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原本還有一位設計師和兩位助手,不過當時他們都下班了。」
「哦﹗」
麥倢不是很爽快的想,那麼,那是他們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不過現在,自己跟喬也是。
他把慕子喬摟進懷裏,趁勢把耀的照片拿走,讓他枕在自己肩上擁抱他,現在誰都不許跟他搶,尤其是耀。
慕子喬柔順的窩在他懷裏繼續說:
「那天已經很晚了,耀本來正準備要打烊,我進他的店時,還差點在門口和他相撞,彼此驚訝地看著對方。後來他告訴我,當時他本來要對我說他們已經打烊了,可是剎那間他被我迷惑住,隻想留住我。」
「如果是我,我也會如此做。」
慕子喬瞅著他,麥倢狡猾的對他一笑。
「要不是外麵很暗,都忘記那時已經晚,店裏很靜,隻有耀忙碌的聲音,我也沒出聲,隻有呆呆的坐著,把頭當成不是自己的一樣隨他弄。
洗好頭、吹幹後,他沒兩下就把我的頭發綁成一束馬尾,綁好後,他又露出太陽光般的笑,高興的跟我說弄好了。」
「我好想看看那是什麼樣子!」
慕子喬轉動頭部瞧了他一眼,繼續道:
「我驚訝地看著鏡子甩著馬尾,笨笨的問他把我搞成那樣是不是要我站著睡覺。
他欣然一笑,說他會教綁馬尾,如果我沒有把頭發整理好,他會罵我,那時我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我茫然地走出他的店,耀笑吟吟的站在門口,要我隔天再去,他要教我綁頭發。當時我搖晃著馬尾想,如果我再去就是神經病。」
麥倢瞧見慕子喬衝著自己笑,他也跟著笑。
「隔天,餐廳下班時已經很晚了,我忽然想起跟耀的約定……應該不算約定,我不知不覺地走向耀的店,等發現耀的店已經在眼前,我在心裏暗罵自己,真的是神經病,會相信他的話。
結果,耀真的沒關門在等我,我反而不知所措地在附近徘徊,不敢走進去,最後是耀出來把我拉進去,他很高興的跟我說他等我很久了。」
麥倢好奇的問:「如果那時你沒有去,他會等嗎?」
「會!他說等到天亮他都會等。」
「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嗎?」
說得也是,喬不需要騙他。
慕子喬沉思了一下,又忽然側看著他說:
「我好像忘了告訴你,耀住在他的店的二樓。」
「那很『方便』!」
麥倢嬉皮笑臉說得很不正經,讓慕子喬怒目的瞪他。
「在他後來等待的日子裏,他說隻要我哪天慢了十分鍾,他就會開始覺得很焦躁不安。」
「所以你後來也不喜歡讓人等。」
「對呀﹗後來這變成一種習慣。」
「但是,我們第一天碰麵,你就讓我嚐到這種滋味。」
「我說過了,我沒有跟你有時間。」
「你跟天倫約了時間呀!」
「他隻是問我會不會去上班,我到公司後來有人告訴我,天倫在會議室等我,我才去會議室見他。」
他們毋須為這些過去的事做討論,麥倢心急地想知道,慕子喬和耀後來怎麼樣?
「你們後來怎麼樣?」
「過了一個月,我還是學不會自己綁頭發,最後……」慕子喬有些哀傷地微皺眉頭,「我跑到別家理發店把頭發剪了。」
「你好狠﹗」麥倢十分訝異,不禁罵道。
「剪了之後有點懊悔,不敢去耀的店裏。」
「如果我是耀,一定會掐死你!」
麥倢做出要掐住他動作,隻是說完這句話,他自己嚇了一跳,很意外自己怎麼會站在耀的那邊。
「他是很生氣!不過他才沒那麼壞!」慕子喬瞪他。
「他沒有那麼壞,他脾氣很好?」麥倢不服氣地問,他覺得自己的脾氣也不是很壞。
「嗯﹗」慕子喬白鴿的悵然地咬著下唇,歎了一口氣。「除了這一次,他從來沒有對我發過脾氣。」
麥倢撫著慕子喬柔美俊秀的臉龐,像他這樣美的情人,誰會舍得對他發脾氣呢?
「三四天沒去耀的店裏,耀忍不住到餐廳裏來找我,他被我嚇到,我也被他嚇到,他看到我剪掉了頭發,嚇得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我則是看到他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麥倢心裏想,當時的場麵,一定滿尷尬的。
「他到餐廳用餐,順道來看我,不過那天他氣得吃不下,隻是坐在餐廳角落喝著咖啡、生悶氣,等我下班。」
慕子喬避開麥倢的手,緊接著說:
「下班以後,我像是個做了虧心事的小孩,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回到店裏,他開始數落我,為什麼要把頭發剪了,他痛罵我要剪也要他親自剪,他還說他店門那幾天到開到天亮等我,我隻是默默地隨他罵。
他一麵撫摸我變短的頭發,一麵哭泣,我僵硬得宛如小木偶,不知道他怎麼了。那是我想,頭發是我的,他在哭什麼?」
麥倢注意到慕子喬的眼眸染上淡紅色。
「當時的我太年輕,不懂他的情,看著他哭泣反而生氣的對他吼叫,告訴他我很忙,沒有空閑時間搞自己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