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蘭說:“當科長了,就是忙。天天都這麼晚……”
崔玉娟有點得意地掩飾說沒辦法事兒多。。。?”說著,便推門進屋去了。
崔玉娟進門後,剛把挎包從肩上取下來,掛在牆上,腳上的高跟鞋才脫了一半(一隻甩在了地上,一隻還拿在手裏),就見梁全山兩眼瞪著她,氣乎乎地在迎麵坐著,女兒小芬也瞪著兩隻小眼睛在圓桌前坐著,麵前還放著--張紙,—支筆……
崔玉娟一時沒明白過來,有點好笑地望著他們,問你爺倆這是幹啥呢?”
不料,梁全山卻又擺出了往日“審問”的架勢,厲聲質問說:“說吧,上哪兒去了?”
小芬在一旁的圓桌前坐著,這時也拿起筆說:“爸,我¥不記?”梁全山說等會兒!……說吧,你上哪兒去了?老老實實地說<別想唬弄我!”
崔玉娟笑了笑說:“嘿,嘿嘿,你們,你們這是演的那一出呀?一唱一和的……”
梁全山黑風著臉說:“還笑呢?行啊,你真行啊!真是不要臉啦!……”說著,猛地一拍桌子兌\/(你到底上哪兒去了?”
崔玉娟見他說話間變臉了,愣了一下,說:“你說我上哪去了?我還能上哪兒去?上班去了!”
梁全山冷冷一笑,說好,好。不說實話是不是?小芬,把你媽的話記下來!哼……”
崔玉娟馬上說:“好啊,我說這幾天你都是陰陽怪氣的,一會兒這,一會兒那,你是想找事的吧?看我比你拿錢多,你心裏不平衡是不是?”
梁全山也發火說:“你比我拿錢多怎麼了?我還不稀罕哪!你那是啥錢?來路不明的錢!”
崔玉娟瞪大眼睛你說啥?你說啥?你再說一遍!”
梁全山說:“你別轉移大方向。你老實說,你上哪兒去了?”崔玉娟嚷嚷說你說上哪兒去了?上班去了!”
梁全山說:“還是不說實話?我不怕你嘴硬!我給你提示一下,告訴你,我調查得一清二楚的……”
崔玉娟手裏握著那隻高跟鞋,用鞋一指說:“你說,你說我上哪兒去了?”
梁全山連聲說我不怕你嘴硬,我不怕你嘴硬!上班去了?你去高級大酒店上班去了?多少號房間我都知道。哼!我不說出來,就是看你老實不老實!……”
聽梁全山這麼一說,崔玉娟一下子變臉了,她兩眼圓睜,牙咬得“咯咯”響手裏拿的高跟鞋點著梁全山鼻子,恨恨地,好半天才喘上來一口氣,說,好啊,姓梁的,你不是人!你跟蹤我?你竟然又去跟蹤我?你,你不要臉!……”說著,她揚起手來,隻聽“卩!”的一下,她把手裏的那隻高跟鞋扔了出去,那隻鞋正砸在梁全山的臉上!
立時梁全山臉上便有了一道血痕!梁全山一下子被砸愣了,他沒有想到崔玉娟竟然敢反抗他,他順手朝額頭上摸上一下,冷冷一笑說:“好,好你當科長了,長本事了!敢打你男人了!……”說著;便要站起身來……
就在梁全山要起身還未起身的時候,崔玉娟卻又撲上來了,她上前一把撳住梁全山的衣領,走,到外邊去評評理!哪有這樣的男人,天天跟蹤他老婆……”
緊接著兩人便撕打著滾在了一起,他們一邊撕打,一邊吵鬧著。梁全山罵道,操!騎到我頭上來了!老子當過偵察兵!……”崔玉娟哭鬧著說不過了!不過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小芬也嚇愣了。她呆了一會兒,看兩人仍然在撕打著,便哭喊著說:“爸媽,別打了!別打了……”
然而,兩人卻越打越氣,隻聽“砰”的一聲炸響,桌上的熱水瓶被撞倒在地上一地水跡,可兩人仍是你揪著我,我拽著你,誰也不鬆手!
就在這時,鄰居們全都湧來了。首先進來的王大蘭上前拉住說:“你看看,兩口子,咋跟敵人樣?這是幹啥呢?
周世中,周世慧,小田等人也都跑過來了。周世中上前把他們強行拽開,說:“老梁,你這是幹啥呢?也不怕嚇著孩子?”
梁全山氣喘籲籲地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崔玉娟流著淚說:“不過了*不過了……”
王大蘭說,玉娟剛才回來時還好好的》咋一會兒可打起來了?”
崔玉娟哭著說,周師傅,你們大家給評評理那有這樣的男人?誰見過這樣的男人?天天偷偷去跟蹤他老婆盯他老婆的梢兒?你說這是人幹的事嗎?”
梁全山當著眾人的麵*一下子發狠說:“幹什麼呀?都幹些什麼呀?想我不知道?當我是瞎子?騎到我頭上來了!趕明兒還敢騎著我頭發梢兒尿尿哪!離婚!我非離婚不行!……”
崔玉娟說:“你說,你說,你說我都幹什麼了?你要不說出來你不是人!離就離!走!找你們廠領導……”
梁全山說爾,你,你……你當我不知道,你跑到大酒店裏,跟跟跟人胡混!……”
崔玉娟瘋了一樣哭喊著說:“姓梁的!你不是人!你就這麼汙辱我?你給我找出來,我跟誰胡混了?……”說著又要上前跟梁全山撕打被眾人拉住了。
眾人都勸道,這是幹啥?孩子都那麼大了,咋說離就離呢?算了,算了……”
梁全山也氣呼呼地拃著腰說:“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不說清楚別想再進這個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