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青年因為皂衣青年還沒有出來不禁又回去看看情況,恰巧聽見許帆談論《孟子》,聽見許帆如此回答藍衣青年禁不住頷首。這句話一說出來,許帆成了君子,而皂衣青年倒成了小偷了。
“嗯,嗯,不錯,下梁,梁上君子,心虛,做賊……”藍衣青年禁不住沉吟。
皂衣青年自然也知道梁上君子和做賊心虛兩個典故,當然也知曉他們的意思,不禁大怒,冷笑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要是背了出來,你又怎麼弄?”
許帆:“你能背出來說明你懂《孟子》,不過,你應該知道,《孟子》現在就算是六歲的孩童也能一字不差的背出來,你要是能完整背出來,說明六歲孩童不如你;要是你不能流利順暢地背出來,說明六歲孩童比你強。”
皂衣青年當場就飆了,怎麼說自己都落於下風啊。是啊,如果自己要是不背,說明自己不懂《四書五經》,要是自己背得慢了點一不小心有些錯誤,說明連六歲的孩童都比自己強。就算是完完全全流利地背了出來,也隻能說明自己比六歲孩童要強……皂衣青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好死不死地許帆在旁邊插話:“喂,我說你到底會不會背啊,不會被的話那邊不還有一個人嗎?你叫他來幫幫你吧。”
皂衣青年轉了轉頭,發現不知何時藍衣青年也回來了。嗬,他倒是被許帆戲弄的連這麼明顯易見的事情都沒有注意到。
藍衣青年聽見許帆這麼說,再見到皂衣青年的視線轉到自己身上,不禁“嘿嘿”幹笑,但這在皂衣青年看來的是莫大的羞辱。
皂衣青年冷笑一聲,對著許帆說道:“既如此,你聽好了!”接下來就開始背了。
一直背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時,皂衣青年的聲音戛然而止,藍衣青年則是微微低下頭。
許帆淡淡笑了笑,說道:“孟聖人的教誨你聽了嗎?”
皂衣青年麵色紅了紅,咬牙切齒地瞪著許帆,最後沒能說什麼,直接拾起包裹逃也似的走開了。
待走出酒店,皂衣青年向酒樓中大聲喊道:“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小兄弟一定要謹慎啊!”說罷,揚長而去。
許帆這才微微抬起頭看著皂衣青年的背影,不過並不是因為被皂衣青年的語句所打動,而是對皂衣青年的話語的不屑。沒聽見那皂衣青年是在罵他嗎?
“作秀。”許帆低罵一聲,也不理會。這些爛朽儒生他見得多了,滿腦子就是知乎知之,連劈柴都不願意幹,沒有必要再和他抬杠,那隻會讓自己越來越糾結,倒不如不理會,不理會的話那人隻能是自己生悶氣,即使是把自己給氣壞了也不太可能會再來找自己來理論理論。
而現在許帆已經完全放下甚至是忘卻了這件小事,因為萬雲錦已經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