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吾的厚黑學,就是教人在社會裏趨利而避害。趨利避害,便是人性的本質,與口腹之欲一樣,沒有道德色彩可言,隻有認識到這一點,然後不斷鍛煉自己維持趨利避害此宗旨的能力,才能在人生道路上越走越順暢。
人的本性在於趨利避害。而現在,最引人注意和深思的一個概念,就是以人為本。這關於人性的問題,也有很多的論著。其中最著名的,影響最深的可能就是英國大哲學家休謨的一本書叫做《人性論》。他提出了一個核心的思想,說人性就是人的“自利性”,也可以說是“利己性”,這是他的核心觀點。當然我們不能解釋成“利己”就是要損人。其實,利己不是通過損人來達到自利。這個觀點,從個體的短期來說是合理的。如果一個個體不為自己的利益著想,根本不能生存,更談不上發展的腳步。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說,從個體的短期行為來說,這個觀點是合情合理的。
馬克思主義在這方麵也是有論述的,曾經給人性下過一個定義,說人性即人的需要。恩格斯也曾經講過,人的需求有三個層次:即生存的需要,發展的需要和享受的需要。
2500多年以前,中國有個人叫廣子,這個人比孔子的資格還要老一點,他在他的著作當中,有一本書就叫《廣子》,關於人性的問題他講了這樣一句話:“人之情,逢利無不趨之,逢害無不避之。”就這樣一句話,其實便抓住了人性的核心。關於人性的基本觀點,廣子說得最直擊要害。這就是我們現在常說的趨利避害。何謂趨利避害?顧名思義,就是“趨向快樂、避免痛苦,故又稱趨樂避苦”。
公元前354年,魏國軍隊圍趙國都城邯鄲,雙方戰守年餘,趙衰魏疲。這時,齊國應趙國的求救,派田忌為將,孫臏為軍師,率兵八萬救趙。攻擊方向選在哪裏?起初,田忌準備直趨邯鄲。孫臏認為,要解開紛亂的絲線,不能用手強拉硬扯,要排解別人打架,不能直接參與去打。派兵解圍,要避實就虛,擊中要害。他向田忌建議說,現在魏國精銳部隊都集中在趙國,內部空虛,我們如帶兵向魏國折都城大梁猛插進去,占據它的交通要道,襲擊它空虛的地方,向魏國的國都大梁進軍,它必然放下趙國回師自救,齊軍乘其疲憊,在預先選好的作戰地區桂陵迎敵於歸途,魏軍大敗,趙國之圍遂解。孫臏用圍攻魏國的辦法來解救趙國的危困,這在我國曆史上是一個很有名的戰例,圍魏救趙這一避實就虛的戰法為曆代軍事家所欣賞,至今仍有其生命力。
圍魏救趙就是一個典型的抓住主要矛盾,趨利避害的例子。而李宗吾的厚黑學,就是教人在社會裏趨利而避害。
“趨利避害”不僅僅人的本性,甚至是宇宙萬物的固有本性。
如果能讓人感覺到有利可圖,或者能遠離危害和困境,那麼幾乎每個人都會去做。如果說哪個員工太懶惰,不積極,不上進,經常說一句動一下,有的甚至說十句動一下,甚至不動。出現這種狀況的根本原因在於上層的管理。如果答應一個人隻要向前一步,就給他“一百萬”,看他會不會動,如果還不動,那就在他後麵再放一隻三天沒進食的“餓狼”,我想他應該不但會動,而且還會拚命地跑起來。這就是人性的本質。
人性與口腹之欲一樣,沒有道德色彩可言,隻有認識到這一點,然後不斷鍛煉自己維持趨利避害此宗旨的能力,才能在人生道路上越走越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