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來了,粉紅香擯,好羅曼蒂克。”素心坐下來,把其中一杯酒交給尤烈:“謝謝你。”
“幹杯!”尤烈緩緩喝下了酒。
“我替你倒酒。”
“別忙!”尤烈把素心的酒杯也接過來,放在一邊:“我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有完成。”
“是什幺?”
“吻你!”尤烈把素心抱進懷裏,素心沒有拒絕,嬌羞地把臉埋在尤烈的脖子旁。尤烈扳轉她的身體,托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尤烈像觸電似的,緊緊抱住素心,深深吻著她。素心緩緩伸出雙手攬住尤烈的背,第一次主動回吻他。
尤烈好興奮,嘴唇粘得更緊,千恩萬愛都灌輸進素心的體內。
兩個人擁在一起,睡在一起,尤烈的發腳淌著汗,素心輕輕推開他一點。
“素心……不要離開我……”
素心作了一個深呼吸:“這兒開了暖氣,我們又……那幺接近,你渾身是汗了,快把西裝外衣脫下吧!”
“噢!真的很熱,好象連心裏也在冒火。”尤烈把領花拉下,還解了兩顆襯衣鈕扣。
結實的胸肌,性感的胸毛,露了出來。那濃烈的男人氣味,很容易令女人不能自恃,素心借故站起來,尤烈一手拖住她:“去哪兒?”
“我想靠一會兒。”
“沒事吧?唔?”
“奇怪!”素心笑一下:“我喝香擯從來不會醉,我才隻不過喝了一杯,人竟然飄飄然,也許靠一會兒會好些。”
“我也是的,我酒量一向很大,可是……不知道怎幺的,我好象有點醉,也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尤烈起來,把素心抱到床上,讓她靠在枕上:“舒服嗎?”
“很好,我想休息一下就可陪你跳舞。”素心輕拍尤烈的臉:“自己倒酒喝,我開音樂。”
“我不想動,我不想離開你,”尤烈坐在素心的身邊:“我的心跳得很厲害,很熱,我能不能脫下襯衣?”
他又解下一顆鈕扣,素心連忙按住他的手:“不要!”
“你害怕?”他握著素心的手,讓她的小手貼在他的胸肌上。
素心渾身一震,臉孔發燙。
“你真的害怕,看你,雙頰紅紅的,很嬌豔。”
“除了在海灘,我從未見過……”
“男人赤身露體?”
素心不住地點頭。
“小傻女孩。”尤烈把素心的發髻拆散,黑油油的長發披散下來,尤烈握著她兩邊赤裸的肩膊:“打令,你今晚很性感。”
“你也是。”
尤烈瞇了瞇眼睛,好風流的樣子:“我今晚有一個特別的感覺。”
“是什幺?”
“我需要你,我控製不住自己。”尤烈整個人壓在素心的身上。
“尤烈!”
“我好興奮,我需要你。”尤烈不停地吻她的臉,她的唇,她的脖子,她的肩膊,肩帶滑下來……
“尤烈……不要,你停一停……”
尤烈緊貼住素心,雙手急促地愛撫,口中喃喃的:“素心,素心……”
尤烈的唇吻在素心的胸口上,啊!皮膚又滑又白又芬芳,唔!這是少女的氣息,他渾身上下都陶醉了……
“尤烈,你不能……”
尤烈陶醉了,陶醉,好象進入了夢鄉。
陽光刺痛了尤烈的眼睛,哎,晚上要把窗幔低垂,說過了多少遍,傭人真該打。正要高聲大喊,唔!好香,這香味他熟識,他揉揉眼睛一看,這不是他的房間,這房間太柔、太嬌,到處滲著香氣。
這是什幺地方?女孩子的房間?糟!他又跟哪個女孩子混上了,素心知道怎幺辦?
輕輕轉過身,身邊果然躺著個女人,白絲睡袍散著長發背著自己,她是誰?背部的線條好優美。這房間並不陌生,越看越有親切感。他拍拍頭,撫撫胸口,哎唷,衣服沒有穿上,忙拉開被子一看,嘩……
他閉上眼睛想想,起碼想得起身邊的女人是誰,昨天素心生日,他們一起吃飯、一起回房間、一起喝香檳,他把素心抱到床上,兩個人擁在一起,他狂吻素心,他……連忙抬頭一看,床頭的牆上,果然掛著素心一幅油畫。
“素心!”他心裏卜通跳,又是慌、又是緊張,也有點喜悅:“素心!”
他把她的身體轉過來,發現素心滿麵淚痕,便說:“昨天晚上,我們已經……”
“還問呢!”素心抽抽噎噎:“你看看自己,我……”
“素心,你知道我不是蓄意的,昨天喝了酒,人竟胡塗起來。”尤烈雙手擁抱素心,素心用力把他推開。“我承認我做錯了,我也不想找什幺借口,你是個純潔的好女孩,我竟然把你汙辱了,我實在該死,你懲罰我吧!”
“不公平、不公平,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你,我……”素心嘴一扁,“嘩”的一聲哭了起來。
尤烈也很同情她,的確,她本來和男孩子擁抱一下都會發抖,現在她竟然失去了寶貴的貞操。她和玉凰她們不同,她一向很珍惜自己的清白:“不要難過,我會補償你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
素心雙手掩麵,邊哭邊說:“我做了這種醜事,我沒有麵目見媽媽;沒有麵目見爸爸;沒有麵目見姐姐,更沒有麵目見尊尼他們……我不想活,不想見人。”
“千萬不要胡思亂想,這也不算是件壞事,隻是心靈與肉體相結合。如果全世界的男女都不做愛也不會有你和我。”
“但是,他們是夫婦。”
“將來我們也會是夫婦。”
“但現在不是,我們不合法。”
“傻孩子,我們要向誰負責。”尤烈撫著她的長發:“當然歸根結底,還是我不好,你告訴我,你要我怎樣做,我都依你,你不要哭,我心痛。”
“從今天開始,你是屬於我的,你不可以離開我,永遠陪伴我。”
“我不會離開你,爺爺,爸媽和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人。”尤烈擁著她:“何況你整個屬於我!”
“你從今天開始,不能和別的女人單獨在一起,戶外戶內都不行,更不能和她們鬼混。”
“我有了你,已經很滿足,拿你跟她們比,誰也看不進眼裏。真的,沒有人比你更好了。”
“你騙人,奈不住,又去找她們,你風流成性,而且……”
“我向你發誓,如果我尤烈再去找別的女人,我不得好死!”
“要是人家找你呢?”
“送上門的太下賤,我看不起那種人,說說都不行,別說鬼混。”
“你以前的女朋友,個個自己送上門來,你不是一樣左擁右抱?”素心吸吸鼻子:“總有一天我會被你氣死。”
“以前我好壞不分,認識了你,有了比較,才發覺她們又俗氣又低賤。相信我,老說沒有用,我會用行動表現。”
“還分什幺高低,我還不是一樣下賤。”素心又傷心得哭了起來:“經過昨晚,我還能說自己清白嗎?”
“那怎能怪你,是我喝酒誤事。如果昨晚你抓起個花瓶或者是什幺硬物,往我頭上一敲,就不會發生昨晚的事。”
“你以為我不想,我還想殺了你,我拚命地掙紮,可是你那幺大個子,壓住我,我幾乎窒息;而且那些酒好怪,喝了人軟軟的,唉!我真是毫無反抗的能力,眼巴巴的任你欺負。”
尤烈湊在她耳邊,柔柔的,膩膩的:“壓痛了沒有?”
“你……我恨你!”
“別老是掩住臉,讓我看看你,小寶貝。”尤烈拉開她兩隻手,吻去她臉上的一顆顆淚珠:“看你,哭得眼睛都紅透了,別再哭,哭腫了眼就不好看。”
“我不好看,你就不要我了?”
“要!為什幺不要呢?變了醜八怪仍然要,沒有一個女人像你對我全心全意,也沒有一個女人能令我如此傾倒。”
“走開!”素心推他的胸膛:“別再把身體壓過來。”
“好!”尤烈翻了一個身,下床取毛巾,素心連忙別轉了臉。
尤烈看著她笑,一麵用毛巾包著下身:“小傻豬,還不習慣看別人赤身露體?將來你還要養孩子做媽咪呢!”
“你去哪兒?”素心輕聲問。
“先洗個澡,然後梳洗更衣。”
“你要出去?”
“首先到百貨公司看看,順便告訴阮叔叔,你今天有點頭痛,不能上班,他有什幺事,可以打電話來跟你商量,然後我再回自己的公司。”
“你在我最恐懼的時候離開我。”
“我今天要開會,改期明天,我交代一下,轉個圈馬上回來陪你!怎樣?”
“唔!”
尤烈拿了衣服,洗澡去了。素心舒口氣,雙眼瞪著天花板。
半小時後,尤烈穿好衣服出來,他坐在床邊,拉起素心的手吻了一下:“好好的休息,最好能睡一覺,我辦完事馬上回來陪你。”
“你這樣走出去,給芳姑見到,不知道她會怎樣想。”
“別管人家的感覺,不過我會告訴她,昨晚我們跳舞一直到天亮,你剛好入睡,叫她不要進來騷擾你,反正現在還有音樂。”尤烈低頭深深一吻:“睡吧!”
他替素心蓋好被,關上音樂,關上燈,拉上窗紗和窗幔,再回頭看看素心。她閉上眼睛,呼吸均勻,大概已睡著了。尤烈輕輕拋給她一個飛吻,然後上班去了。
尤烈辦妥一切回來,買了許多素心喜歡吃的小食和水果。
“小姐呢?”尤烈問芳姑。
“小姐一直在房間,也沒有按鈴叫我,她大概還在睡覺,我不敢吵醒她。”
“我上去看看,很輕的,不會把她弄醒。”尤烈對芳姑說:“我今晚在這兒吃飯,弄幾味可口的小菜給小姐。”
“尤少爺,你呢?”
“小姐喜歡吃什幺,我就吃什幺。我和她,一致的。”尤烈笑笑,輕步上樓梯去了。
輕輕開了門,素心果然還在熟睡,她大概也洗過澡,換了件粉紅的睡袍。
尤烈也不忍心吵醒她,昨晚她受了委屈,當然一夜沒有好睡過。尤烈坐在一旁,伸伸腿子舒展一下,突然他想起了什幺,輕輕起來,到處翻翻、看看。
“嗯!”素心的聲音。
“你醒來了。”尤烈連忙走到床邊,吻她一下:“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你好象在找東西。”
“唔!奇怪,你連一顆避孕丸都沒有。”
素心瞪大眼,現在她的眼睛好明亮:“避孕丸不是那些已婚太太才服用的嗎?我又沒有結婚。”
“很多未婚少女都把避孕丸放在手袋裏,我見得多了。”
“她們為什幺這樣做?”
“她們怕生孩子,你不怕?”
“我們親親嘴,擁抱一下,也會生孩子?”素心非常的好奇。
“但是經過昨晚,我們已經不再是親親嘴,相擁相抱那幺簡單。”
“哎!醜死了!”
尤烈在翻自己的口袋。
“你又在找什幺?”
“以前我的口袋裏總有避孕丸,自從跟你在一起,我所有的避孕丸,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
“你也吃避孕丸?”
“不,不,是給那些女孩子吃的,有些很不小心,常會忘了帶避孕丸。”
“你為她們想得真周到。”素心呶起嘴,吃醋。
“其實都為了我自己,我不能和她們有孩子,否則她們向我家裏告一狀,爺爺抱孫心切,會迫我結婚。”
“萬一她們真的有了孩子?”
“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我一直非常小心,玩盡管玩,可不能留下一筆糊塗賬。結婚嘛,一生人隻有一次,更不能胡來。所以絕對不會有私生子這回事。”
“但是昨晚,你說你能小心……”
“我酒量一向很大,從未試過酒醉亂性,你說得對,那香擯酒,怪怪的。”尤烈拍了拍素心的臉頰:“我出去一會兒,很快回來,我叫芳姑上來侍候你起床。”
“剛回來又出去?”
“我去買避孕丸。”
“無緣無故買這些東西幹什幺?”
“給你吃。”
“不要,我才不要吃這些。”
“你要做媽媽?這幺年輕就帶著個孩子?你的事業呢?我們還沒有環遊世界,你甘心嗎?”
“我才不會那幺笨,我才不要生孩子。”
“所以呢!你就非要吃避孕丸不可,否則,你很容易懷孕。”
“我不要,我說過不要就不要。”
“難道除了避孕丸,你還有更好的方法?”尤烈很感興趣,回轉身,坐回素心的床邊。
“不再和男的……男的做愛。”素心把頭垂到胸前:“又怎會有孩子?”
“但是你和我已經……”尤烈愕然,好象迎臉潑來一盆冷水:“我們實際上已經是夫婦,夫婦怎會不同床?”
“還說呢!”素心鼓著氣:“本來我準備把我的第一次留給新婚之夜,昨晚你酒醉糊塗害了我,你不承認你錯了?”
“我承認我錯了。”
“既然錯了,還要再做?”
“畢竟木已成舟,我們總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拖拖手,吻一下。”
“你……”素心氣得嗓門都顫了:“你到底想怎樣?”
尤烈見她那樣生氣,有一點點怕,但大好機會可不能錯過:“像昨天晚上一樣,夫妻嘛!”
“別提昨晚的事,你欺負我,害得我抬不起頭來見人,清清白白的,現在什幺都沒有了。”素心掩住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誰敢碰我,我馬上死掉!”
素心那幺一哭,尤烈又心亂又心軟,以前本來已經很遷就她,昨晚那幺一夜,有了夫妻情,感情坐了直升機,這可人兒是自己的女人呢!怎能令她受委屈?
“不要哭了!啊!聽話,不要哭了!我不去買避孕丸!我在家陪你!”
“我要忘記昨天晚上的醜事,如果你真的對我好,你就要尊重我。”
“好吧!昨晚的事不提,我們仍然像過去一樣。今晚我陪你吃完飯,我們聊一會兒,然後我自己回家,絕不侵犯你。”
“烈!你真好。”素心從床上跳起來,雙手抱著尤烈的脖子。
尤烈替她抹去淚水,在她的麵頰上吻了一下,突然他拉開她兩條手臂說:“剛才你叫我什幺?”
“我?”素心想了想:“烈!”
“烈!”尤烈頓著默想,終於笑了:“從來沒有人這樣叫過我。”
“你不高興?”素心咄咄地問。
“高興,尤其是,叫我的人是你。”尤烈擁緊她:“再叫一次!”
“烈!”素心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
“嗯!好嬌、好媚、好嗲、好甜……”尤烈雙手緊繞她:“我快要被你迷死了!今天那幺高興,我們去玩一晚。”
“不去,你說我的眼睛腫得難看。”
“現在已經不腫了。去!狂歡一晚,明天又要上班。”
“好吧!我扮得漂亮些。”素心下床,光著雙小腿板打量尤烈:“我選套衣服和你配成一對。”
“我縫這套西裝時你也縫了同樣的套裙,配件灰貂皮剛好一對。”
以後的一段日子,是尤烈和素心的感情幾乎達到巔峰狀態的一點。
素心很會“癡”尤烈,比如半夜三更,打個電話給尤烈,說想著他睡不著,要見他,尤烈就冒著北風趕來了;然後兩個人坐在地毯上,相擁著喝咖啡聊天。
素心又很會依賴尤烈,私事無論大大小小,全推給尤烈,令尤烈感到素心已不能夠沒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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