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狐狸居然寧可要沈白陪著,也不讓自己跟!
龍四少大受打擊,僵坐在床沿一臉呆滯。
臭狐狸、負心漢,有了新人忘舊人……那家夥他……他不是人啦!
又惱又怨地枯坐了兩刻鍾,龍望潮先是喝了一壺茶、跑了一次茅廁,然後槌了幾十下枕頭,終於憋著怒氣往床上一躺,打算到夢中再將殷非墨狠狠踹個七八腳。
睡至晚上,龍望潮隻覺床鋪一陷,熟悉的香味襲來,他知曉那人是誰,但他還為著下午的事在生悶氣,便故意轉個身,將臉轉向牆繼續裝睡,不予理會。
殷非墨見了,隻輕笑幾聲。「奇怪,這家夥明明睡了,我怎麼還聞到好大的醋味哪!」
「……誰吃醋?」龍望潮霍地又轉回身,怒瞠杏眸瞪著一臉賊笑的家夥。「少臭美了你!」
「是不是吃醋,嚐嚐看味道不就知道了?」
殷非墨笑著將美麗的臉龐湊上去,不待龍望潮反應,瞬間便將他的神智擊潰。
龍望潮起先還作勢要咬殷非墨舌頭,但沒多久便耐不住心悸,像條水蛭緊纏著他不放。
熱烈的吻將理智的外殼焚殆盡,裸露出來的是對彼此的欲望。
殷非墨啃咬著龍望潮光滑纖細的鎖骨,大手更是一路撥開他的衣服。
龍望潮也不甘示弱,狠狠地在他頸子上啃了好幾口後,才喘著氣問:「沈白呢?」
「問他做什麼?」
殷非墨低沉的笑了笑,右手撚住龍望潮胸前的一朵紅蕊,邪肆地拉扯著,讓龍望潮倒抽幾口氣。
龍望潮撥開他的手,表情雖怒,但聲音早已緩和幾分。
「你不是和他一起出去『辦事』了?哼,你現下可好,有個又乖又聽話的沈白將你放在心上崇拜著,我……」他倏地咬住唇,不願將心頭醋意與難過說出口。
「怎麼不說了?」殷非墨促狹一笑。
龍望潮垂下眼睫。「你這家夥……真是討人厭。」非逼人說出實話,非看人為你難過傷心才開心嗎?
殷非墨瞅著他又恨又氣的表情半晌後,伸出手捏住他的臉頰,歎了口氣。
「你啊,你這個惹禍精才真是討人厭。」
一聽殷非墨說討厭他,龍望潮先是一愣,隨即搧了搧眼睫,幾乎要哭了。
殷非墨為什麼討厭他?自己真的隻是自作多情嗎?他當真對他絲毫不動心嗎?
見龍望潮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殷非墨歎了聲,旋即俯下臉啄吻他的唇。
不吻還好,這一吻讓心思纖細的龍四少頓時流下淚。
「既然你討厭我,做什麼還吻我……」他要推開殷非墨,卻被箝製住雙手掙不開,他哭吼:「我也沒多喜歡你,臭狐狸,我愛的是非堙,根本不是你!」
「我就是莫非堙。」殷非墨含住他的唇,對他的抗拒與哭鬧視若無睹,低低笑道:「所以說到底,你不就是喜歡我嗎?」
大手向下滑去,握住龍望潮尚未有反應的欲望,龍望潮身子立時震顫了下。
殷非墨開始緩緩摩挲,讓龍望潮的哭聲逐漸止歇,換上夾雜著泣音的喘息聲。
男人的可悲,便在於無論對方是喜歡你還是討厭你,無論時機是對或是錯,欲望一旦被激起,便隻能淪為被欲望控製住的動物;更何況,你麵對的還是個你喜愛的人?
所以縱使龍望潮心頭再有多惱、多恨、多氣、多傷心,最終還是在殷非墨的動作下欲火難耐地扭動起身子;原先鎖在喉頭的呻吟也被擊潰封鎖,隨著對方的每個愛撫親吻動作盡數傾瀉。
「可……惡……唔……」他想翻過身不讓殷非墨戲弄他,卻落得被反壓在對方身下更加惡劣的玩弄的悲慘命運。
高張的情欲令他難耐的起杏眸,紅潤的唇半張,黑發淩亂披掩住他未脫稚氣的俊秀臉龐,添上幾分他自己也未曾見過的撩人風情。向來隻有他在床上擺弄女人,然而一遇上殷非墨,他卻不得不乖乖臣服。
殷非墨含住龍望潮泛紅的耳垂,鬆開他欲望的手轉而來到他身後,藉著他方才泌出的少量濕潤,探了進去。
龍望潮痛叫一聲:「放開我,臭狐狸!」
「你很喜歡我這麼做,不是嗎?」殷非墨惡劣笑著,騰出一手褪下自己下身衣物,擠進龍望潮被迫張開的兩腿間,「喜歡到一夜能來個四五次的,不就是小神龍你嗎?」
秘境被粗魯擴張的疼痛讓龍望潮猛吸著氣,眼角泛出淚光。
他咬牙切齒地道:「胡說……我說的是由我采取主動,被上和上人那感覺根本不同!」要不是對象是你,本四少哪會願意忍受這像要將人扯成兩半的痛楚!
「喔?那我一定要好好導正你這個錯誤的觀念。」殷非墨笑了笑,抽出手扣住龍望潮的腰身,「這種事啊……」他猛地一頂。「不管是哪一方都會覺得舒服的。」
「啊!」龍望潮痛得飆出淚,先前兩次的經驗雖說不上美好,至少殷非墨都還存著點溫柔,進入時必定會小心翼翼,但這一回卻粗魯得不留半點溫存。
龍望潮痛得尖叫幾聲,抓住被單的手因疼痛而泛起青筋,他想罵,聲音卻化作串串嗚咽。
王八蛋,本四少哪裏惹怒你了,作啥這般蠻幹!
「痛嗎?」
聽見殷非墨問得雲淡風輕,他氣得飆淚怒吼:「廢話,你換成是我試試看!」
無視龍望潮的怒火,殷非墨扳起他的臉對視,眸底揉雜的欲望與笑意美得讓龍望潮瞬間失神。
「等一下就讓你舒服了。」說罷,殷非墨吻住龍望潮,開始規律地動作起來。
龍望潮雖覺得疼痛,但唇舌交纏的美妙滋味卻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隨著殷非墨越來越快的動作,漸漸地,他已分不清喊出的聲音是因為痛苦還是快樂、流下的淚水是因為疼痛還是歡愉;到最後,他隻覺得一波波快感席捲過全身,讓他從腳底到頭頂都泛起愉悅無比的戰慄。
原本沒有感覺的欲望早已興奮高昂,隻差幾步便能達到銷魂蝕骨的高潮,龍望潮耐不住的伸手想自己解決,卻被殷非墨早一步發現,緊緊扣住。
「放、放手啊……」你不摸,本四少自己來,不行嗎?
「不都說了要教會你個中樂趣嗎?」殷非墨飽含情欲的低啞嗓音在他耳畔笑道:「不用手也能噢!」
「……騙人!」怎麼可能隻靠後麵便能紓解欲望?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殷非墨笑著,下身仍不停歇的動作。
他一手扣住龍望潮的雙手,另一手移至他腰椎下方,找著一點按下,同時用力一抽——
「啊!」超乎想像的快感讓龍望潮昂起頭呻吟一聲,歡快至極。
熱汗佈滿全身,他全身被撼動得使不上力,最後隻能將臉埋在被褥中呻吟。
殷非墨不停歇的撞擊著龍望潮體內最敏感的點,橫在他腰上的手則或上或下技巧性地按撫著;龍望潮禁不住這陌生的絕頂快感,身子開始一下下收縮顫動。