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 3)

林俊南把他抱到床上去,拿被子裹住。謝曉風抖成一團,仿佛蓋在他身上的不是被子卻是冰塊一樣。林俊南看著不善,伸手扣住他脈門,隻覺脈息浮而零亂,略一想,把手按到他百會穴上,將一縷內息送入,與他內息一交,林俊南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連忙抽手,饒是如此,已覺氣浮心急。謝曉風體內有兩股內息,一股溫和厚重,是他自己的,另有一股異常霸道而零亂的純陰內息遊走不息,也不知他是惹到了什麼魔頭,受了這麼重的內傷。

“討厭死了,我怎麼就這麼倒黴……”林俊南嘴裏嘟囔著,十分不情願地跳上床去,扶謝曉風坐正,將他身上的衣服剝了個光。

和謝曉風親熱的經驗是有的,可一次是挑逗戲弄,一次是情急獻媚,真正見識他的身子這還是第一次。謝曉風隻有十七八歲,無論怎麼看還是個孩子,然而他的命是在山野裏從一次次的逃亡和獵殺裏掙出來的,比同齡人格外顯出一種野性的健碩結實,細腰窄臀,骨肉勻停,又有一副緞子似的皮膚,林俊南看了兩眼,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細細地摸了幾把,想到還有正事要辦,隻得戀戀不舍地收了手盤腿坐到謝曉風後麵。

眼光落到謝曉風背上,林俊南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一條長而深的刀疤從左肩狎骨猙獰地爬過整個背部,最後消失在右腰處。刀傷應該是兩個多月前的,已結了疤,那一份猙獰卻仍是是叫人心驚肉跳。

林俊南心裏微有些傷感:這麼美好的一具身子,唉,真是糟蹋了。搖了搖頭,將兩手按到謝曉風後心上,剛才隔著衣服還不覺如何,這時一貼上去,隻覺仿佛是把手掌按到了冰塊上,奇寒徹骨,忍不住又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所幸他修習的是純陽內功,恰好與謝曉風體內那股寒氣抗衡,凝神守本,將內力源源不絕地輸進去,與謝曉風本身的那股渾厚柔和的內息合在一處。他本意要合兩人的內力將那股寒毒迫出去,略行了片刻發現寒毒已入丹田,非外力所能化解,心下歎息一聲,隻得努力將謝曉風體內的寒毒度入自己體內一部分,已自身的純陽內功徐徐化解。

行了兩個大周天,林俊南累得熱汗淋漓,謝曉風體內那股遊走不息的寒毒漸漸沉靜下來,林俊南知道昨夜那一番折騰,謝曉風身體虧損極大,也不忙著收功,牽引著謝曉風的內息又行了一個小周天的內功,覺他經絡百脈中漸漸回複和暖才將自己的內力徐徐抽出。

運完功天已大亮。謝曉風身子雖不抖了,人卻仍不清醒,林俊南累得不行,將謝曉風摁倒在床上,自己也躺下,拿被子蓋住兩個人,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昨夜鬧得太晚,褚連城知道謝曉風疲乏,吩咐了人不許去叫他,倒也沒人打擾。這一覺直睡到下午,林俊南在夢裏覺得身子仿佛微微一震,便醒了,慢慢睜開眼。謝曉風的臉就在旁邊,兩眼惺忪,顯然也是才醒,正疑惑地看著他,帶著些微的迷茫。經昨夜那一番折騰,他容色十分憔悴,格外顯出一份孩子氣的荏弱,又是那般的劍眉星目,看上去可憐可愛到極點,林俊南心中一動,湊過頭去在他唇上親了親,輕聲道:“你真好看。”

謝曉風身子一震,似要躲。林俊南心中猶未足,舌尖微頂,探入他口內,輾轉地吮吸索取,一隻手撫上了謝曉風胸前兩點嫣紅。謝曉風身子微微地抖起來,有前兩次的經驗,林俊南已將他身上的敏感處摸索得差不多,他原是風月場中的老手兒,此時放出手段來,謝曉風越發抖得厲害,灼熱一層層地逼上皮膚,竟像是在邀請似的。

林俊南心中覺得微妙——謝曉風身子異樣的敏感,些微的挑逗都受不起,對他的碰觸卻是深惡痛絕,似今日這般實在叫人想不明白。

他原是個好色如狂的人,小腹中一陣激熱,不再多想,翻身將謝曉風壓住,耳中聽謝曉風低聲道了“放手”二字,哪裏還顧得上,嘴裏嘟囔地說著情話,一隻手已握住了謝曉風的性器。

謝曉風猛地一震,長身而起。林俊南正情熱,哪容他起身,手下狠狠用力,謝曉風痛哼一聲仰麵跌倒,他重新壓上去,一麵鼓動唇舌在謝曉風嘴裏啃咬吮吸,一麵握住他性器舒緩有致地揉搓起來。林俊南慣曆風月,雖不曾侍候過旁人,但要怎麼樣舒服卻比林字怎麼寫都知道得清楚,此時用心服侍,謝曉風不由得呻吟出聲,性器漸漸腫脹起來。

林俊南心中歡喜,恨不得整個人都化在他身上,一麵親吻,一麵意亂情迷地喃喃:“心肝……寶貝……你叫得真好聽……再叫一個……”正摩挲得起勁,忽覺肩上一陣劇痛,不由慘呼出聲,猛地往後一掙,那痛驟然加劇,他突然明白過來,不敢再動,顫聲叫道:“我不招惹你了!你放開!”

房中靜得可怕,隻剩兩人的喘息聲。

林俊南肩上火辣辣地痛,一股濃稠溫柔的液體沿著肩頭往下淌。他沮喪到極點,心裏暗罵謝曉風心狠,生怕他發狠咬下自己一塊肉來,實在打熬不住,顫聲哀求:“千不看萬不看,我昨夜以內功為你療傷,損耗了七八成內力,不知要多久才能補回來,你……你饒了我吧……”

以內功替人療傷有損耗是實情,但他昨夜那點做為,損耗哪裏就有七八成之多?他這一番話原是危言聳聽,哄謝曉風鬆嘴。也不知是謝曉風信了他還是怎樣,停了片刻,肩頭忽然微微一鬆。林俊南心中大喜,連忙往後退去,哪知身子剛一動,突然天搖地動起來。他心中一陣迷糊,恍惚間眼前現出一片雪白,略一怔,明白那是鋪在身子下麵的床單。

他正覺得奇詭,一雙手掌住了他腰身。那手瘦而硬,力度驚人,且帶著滾燙的熱度。林俊南仍是覺得迷糊,直到有個硬邦邦的東西突然頂在股間才回來神來,全身寒毛都立了起來,不由得驚叫:“你幹什麼!”

謝曉風握在林俊南腰間的手顫得厲害,仿佛是在和某個強大的力量做著生死搏鬥。

林俊南扭動了幾下,摩擦到他的性器,驚覺那東西越發硬了,知道這時再亂動簡直就是在挑撥他的情欲,論到武功偏偏不是他動手,隻得強壓心頭驚恐,一動不動地抓住被單。

林俊南和別人玩時都是他在上,知道在下的一方第一次是極痛的,他是一家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吃不得痛受不得苦,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人壓在底下,那個人偏又是他一心想要壓到身子底下的人,一時間,追悔、恐懼齊齊湧上心頭,轉而又想到這裏連潤滑的東西也沒有,隻覺得天昏地暗,想死的心都有了。

情知若謝曉風一定要他,是萬萬抗拒不了的,沒奈何,隻得張目四望,琢磨著如果謝曉風定要強上他得找些酒水什麼的來潤滑潤滑才好。哪知看來看去,別說是酒水,就連一滴水都找不到,心裏正哀歎蒼天無眼,忽見牆邊流了一攤蓮子粥,想起昨夜曾被謝曉風強灌了幾口,頭皮一炸,不由得嚎起來:“你欺負我!我不活了!”

正叫得歡,忽覺謝曉風握在他腰間的手微微一動,心頭一寒,立刻閉嘴,心頭的懼意無以複加,滿嘴牙齒捉對兒打起架來。

謝曉風的手在顫,潮熱分明一層層逼上來,人卻仍是一動不動。

林俊南半點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些什麼,若說他不想做了,那性器分明堅硬如鐵、熱得嚇人,此時放了他,卻去哪裏泄他的火呢!難道……他是想拿什麼法子整治自己?想起聽過的一些性虐待的法子,林俊南一顆心鋼絲般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