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身子突然被粗暴地翻過去,一個堅挺火熱的東西來勢洶洶地擠進股間。納蘭小七心頭一震,一拳將鐵星霜打開,翻身坐起來。還沒坐穩,手臂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扭到身後,脖頸被異常凶狠地咬住。納蘭小七沒想到這個人弄起這個來跟瘋子似的,疼得實在受不住,忍不住罵道:“滾!你這瘋子!”鐵星霜頭往下一低,咬住納蘭小七的乳尖,微微咀嚼。
納蘭小七刀山火海都闖過,然而清楚地感到他牙齒的尖利,心頭竟是壓抑不住地害怕,不由得叫道:“滾開——”話音未落,乳尖上突然一陣撕裂般的巨痛,納蘭小七疼得叫都叫不出來,頭猛地往後仰,似要將脖子扭斷。倒了一會兒氣,喘息著,破口大罵:“鐵星霜,你……你這個瘋子!瘋子!瘋子——”
鐵星霜不理納蘭小七的瘋叫,一隻手將納蘭小七的手固定在身後,另一隻手在納蘭小七身上下狠力揉搓。納蘭小七采了半輩子的花兒,驚險也算曆過無數,卻從沒這麼怕過。被侵犯還在其次,關鍵是,他一個采花大盜,竟在一個比他年紀還要小的小捕快身子底下顫粟,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納蘭小七忍不住想:“老天爺啊,昨兒晚上為什麼不把我給淹死呢?”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漸漸發現,鐵星霜在這種事上絕對不是生手,其熟練程度,甚至不在他之下。鐵星霜清楚地知道他的每一處敏感點,並且知道怎樣在最短的時間內挑撥他的情欲。那是一種帶著痛楚的,由淩虐中來的快感。激烈,鮮明,清晰,以納蘭小七的控製力,在這種摧毀性的攻擊下也不得不迅速崩潰。
直到聽到那一聲銷魂蝕骨的呻吟聲,納蘭小七才從恍惚中拉出一絲理智,怔了片刻,忽然明白那原來是自己的聲音,他也算臉皮厚的了,竟不由得羞紅了臉。
納蘭小七頭猛地一仰,狠狠撞上鐵星霜胸口。鐵星霜悶哼了一聲,將納蘭小七的手臂往上一抬。納蘭小七咬著牙,總算沒疼得哼出來,眼前卻一陣陣地發黑。正疼得不可抑製,下麵的性器突然被一隻瘦硬的的手握住了。奇異的涼,浸得納蘭小七打了個哆嗦,然後又覺得怕。按說到這一步,他這一賭算是贏了,然而事情的發展卻超出了他的控製。這樣的鐵星霜,凶狠,強悍,骨子裏透著近乎瘋狂的陰冷,一切都變得不可卜測而可怖。
納蘭小七有些頹然,索性放棄了掙紮,其實也實在是沒有力氣掙紮。鐵星霜近乎蹂躪的挑撥有些新鮮,也有點刺激。納蘭小七雖然不喜歡被人壓,但對這種事也實在不怎麼在乎,一麵享受疼痛中的快感,一麵饒有意趣地想:多可憐的孩子啊,都饑渴成這樣了。越想越有趣,忍不住嘿的笑了一聲。
“笑什麼?”鐵星霜抬頭,端詳納蘭小七鋪了層細汗的臉,聲音透著色情的嘶啞。
“開懷常笑,笑天下可笑之……”後麵突然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納蘭小七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倒抽了口冷氣,牙齒緊咬,最後的“人”字無論如何吐不出口。
鐵星霜進入納蘭小七的方式很幹脆,沒有開拓,沒有潤滑,隻是猛地一頂而入。從未開發過的地方,緊窒幹燥,兩個人都弄得很辛苦。納蘭小七疼得太狠了,簡直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生到這世上來。鐵星霜攢著眉,艱難地動了動,換來納蘭小七更慘烈的嚎叫。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疼到一定地步,風度麵子便計較不起。
“媽的!你會……會不會弄啊,不然換過來,老子教……你!啊——媽的,怎麼這麼疼……”納蘭小七斷斷續續地叫,嗓子啞了,拇指粗細的欄杆被生生拗斷。
鐵星霜見納蘭小七實在難熬,伸手去前麵挑撥納蘭小七的情欲,納蘭小七氣得反過手肘撞他,“媽的!別碰我!”
鐵星霜被情欲左右著,沒能避開,哼了一聲,抬起腰,更加凶猛地撞擊納蘭小七。納蘭小七抽搐著掙紮,腰間驟然一緊,被牢牢掌控住。鐵星霜近乎施虐般地抽插,動作粗暴,毫不留情。納蘭小七疼得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張著嘴大聲慘叫,眼淚嘩嘩流了滿臉。叫到後來,連聲音也發不出,隻是撲天蓋地的痛痛痛痛痛——
納蘭小七的臉抵在船欄上,隨著鐵星霜的律動不斷撞擊粗糙的欄杆。後庭被粗大滾燙的凶器充滿,猛烈地頂入,往深處探索身體的極限。可怕的深度和力度,納蘭小七幾乎懷疑鐵星霜存心要把他戳穿……這人真是瘋了!或者,他本來就是個瘋子!
眼前一陣陣地青、黑、暗……依稀看見白色的浪花,翻滾,奔騰,無休無息,如那疼痛一般。納蘭小七有些疑惑。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前因後果……為什麼會落在這個人手裏,哪裏招惹來的這一場痛……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因果呢?身體仿佛要被那痛楚撕裂,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精神。昏迷之前,納蘭小七的最後一個想法是,原來被強奸這麼痛苦,早知道就不色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