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丞相作妖時⑦(3 / 3)

“至於批命,改日再說啊。”他轉身,雲笙忽然叫住,道:

“你怎知...她願不願意?”

“是啊,我忘了。”嚴慎言回眸清淺一笑,“高僧,我明日返京,你既然這樣說了,那我隻好現在...親自去問問他咯。”

“孽緣呐!”

身後,雲笙待嚴慎言身影消失不見後,才心情沉重地和上門扉,

卜卦一算,那小孩兒的命數已亂得看不出天機,不僅如此,這年輕人...也是。

隻不過,他的命數,唯一可見的規律是,隨小孩兒的變化而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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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布置冰棺陣,存著裴彧身體的石室裏,蘇袖月打了不下十個噴嚏。

到底...是誰在念我啊?

想一想,她哆哆嗦嗦裹緊被子,不用猜,肯定是感冒...在想我。

也有可能...嚴慎言?

他在想,我是神經病吧。

蘇袖月吐吐舌頭,攏著被子走到裴彧跟前,有一搭沒一搭道:“雲南王啊,你有沒有後悔過,不對,你有沒有經曆過絕望?”

“......”靜若處子,凍齡的美人依舊如往常般預言,蘇袖月亦碎碎念道:“反正你不會聽見,其實...”

她撐著下巴沉吟道:“裴彧,你有沒有經曆過絕望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說非常絕望了。”

莫名其妙的死亡,沒關係,莫名其妙的任務...好,也沒關係,隻起蘇袖月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遇見過的人,還要再遇見呢?”

為什麼?遇見時,偏偏都過得...不怎麼好呢?

“裴彧,你說...你們是不是一個人啊?”蘇袖月隨口說完,又落寞道:“我再怎麼分析,也找不到你們任何共同點,一個人...怎麼可以以三種形式同時存在,還存在在同一個空間?”

“更難解的是,容玨和嚴慎言的血液,到底對卿瑾有什麼作用呢?”

難道?他集齊七血就可以召喚神龍,離開那裏了?

“嗬...”蘇袖月自嘲一笑,搞得跟血液能解除封印一樣。她擺擺手,向裴彧道了晚安,這幾日便是如此,她心裏實在有千言萬語,奈何性子卻是那種全然不會向別人說起的死悶,比起別人,蘇袖月寧願說給聽不到的裴彧聽。

她一向不喜歡大聲訴苦,即便這任務實在讓她高興不起來,但經曆過容玨的事情,蘇袖月也慢慢明白了,其實她可以選擇開心一點。

換句話說,在這個世界,用別人的身體...過完一生,不也還是活著嗎?自己的...早已炸得連渣都不剩,怎麼還敢奢望。

有些道理,總是明白得太晚。

她翻了個身,眼角滑落一滴淚。

本能地吸了吸鼻子,蘇袖月發現,靜得一根針掉落都能聽見的石室忽然響起輕輕的聲響,似乎是...從裴彧所躺的冰棺傳來。

她悄然走近,耳畔又響起不尋常的聲音,不同的是,這次很清晰,由室外傳來...

大半夜的,還有人找她嗎?

作者有話要說:  捉了個蟲。。。

通宵一周,今天交完正圖睡了大半天,建築狗我又活過來了,哈哈哈!開心,接下來會無比清閑,開始努力碼字:-P

有人要我的麼麼噠嗎?

沒有我就接著去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