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風培文如此難受,那清旋心想泡個熱水澡應該會比較舒服,於是他便走近風培文,然而,就在他想伸手掀開棉被時,風培文卻先被他的動作給嚇到。
那清旋見風培文死命地拉著被單,身體不住的往後退,還以為他是害羞被看到沒穿衣服的樣子,於是他開口說道:
「你別害怕,我隻不過想抱你去洗澡而已,你也不用如此怕我,反正昨晚都被我看光了,而且該做與不該做的我都做了,你就不用害羞了。」
接著他用力一扯,便扯掉風培文緊拉著的被單,不料當他把被單扯開時,又聽到一聲慘叫。
「啊!不要,好痛!」
被那清旋這麼用力一扯,又扯到風培文的傷口,使他不禁痛呼出聲。
今天一早醒來,風培文就感到全身都好痛,尤其是在下身又酸又痛的股間,更是痛得不能自己,剛才他之所以會哭,一方麵是羞愧自己被男人強暴,但隻要還是因為自己身體上的痛。
看著風培文身上的傷痕,那清旋也不禁驚呼出聲!
隻見風培文的雙手及身體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大腿內側更是血跡斑斑,連床單上也都沾滿了血色。
那清旋這才知道自己昨晚有多粗暴,他不顧風培文的不適與掙紮,一心全被仇恨給蒙蔽了。
看著風培文蒼白的臉,那清旋的心中立時有股悔恨,他想上前擁他入懷,但風培文一見他想靠近自己,便直覺地想逃開,不料股間的痛使他一時腿軟,立時跌坐到地上。
雖然股間已留出汨汨的鮮血,但風培文仍毫無所覺,隻是一徑地往後退,那清旋看出風培文眼中的害怕,原本想放棄前進,但就在他想退開的時候,卻撇見風培文下身流出的紅色鮮血。
「你流血了!」
那清旋大吼一聲,隨即躍到了風培文的麵前一把抱起他,再走到床前放下風培文,並察看他的傷口。
「該死!對不起!你一定很痛對不對?」
看著那清旋眼裏的不舍,風培文突然覺得他是不是看錯了,難道惡魔也會如此溫柔。
但漸漸地,風培文又失去了意識,他合上雙眼而昏了過去。
見到風培文昏了過去,那清旋立刻撥了電話請醫生。
看著醫生為風培文包紮傷口,望著風培文早已沒了血色的唇,那清旋才後悔自己所做的好事。
此刻的他心裏真有種心疼的感覺,他甚至覺得自己已不能失去風培文。
這時那清旋才猛然驚覺,自己其實早在第一次見到風培文的那一刻,就已經愛上了他。他實在很懊惱為什麼自己到現在才發現,他還在心中一直祈禱這一切都不會太遲,他發誓他絕對不會再傷害風培文了。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等到醫生處理完畢,那清旋立刻趨上前去詢問:「怎麼樣了,他應該沒事吧?」
劉醫生擔任那家的家庭醫生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可以說是看著那清旋長大的,但他從未看過那清旋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甚至除了思涵外,應該還沒有人能讓這個人稱冷血浪子的那清旋如此驚慌吧!
於是劉醫生摸摸自己半白的胡子,故意賣個關子,再看了那清旋好一會兒之後才說:「他沒事了,血已經止住了。他隻是太虛弱了,而且又失血過多,好好的休養一個月就行了。」聽到醫生的話,那清旋頓時鬆了一口氣,而劉醫生卻在此時又開口了:「不過……」
看著劉醫生欲言又止的樣子,那清旋原本放鬆的心又是一緊,於是他蹙起眉頭擔心地問道:「怎麼…難道他的身體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他身體沒事,隻不過我要給你幾句忠告而已。」
劉醫生暖昧地看了那清旋一眼,才又繼續說道:「隻是要你稍微節製一下,我想他應該還是第一次吧!你要溫柔一點,不要那麼粗魯,還有,他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的休息,如果你們想做什麼的話,最好是等他的傷口好一點再說。」
那清旋聽到這裏,一張俊臉已經紅到不知該如何,他怎麼會不明白劉醫生的話,於是他隻好轉移話題:「劉醫生,我知道了,既然他沒事了,我這就叫人送你回去。」
劉醫生看得出來那清旋的不自在,所以也不再多說些什麼,他收拾好醫療用具就準備離開,不料,才走到門口,劉醫生又突然停了下來。
「清旋,有些話我不得不提醒你,雖然這個社會對同性戀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排斤,可是你的身份不比一般人,你可不能就這樣拋下一切,有時你不得不在乎流言的可怕……
「唉!我也不能再多說什麼,一切還得看你自己怎麼決定,希望你自己能好好的想清楚,我走了!」
是啊!他該怎麼麵對外麵的世界呢?想地過去自己是多麼排斥同性戀,如今自己也……
他也不知該將風培文定在何位,唉!暫時不想那麼多了,於是那清旋又回到了風培文的房裏。
看著風培文蒼白的臉色,那清旋的心更是一緊,他心疼地拉起風培文的手。悄聲地說道:「對不起!我會用我的一生來補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