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 / 3)

“我承認說過這些話,但是,孩子出世不能沒有爸爸,私生子是被人看不起的,為了孩子……”

“上一次你為了跟我做愛,提出結婚,這一次為了你的孩子的將來,那幺龍恩浩蕩,竟然要娶我?你有沒有想過一次,就是一次,為了我李素心而和我結婚?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小素,你冷靜一下好不好?無論什幺理由,我娶的是你。如果我單是為了做愛為什幺我不娶玉凰,如果為了孩子……”

“你為什幺不娶李蕙心?”

“你在說什幺?”尤烈皺起了眉:“我不明白。”

“很容易明白,如果我像我姐姐長得一樣平凡,我有了孩子,你也不會跟我結婚。你會說,我那幺醜,不配做尤家的媳婦,我肚裏的孩子跟我一樣醜,他不配做尤家的孫子。”

“小素,你隻不過懷孕兩個月左右,我們趕快行婚禮,還來得及。”

“我不要結婚!”素心非常的堅持:“我過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結婚是一種束縛,我才不會那幺笨。”

“我知道,但是,你現在有了孩子,難道你願意做未婚媽媽?”

“都是你害的。”

“是我害了你,但我願意負責!”

“怎樣負責?你能還我清白?”

“我們馬上結婚,反正我們遲早要結婚的,隻不過提前罷了。”

“看在孩子的份上?”

“是的,看在孩子份上。小素,別孩子氣。”尤烈握著素心的手:“我們必須趕快結婚!”

“你先回去!”素心推開他的手。

“我怎能走?你情緒不好,身體不好,我要留下來陪著你。”

“我叫你走!”素心瞪著眼吼:“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素心吃力地爬下床,尤烈連忙截住她:“你別亂動!我聽你的話,我走!”

“芳姑!”素心的聲音尖得淒厲:“給我送客!”

她又叫又按鈴,像瘋了一樣,尤烈又怕又驚心,素心好象一下子變了。

“小素,你靜一下好嗎?你動氣,會影響身體。”尤烈想製止她。

“出去,滾出去!”素心拿起床頭的一隻小花瓶,向尤烈擲過去。

尤烈退到門邊,芳姑帶著兩個傭人進來了。

“趕他走、趕他走!”素心又大叫。

“尤少爺,請你回家休息吧!”芳姑帶著懇求的口吻。

“但是她……”

“你跟我出來!”芳姑帶了尤烈出去,關上房門:“小姐身體不好,今天吃的東西都吐出來。其實這幾天她都有病,她對我們也大發脾氣。尤少爺,你先回家,明天再來。”

尤烈實在也很難為情,很沒有麵子,他隻好開車離去。

第二天一早,他又來到李家。

鐵門緊閉著,芳姑隔著門說:“小姐仍在鬧情緒,她不肯見客,尤少爺,你過幾天再來吧。”

“芳姑,我不是客人,請讓我進去看她。”尤烈馬上由汽車下來。

“但是,小姐特別指明不見你。”

“就因為這樣,我才要見素心,我們之間有點小誤會,我向她解釋一下就沒事了,讓我進去吧,芳姑!”

“尤公子,我隻是個下人,我不能做主,希望你能體諒。”芳姑說:“請回吧!小姐肯見你,我馬上打電話請你來。”

“我打電話給小姐。”

“小姐怕人打電話問候她,早就拉掉了電話的插頭。”

“她把自己關起來到底幹什幺?”

“睡覺。她實在需要好好的休息,尤少爺,就讓小姐靜幾天吧!”

“好!”尤烈頭一點:“有什幺消息,馬上通知我。”

“我會的!對不起,尤少爺,沒有好好招待你。”

尤烈搖著頭笑一下,開車走了。回辦公室,什幺都看不進眼裏。

昨天之前,他總是很開心,很快速地把工作做好,然後去接素心吃午餐。

無論工作有多忙,一想到完成了工作就可以和素心在一起,他就感到很快樂。

現在漫無目的,不知什幺時候才可以見到素心,他彷徨、消沉,一切都提不起勁。

張大偉進來,放下一疊文件,他看見尤烈定著眼望住前麵:“總經理,你精神不大好,昨晚睡眠不足?”

“我?啊!是的!”尤烈把文件拉過去,看了看,托著頭。

“是不是不舒服?回家休息吧,這些文件我可以交給總裁。”

“放下來!爸爸自己也有很多工作,看完文件我會簽名,有問題的我會跟你商量。”尤烈拿起一支筆。

“李小姐沒事吧?”張大偉觀顏察色,覺得尤烈的表現不尋常。過去,他一直是那樣開心,有衝勁,工作熱情高漲。

“她不舒服,在家裏休息。”

“看過醫生沒有?李小姐一向很健康,大概是感冒吧?”

“啊!是的。”

“這疊文件,隻有這兩份是等著批核的,你簽了,馬上去陪李小姐,其餘的文件可以明天回來再簽的。”

“大偉,謝謝你的好意,我是被趕出來的,因為素心要睡覺,她疲勞過度。”

“啊!休息對患感冒的病人的確是很有幫助,感冒隻是小意思,過兩天就沒有事了,總經理不用擔心。”

“我不是擔心,隻是我也有點累。”尤烈說:“坐下來,大偉,陪我聊聊!你和太太結婚多久才有孩子?”

“三個月之後,我們一開始就沒有避孕,一切聽其自然。”

“張太太懷孕的時候,是不是常常嘔吐,情緒不好,脾氣很差?”

“我太太足足嘔吐了三個月,又常常頭暈,她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躺在床上,根本沒有氣力去發脾氣。”

“女人懷孕很辛苦?”

“很辛苦,又吐又暈,整天吐個不停,我看了也心痛。”

“怪不得!”尤烈喃喃的:“她太辛苦,熬不住。”

“總經理在問我嗎?”

“我說女人真偉大。”尤烈總不能告訴大偉素心未嫁先懷孕:“很多男人都怕結婚,一旦有了家庭束縛,就等於進了墳墓,一生完了。”

“我反對,其實,一個事業成功的男人,沒有幸福的家庭,才是憾事。”

“你這樣說,我應該結婚了?”

“是的,尤其是有一位那幺出色的女朋友。老實說,李小姐是我所見的女孩子當中,最完美的一個。”

“包括嫂夫人在內?”

“她在我眼中當然是十全十美。其實,她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女人。”張大偉看了看尤烈:“總經理什幺時候和李小姐結婚?”

“快了!所以剛才我請教你關於女人懷孕的事,將來太太有喜,她發脾氣,我也懂得遷就她。”

“我剛來這兒工作的時候,聽見很多人說總經理風流,愛情不專一。謠言真可怕,要不是我自己親眼看到,我也不相信總經理會對李小姐情有獨鍾;而且細心體貼,處處設想周到。”

“我隻不過說說,未必一定會做;而且,我以前很風流,也不是謠言,我的確用情不專,拋棄過不少女人。現在定下來,但難保將來,所以,你別把我看得太好,我且不否認是個花花公子。”尤烈拿起筆:“跟你談了一會兒,心情似乎開朗了,我一定要在今天內把文件審核簽妥。”

“我回去做事。”

“簽好的文件,我會叫芬妮送回給你。”尤烈開始埋頭工作。

繁忙的工作最容易打發漫長的時間,尤烈簽妥了文件,又到下班時間,打電話到李家,素心仍在睡覺。

連續三天,尤烈拚命工作,工作完了就打電話到李家,同樣的話——素心睡了。她的心請仍然沒有好轉,不想見客。

第四天,尤烈實在忍不住;而且,時間拖久了,難道叫素心挺著個大肚子舉行婚禮?素心以後難見人,奉子成婚,自己也沒有麵子。

“芳姑,我不能等,我馬上去看素心,你們關上大門,我就爬牆進去。”

尤烈立刻駕車去李家,出乎意料之外,尤烈被迎了進去。

“假如素心仍在睡覺,我可以在客廳等候的。”

“小姐剛醒來,你可以進她的房間看她。”

“芳姑,謝謝你!”尤烈很高興,幾乎想抱起芳姑親一下,他連忙跑上樓梯,推開素心的房門:“小素……”

素心坐在床上,麵無人色,雙眼深四,唇白如紙,頭發散亂地飄在臉上。

尤烈嚇了一跳,走到床邊,拉起她冰冷的手:“吐得很厲害?我認為應該換一個醫生,或者多請幾個。看!把你折磨得不似人形,實在令人心痛。”

“從今之後,我不會再吐。”一個慘淡的笑容掛在她的嘴邊。

“過去了?你還不足三個月呢?”

“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完結了。”

“很好。”尤烈非常高興,吻一下素心冰涼的臉:“我們可以好好的計劃一下婚事。”

“沒有結婚的理由。”

“為了孩子的前途,那是最好的理由,你不想做肥肚子新娘吧?”

“我沒有孩子,”素心始終像塊木頭,說話像在念台詞似的,隻是欠缺了感情:“我已經沒有孩子。”

“說傻話,孩子還在你的肚子裏。”尤烈又憐又愛輕撫一下她的腹部:“雖然沒有嘔吐,你仍然在懷孕。”

“孩子給醫生拿走了,流了好多血,血,好怕人!”素心抓住尤烈。

“你在說什幺?”尤烈給弄糊塗了,也總覺得素心有點不對勁。

“昨天我去墮胎,真恐怖……”

“小素,你在說什幺?”尤烈握著她雙肩:“你不要跟我開玩笑,這種事不能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素心眼一瞪:“難道我的姐姐墮胎死了,也是開玩笑?用生命開玩笑?”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尤烈渾身一陣涼,這的確太可怕。

“不去。醫生說,過得了昨晚就沒有事,我肚子已經不痛,也沒有再流血,為什幺要去醫院?”

“小素,你為什幺要墮胎?那多幺危險,你姐姐做錯事,你也跟著她做錯事。你和你姐姐不同,我願意和你結婚,你用不著墮胎。”

“這樣說,你真的不願意和我姐姐結婚?”

“我為什幺要跟她結婚?好莫名其妙!我不明白你,你一向都是敬老憐幼,你怎會狠心毀掉我們的骨肉?”

“理由隻有一個,那是你的骨肉。”

尤烈一呆:“這樣說,如果孩子不是我的,你不會墮胎?”

“不錯!”

“你為什幺這樣恨我?”

“你自己心裏明白。”

“你不滿意我因為孩子娶你,但也用不著那幺恨!”尤烈很反感:“你殺了人,你殺的是與你血肉相連的孩子!”

“你這算是責備我?”

“我沒有權嗎?”尤烈胃裏一陣翻騰:“那是我的孩子。”

“你何必為了我失去一個孩子而生氣,我還年輕,隻要我高興,很快就會有另一個。”素心聳聳肩,不以為然:“我雖然不喜歡你的孩子,但別人的孩子就不同,其實,我很喜歡做媽媽。”

“你……”

“別擔心,世界上,男人多的是,有男人就不怕沒有孩子……”

“你這下流無恥的壞女人!”尤烈沒讓她說下去,一個火辣的巴掌摑在素心的臉上。

素心呆住,不是因為臉頰的刺痛,而是那一個巴掌。

尤烈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從未聽過他曾經打人。

尤烈也呆了,手停在半空,眼看著素心蒼白的臉上留下五個血指印。素心的皮薄,還滲出血絲,尤烈弄不清自己是憤恨還是痛心。

“滾出去!”素心低似無聲。

“我……”

素心按鈴。尤烈頓了頓,轉身走了。

他飛也似的把汽車開出李家,腦海裏出現了素心那一張慘白的臉。

“孩子!”他喃喃的:“我的孩子……把孩子還我。”他一拍駕駛盤,汽車“吱”的停住。

他迷迷惘惘的下了車,附近有一間酒吧,他推門進去,裏麵人聲喧嘩,煙霧騰騰,昏黑黑的,是一間低級酒吧!

他坐上高腳凳,拍著櫃台:“白蘭地、威士忌、伏特加,全拿來!”

“先生,這些酒最好不要混著一起喝,威士忌好嗎?”

“你真嘮叨,我沒錢付?整瓶拿來!”尤烈拚命拍著桌:“快!快!”

他酒杯也不用,整瓶喝,咕嚕咕嚕,像喝水一樣。

“來人呀,酒!酒!”

“先生一瓶就這樣喝光了?”酒保訝然。

“你再不拿酒來,我槍斃你!”

酒保馬上把酒送上。

一個很妖冶的吧女走過來,搭住尤烈的肩膊:“嗨!靚仔,請我飲杯酒。”

“給她一瓶。”尤烈推開她,對酒保說:“也給我一瓶。”

“靚仔,你喝醉了,別再喝啦!跟我來,我們去談心!”

“你們這些壞女人,都給我滾開!”尤烈用力一甩,竟然把吧女摔倒在地上。

吧女被摔痛了,坐在地上哇哇地放聲大哭。

酒吧的打手聞聲由裏麵走出來,扶起吧女問:“露絲,什幺事?”

吧女指住尤烈:“他侮辱我,嗚……”

打手走到尤烈麵前,推了尤烈一下:“喂!你怎幺動手打人,快向這位小姐道歉,她傷了,賠償她的損失!”

“滾開!”尤烈手一揮:“是她犯賤,該打!”

“哎……他打了人還在罵,雄哥,雄哥呢?”露絲在那兒撒野。

雄哥是露絲的情哥,既然露絲養他,理應為露絲賣命。

雄哥正在裏麵打撲克,驚聞米飯班主受辱,馬上飛出來。

“好小子!”亞雄一手揪住尤烈的西裝:“向小姐道歉,賠小姐一千元!”

“我叫你不要碰我!”尤烈一動手,亞雄誤以為尤烈打他,馬上先發製人,一拳打向尤烈的下頷。尤烈打了一個踉蹌,喝多了酒,本來就腳步輕浮,他好不容易站住了腳,眼一瞪撲向亞雄。

兩個人就此打了起來。

不久,另一個打手加入戰團。

尤烈如果不是喝多了酒,兩個人他是可以應付的,才隻不過九流打手罷了!但酒喝多了,腳步浮浮,視線模糊,昏昏的,終於被亞雄和另一個打手打得倒在地上。

老板娘隨著酒保出來,看看地上的尤烈,又盯了亞雄和打手一眼:“死性不改,你們又打架?”

“是他先動手……”

“住嘴,等會兒我跟你算賬!”老板娘蹲下來,尤烈臉上又青又腫:“先生,沒事吧?”

“沒事,打架嘛,呼……有輸……有贏。”尤烈撫住頭,昏昏的:“再來一瓶酒。”

“先生,不能再喝,你已經醉了。”老板娘和酒保把他扶起來。

“噎!這兒的酒不好,喝得人怪難受,”尤烈的身體搖晃晃的,他拿出皮包,掏出好幾張鈔票,“酒錢,還有那女人的……一千元,賠償她……”

“亞雄,你還不趕快送這位先生回家!”老板娘推了亞雄一把,一千元擲向露絲:“你們就喜歡惹事。”

“不要送。”尤烈撥開兩人:“我的車就在門口,我自己駕車回家。”

“你醉成這樣子,怎能開車,你不顧自己也得顧別人,酒醉駕車危險。”老板娘不想惹事,萬一驚動警察會影響生意:“我們替你叫部車好嗎?”

“好吧,我好倦。”

上了出租車,司機問:“先生,去哪兒?”

尤烈把牧場的地址說了。

“先生,天晚了,這幺遠的路程我不能去,要花好幾個鍾頭。”

“那……”麵上一陣陣刺痛,這樣子怎能回家,他終於說了張大偉的地址。

張大偉夫婦正要休息,突然一串急促的門鈴聲。

大偉開門,透過鐵閘看見一個胖子扶住尤烈,他衣服破了,麵有傷痕:“總經理,你怎幺了?”

“他喝醉酒,在我的出租車睡了,他還沒有付車錢。”

“我給你。太太,快來!”

“我袋裏有,”尤烈喃喃的,半睡半醒:“多給他一百元。”

張太太聞聲也趕了出來,她幫忙著送那司機,然後和張大偉一起扶尤烈進屋。

“你受傷了,我給你請個醫生。”

“不,不要,不要請醫生,不要通知我家人,讓我睡一晚,好倦。”尤烈在長梳化睡著了。

可憐張大偉夫婦忙了半晚,替尤烈療傷止血,該貼的貼,該紮的紮,張太太又用一塊生牛肉貼在尤烈紅腫的臉上,她告訴丈夫這樣可消腫。後替他換上睡衣,送進客房。

尤烈睡得很甜,好一段時間,他看見素心拖著個小孩子,向他走過來。突然素心狠狠地踢了那個小孩一腳,小孩由高處墮下,滿身鮮血:“不,孩子、孩子,你還我孩子……啊!你還我孩子……”

“總經理!總經理!”

尤烈用力張開眼睛,看見張大偉坐在床邊替他抹汗。

“是怎幺一回事?”

“你剛才發噩夢。”

“是!孩子死得好慘。”尤烈想坐起來,全身一陣麻痛,他倒了下去:“我怎會在這兒?”

“昨晚一個出租車司機送你回來,你喝了很多酒,還受了傷,好象跟人打架的樣子,是不是?”

“是的!哎,好難受,請給我一杯熱茶。”

“我太太為你燉了參湯,可以醒酒止渴,我扶你喝下它。”

尤烈喝了參湯,人果然舒服了。

“怎會和人家打架?”

“喝多了酒,有人打我,我還手,就這樣打了起來。”

“你一個人去喝悶酒?”

“是的。”尤烈垂下頭:“心情不好,借酒消愁。”

“和李小姐吵架了?”

尤烈抓住張大偉的手:“剛才我發噩夢說了些什幺?”

“就是叫著孩子,叫人還你孩子。”

“荒唐,無意義。”尤烈別過臉。不管怎樣,這是他和素心的秘密。

“你和李小姐吵過架,肯定是事實。她是個女孩子,你應該讓著她。”

“年輕人,吵幾句,過幾天就沒有事了!總經理,夜長夢多,你們還是趕快結婚吧!否則,你可能會失去她。”

尤烈長歎一口氣:“我已經失去她,我摑了她一個巴掌。”

“男孩子怎能打女孩子?你可能打傷她,更可能打傷她的心,總經理,這一次你做錯了。”

“大偉,你不明白……”

“就算發生了很嚴重的事,你也不應該打她,李小姐這樣漂亮、可人,你愛她還來不及,怎會忍心打她?吵吵鬧鬧無所謂,因為這樣大家就決裂了,你不覺得可惜嗎?”

“唉!”

“等傷好了,向她道歉!你跟人打過架,最好去醫院驗一驗傷。”

“我不是豆腐,他們也不是鐵。如果我不是喝多了酒,兩個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尤烈撐著坐起來,作了一個深呼吸:“沒有事,沒有內傷!大偉,我暫時在這兒住兩三天,臉上的傷好了我馬上回家。你不要管我,上班吧!”

“我已經下班回來了。”張大偉笑了起來:“你知道嗎?你睡了一日一夜。”

“你已經回公司?你有沒有告訴我爸爸,我打架受傷?”尤烈很擔心。

“昨晚你來這兒,我就知道你怕家人為你傷勢擔心。今天我一上班,就告訴總裁你陪幾個客戶去了澳門。”

“大偉,你想得真周到,謝謝你。”尤烈十分感激。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李小姐之間發生什幺事,不過,你身體複元馬上要去向李小姐道歉。”張大偉站起來:“我太太給你煮了燕窩粥,我去看看好了沒有,你多休息一會兒。”

張大偉不是沒有道理,男孩子是不應該打女孩子的,但是素心竟然不顧生命危險去墮胎,還說話刺傷了他的心,素心實在該打。不過又好象打重了一點,一掌打在她那又白又嫩的俏臉上是狠了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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