孔明聽畢,汗流遍體,手足失措,泣拜於地曰:“臣安敢不竭股肱之力,盡忠貞之節,繼之以死乎!”言訖,叩頭流血。孔明先表一態,緊接著又表一態:“臣雖肝腦塗地,安能報知遇之恩也!”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諸葛亮貫徹始終,履行了自己的諾言,同時更證明了劉備用“信義”為武器把諸葛亮捆綁得服服帖帖的高明。可見“王佐之才”也並不是“厚黑名家”的對手。
可見,劉備要興邦治國,並沒少用“仁義道德”的名號,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成功運用了厚黑學,建國保邦,並得到了“仁厚”的美名,可謂是“厚黑”大家。
劉備請諸葛亮出山時曾對崔州平說:“方今天下大亂,四方雲擾,欲見孔明,求安邦定國之策耳。”他三顧茅廬借鑒的是“周文王謁薑子牙之事”,諸葛亮為他隆中謀劃,謀宗室基業,以之為今後三分天下的資本,他覺得“頓開茅塞,使備如撥雲霧而睹青天”。
他在甘露寺揮劍劈石,內心想的是“成王霸之業”;劉備對外言必稱“討賊興漢”,可是諸葛亮卻一再強調“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
後來劉備在成都稱帝,更是一幕精心上演的鬧劇,劉備的半推半就,令人不禁啞然失笑。開始,漢中王勃然變色曰:“孤豈效逆賊所為!”,嚴詞拒絕了眾人的好意。繼之又以“孤雖是景帝之孫,並未有德澤以布於民,今一旦自立為帝,與篡竊何異!”推辭。孔明裝病勸他:“聖人雲:名不正則言不順,今大王名正言順,有何可議?豈不聞天與弗取,反受其咎?”,他慢慢許口“待軍師病可,行之未遲。”最後才終於向群臣表露真心:“吾非推阻,恐天下人議論耳。”,待文武百官拜伏在地,他假作吃驚:“陷孤於不義,皆卿等也!”而後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皇位。劉備的忠中之奸,在說服與讓步的微妙過程中,淋漓盡致地體現了出來。
為人處世要又厚又黑,並不是要玩毫無遮掩的簡單遊戲。披上了“道德”外衣的厚黑學,才是我們應該學習並遵循的精妙之道。有了道德來混淆視聽,要靈活地運用厚黑學,才可算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